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经过了一场“血战”，但她每次都是点到即止，身上并没有沾染一丝血渍，反而因为运动激发了一股淡淡的汗香，整个人也有了一种奇异的光彩，看得秦震心中一动，鼻中更是一阵刺激，忍不住凑嘴上去，轻轻含住了妻子圆润的耳珠。
“呀……”阴如英低吟了一声，粉颈之中已是一片嫣红，连着一对耳朵亦是仿佛火烧一般软烫。
“哦，该死。”秦震刚刚嗅到了甜美的芬芳，却不得不停止了动作。
楼下已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阵阵呼喝，一听就是官吏们正在扫荡。
他正想看一看地方官吏如何破案，于是他轻轻挪开了浑身软绵的娇妻，推门而出，倚着栏杆向楼下眺望。
四名官差们很快就聚集在了案发的包厢外，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向后跳了一大步，而后异口同声地痛骂了起来。
“这是谁……出手这般狠辣？！”
“简直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曹掌柜可是一位颇有名声的商户，竟然横遭此祸，真是好人没好报！”
然后他们互相讨论了半天，才推出了一名最年轻的前去查验尸首。他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持着佩刀，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十六具尸体，他只看了几具，便忍不住跳了出来，还没开口说话，便一弯腰身在雪地里狂吐起来。
“毕竟没见过这么多死尸，也难怪他受不了。”有名年近四旬的官差摇了摇头，又亲自走上前去，半蹲着身子，翻看着曹掌柜的身子。
“先被人一刀砍断了右臂，而后是劈碎了脑袋，”他的声音不高，刚好让楼上的秦震勉强听清，“这里共有十六人，除了曹掌柜被砍了两刀外，其中有十人都是一刀毙命，看痕迹或许就是一人所为……”他沉吟了片刻，又道，“能够暴起之下连杀十一人，这份膂力，也算是颇为惊人。”
“还有四人……身上都中了不止一处的伤痕，”另外两人也一同翻看着尸体，“流血不多，但刺中要害后也立刻致命，应该是剑伤之类，入体都不算深，看样子用剑之人功力只算一般。”
秦震原本只是带着看戏的态度，但听着几人只是稍一分析，却也有相当的准确度，不禁暗暗点了点头。
“小王，你能不能行？”最年长的官吏拍了拍年轻官吏的后背，问道。
他稍稍挺起了腰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狄队长，你说这事怎么办？”另一人问道。
狄姓的官员神色凝重：“能够杀死十六人，而且手段不仅凶残，也极为干净，我们在现场除了一桌酒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能做到这一步的，若不是穷凶极恶的江湖巨匪，便是官宦世家的高手，这两类都不是你我四人可以应付的，所以我们还是返回院里，向院长汇报后再让长官们做主吧。”
“是，狄队长说得极是。”有人立刻附和，饶是他们办案无数，但这种连杀十六人的大案，却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遇上，他们心中不安也是常理。
四人又翻了翻桌上的残羹冷炙，又走出了那间满是血腥之气的餐厅。
“看碗筷的数量，应该是四个人。”姓王的年轻官员终于抑制住了呕吐的冲动，一边擦着嘴角一边说。
有人翻了个白眼，对他的分析颇不以为然。
“是两男两女。”狄队长下意识地抬了抬头，目光正落在站在二楼栏杆里侧的秦震身上。
秦震并没有躲闪，而是朝他笑了笑。
狄队长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慌忙低下头，低声喝道：“快走！”
夜幕早已落下，阴沉的天空中轰隆隆响起了一阵闷雷。
雪花似乎下得更大更急。
有一片雪花打着旋转钻进了秦震的衣领，凉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摇了摇头，拉开了房门，还是房中炉火温暖。
只是再没有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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