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重新回到栈道上,赶紧往后缩,紧贴着崖壁,惊魂未定地看了看小雅,看了看林宇,又看了看张鹏明,好半天才大吼道:“我刚才差点就死了啊!”
“你再不走,这破木头早晚又被你坐断。”林宇刚才也吓了一跳,好在张鹏明反应快。
原本四个小时的登山路程,因为沈涛的缘故,差不多用了六个小时才登顶。
“你师傅去哪不好,干嘛非来这个鬼地方啊!”
终于登上山顶,沈涛满腹牢骚正准备要发泄出来,张鹏明却忽然大喊一声:“师傅...”
穹顶之下,四野茫茫,听不到半点回音,只有沈涛急促的喘息声。
从栈道上来,是一处方圆近六百米左右的高台,在离四人一百来米远的地方,建有一座古观,也就是长生观。长生观并不是真正处于云峰之顶,在它北边还有一处山崖,这道观正好背靠山崖建成。山崖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淌出来的泉水,顺着崖壁流下,流进长生观的院子里,淌成一滩又一滩碧绿的池水。
长生观由一个主殿,四间偏房构成,整个建筑成一个门字型的布局。主殿是一个三层高的木质阁楼,坐落在一个小高台之上,小高台与大院通过石阶相连。院子里的香塔大多断裂倾倒,躺在一滩积水中,没了往日的辉煌。偏院是四间瓦片房,其中一间已经坍塌,仅留下一个房顶,另外几间还算完好。院墙上的红漆几乎脱落殆尽,露出土灰色的墙体,向世人言说自己所经历的苍茫岁月。
四个人从一处缺口走进院子,踏着浅浅的池水,向主殿走去。
“我累死了,你们自己去找吧。”沈涛在一处比较干燥的地一屁股坐下。
“胖哥,多来爬几次,你就能拥有一个完美的身材了。”张鹏明拍了拍沈涛的肩膀,而后跟着小雅向主殿走去。
有两条石阶从院子通向主殿,西侧的的石阶已经被落石堵住,小雅等三人只好从东侧走上去。主殿的大门门轴似乎卡主了,张鹏明推了半天才把木门推开来一个仅够一人进入的缝隙。穿过门缝进入殿内,张鹏明环顾四周,认出这主殿是一个神祠。三人从一层到三层探了个遍,除了神像和壁画,并没有找到张鹏明的师傅。
回到一楼大殿后,林宇说:“你师傅不会早已经下山了吧?”
“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张鹏明说了一句,跨过门缝正要走出大殿。
“救命啊...”
突然传来沈涛的惊嚎,三人急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随着离沈涛越来越近,一股极度腐烂的恶臭,一下钻进三人鼻孔。沈涛瘫坐在一间塌掉半侧的偏房前,慌慌张张地向后退缩。
三人刚停住,也是大吃一惊。在坍塌的墙沿内侧,一具腐尸瘫靠着泥墙,全身浮肿溃烂,恶臭也正是从这具尸体上散发出来的。而这处偏房正好处于下风口,他们四人走进院子时正处于上风口,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死尸。沈涛休息好后,绕着院子闲逛起来,忽然闻到异味,就循着传来的方向走去,而后就发现了这具尸体。
张鹏明眼框湿润,脸上的惊诧被无言的悲痛取而代之。
“师傅...”
张鹏明哀嚎一声,就要向尸体冲过去,被林宇一把拉住。
“你别太难过。”林宇拉住张鹏明后,细心地安慰一句。
小雅看着悲痛不已的张鹏明,不忍心地问道:“他真是你师傅?”
尸体已经腐烂,尤其面部腐烂得最为严重,很难辨别出这具尸体活着时的外貌。但是尸体上穿着的衣服,手腕上带着的一串念珠,让张鹏明一眼就认出这个已经死掉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傅。
小雅跨过垮塌的泥墙,走到尸体旁,屏住呼吸仔细看了几眼,发现尸体的颈部有三道似乎是被兽爪撕裂的伤口。
“为什么要杀他?”小雅的眉间疑云密布。
“他是被杀的?”张鹏明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宇也已经走到尸体旁边,瞧见尸体颈部的三道被利爪撕裂的的口子,便对张鹏明说:“除了被杀,已经找不出第二个可能。”
“谁杀的啊?”
林宇撩起自己的T恤,露出腹部,在他的腹部,也有三道已经愈合的伤口,与死尸颈部的伤口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快告诉我是谁!”张鹏明太阳穴处的血管臌胀得几乎就要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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