不给你好好洗脑,不让你对乔娇娇死心,说不定你杨墨斗哪天还会想娶乔娇娇呢。你不耐烦了是吧,我还要继续说,说到让你对她深恶痛绝为止。
“过去你是想当作家,清高得很,如今呀,你也步入官场,”叶达官眼睛死盯住杨墨斗,低沉地说,显得诚恳而耐心,“既然想在官场上混,就要以上位为最高目标,假如牺牲婚姻能换来上位,我觉得还是值得的。听我一声劝,说难听点,学学我也不错,我如今不是也很好嘛?更何况乔娇娇的姑爹是省领导,你要是娶了她,保管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那我达官也好攀着你往上升……”
“牺牲婚姻换上位?”杨墨斗蹙眉盯着叶达官,觉得眼前这人实在太过恶心,“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叶达官看出杨墨斗确实有点动怒了,便勾住他的肩,显得亲密无间,说道:“我们是老乡,是同学,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彭飞跟你说了?”杨墨斗问道。
“他只是跟我说起乔娇娇的背景,没说其他的,”叶达官如实说道,“换我是你,削尖脑袋也要钻进去的!别那么清高、迂腐,谁叫我们先天不足?这不是我们这些人的错,我是这么认为的。别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听说机关里很多年轻人在追她……”
“难道就因为她有背景?”杨墨斗问道。
“那倒不止,”叶达官说道,“她本身条件也好,小巧玲珑,前凸后凸的,虽然够不上大美女,然而中等偏上倒有的……总之,找她没错的。”说到后面,叶达官竟然没有了底气,他担心如此一说杨墨斗会动心的。
“古人说:越女齐姬,**猛兽。”杨墨斗说道。
“还说‘伐性斤斧,皓齿蛾眉’呢!”叶达官紧接着说道。
“那你还说什么?!”杨墨斗立马反驳道,他是很熟悉这些典故的,但瞬间之后,他却疑惑了:叶达官怎么也懂得这些呢?于是,便放下叶达官的手,微转身子惊诧地盯住叶达官。
“是疑惑我怎么也讲得出‘伐性斤斧,皓齿蛾眉’?”叶达官笑得很开心,很自豪,洒脱地一掌拍打在杨墨斗肩上,“别在门缝里看人!要晓得当官的并非草包饭袋,他们绝大部分可也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哦!”
杨墨斗一时无语,想起毛伟人不仅是杰出的革命家、思想家,而且还是伟大的诗人,再琢磨着叶达官的话,他几乎颠覆了往日对官场的看法、理念。
“我并非惊诧你的学识,而是惊诧于你怎么对色事看得如此的清楚,”杨墨斗头一次在叶达官面前说违心话,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是叶达官中午在饭店里猥亵杨翠英的事情,想到的是刚才他跟乔娇娇跳舞的时候揩乔娇娇的油的事情,他现在不明白叶达官何以说一套做一套。
“色事对于人是最难忍的事情,连孔圣人都说:学柳下惠的人未尝见过啊!”叶达官此时仿佛是个学问家,说得眉飞色舞,当然,他更想在杨墨斗面前卖弄一下这几天研究色事的成果,“尤其是男人,当你面对美艳的女人的时候,你能克制住自己吗?难啦!就连TJ也找老婆呀。
“话说回来,乔娇娇确实是美艳的,机关年轻干部趋之若鹭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总之呀,兄弟,要擦亮眼睛,抓住时机,为了将来该舍弃的要舍弃,鱼与熊掌从来无法兼得。政治婚姻未尝是不道德的,更何况乔娇娇对你很有那意思……”
叶达官越说越起劲,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懊悔不迭了,这不是正面做杨墨斗的思想工作吗?
你看杨墨斗陷入深思了,脸上也露出那份奢望的表情了,完了,为了盲目表现自己而误了方向了。
“伐性斤斧,”杨墨斗念念有词,“皓齿蛾眉……”
“东北熊的姐姐熊娜娜比乔娇娇美艳多了吧?”叶达官问道。
“是啊!怎么啦?”杨墨斗以为叶达官要介绍熊娜娜给自己,问话后眼里颇含厌恶。
叶达官往杨墨斗身边靠紧,耳语道:“她跟张书记有一腿……”
杨墨斗更惊诧叶达官何以要跟自己说这些,真以为叶达官今晚喝多了,只是笑笑。
“别不信啊,有人在宾馆里看见他们,”叶达官说得谨慎,没有暴露是自己看到的,“我说的意思就是印证古人说的话没有骗我们,那就是:找妻要找德而不该找色!”
“那你还劝我找乔娇娇?”杨墨斗反问道。
“说不定乔娇娇并非那种人呢,”叶达官喜笑眉开,这杨墨斗终于忌惮乔娇娇了。
“假如是呢怎么办?”杨墨斗说道,“像我们这号人,哪有资格找美妻艳妇呀?!当大官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收索着目标,一旦发现,绝不手软,更何况乔娇娇将来也会在官场行走……”
“这……”叶达官觉得应该见好就收了,多说反而无益,便支吾认输。
“不怕贼看见,就怕贼惦记着,世间色贼太多,防不胜防啊!”杨墨斗似乎被叶达官洗脑洗的够干净了,由此更坚定自己要找个对爱情忠贞不二的老婆。
此时,舞曲已经结束。叶达官便说道:“爱情婚姻靠自己,我说的仅供参考。走,进去吧。”说罢,便往里走去。
杨墨斗对叶达官所说的“色事对于人是最难忍的事情”这句话感触尤其深刻,因为他头脑里惦记着杨翠英还在等他回去。这时,他仰望天井的夜空,害怕回县种子公司宿舍,他恨不得舞会一直持续到明天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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