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如英微笑道:“外子不胜酒力,但往往顾及情义总要逞能,还希望王厅长杯下留情,不要灌醉他,毕竟家父临行前交待了他一些事情,酒醉后恐怕误事。”
王柯不禁哑然:“秦夫人既然已经发话,王某只能奉命。”
秦震暗暗向妻子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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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明确了秦震的身份,防务院的两名院长也只能为自己打扰了他们的休息而再三道歉,而后又派人补上了对他新婚的贺礼。
当天晚上,凉州都察院院长贺芳也带着心腹部属出现在筵席上。
只是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副手贾慕。
秦震心中了然,也决口不提之前的黑店遭遇,与同僚们推杯换盏到了将醉未醉的时候,便停杯不再继续。
王柯向贺芳转述了阴如英的叮嘱,众人也不再劝他,只说了些男人们都感兴趣的话题:女人、足球,还有朝廷与凉州的政策与人事变动。
一顿晚宴下来,众人竟也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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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一行人返回长安时,距离十一月已经没有几天了。
这一次出游不过二十来天,所行也不过京兆、汉阳、金城三郡而已,经停县城也不过十余个,然而这一趟往返,他竟然收到了超过六百万的贺礼,当然,这其中以陇城官员的心意为主,若是没有之前他随荀道一起在凉州挖出一起重大案件,这份心意至少要打一个对折。
饶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实在太可怕。
返回家中之后,他将这些贺礼全部交给了妻子:“你什么时候有空,亲自把这些钱送回你家,算是我们夫妻对老人的心意。”
阴晨当然不会缺钱,但作为女婿,却也绝不能毫无表示,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嗯,知道了,”阴如英笑了笑,又道,“现在家里是谁在持家?”
秦震一怔,旋即恍然:“是柳儿在打理,不过,有些事情我并不会告诉她,怎么,”他笑着将妻子搂在怀中,“正房入府后,立刻就要和侍妾抢权了吗?”
阴如英嗔了一声:“人家才不愿替你操这些心思,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纳的这个妾?”
秦震勉强笑了一声: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总不能告诉妻子,这个女人是他在殿试之前为了缓解情绪而招来的技师吧?
而且因为他这不正经的行为,差点被人杀死在床上?
唔,不过……这次,也没花钱……
不过总算他曾经做过准备,也再三叮嘱了郝柳儿,无论任何人问起,都只能说自己是在市井间流浪打短工,被秦震在中介那里挑中后才带到秦府的,这无疑会稍稍挽救他们两个人的名声……
当然,这个时代,招上一两个技师,并不是什么值得羞愧或者需要掩饰的,只是秦震自己内心的道德观在作祟。
阴如英听完了他的解释,微微弯起了双眼,笑道:“一个厨娘……你也能纳为侧室,那院子里这些长相甜美、性子温顺的东瀛侍女,你偷偷吃了几个?”
秦震忽然感觉自己的这个媳妇……恐怕根本不是什么温婉体贴的女子。
真是惯坏了。
晚上必须好好教训一顿,让她哭爹喊娘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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