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付公子,一定不是个善茬。
就在王贞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付廷州的背后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一般,突然回头看向自己。
王贞对上这人凉薄的目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果然,这个人实在警告她,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吗?王贞忍不住这样想。
不会的,鬼狐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辨别出来的,即便这个人隐匿了自己修炼者的身份,即便是上天庭的仙官,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也是不会发现他们鬼狐的身份的。
可是王贞又明确地感受到,刚刚付廷州转过身子的那一秒,眼里的警告和威胁。
这个时候,王贞突然看到了压在桌子上的那个纸条,上面是用的她断尾标记的纸条,而且写出来的那些饭菜,都是十分特殊的。
难不成,从一开始,这个付廷州捡到纸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还是说,从付廷州出现在楼主身边开始,自己也是他眼中的目标。
显然付廷州刚刚的警告起到作用了,王贞心虚地不敢再擅自揣测这人的表情,低着头站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唯独一安兴奋地趴在门口,等着赌局开始。
刚刚付廷州本以为一安会对于自己的身份,多追究一会儿,没想到只是在自己短暂的拒绝了之后,没有下文。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可偏偏一安像是故意地一般,在他的面前,亲昵地靠在了别人的身上。
付廷州实在是忍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最终还是让别人提前了赌局开始的时间。
在一安终于离开那人怀抱的那一刻,他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背后有一道目光,似乎看穿了自己这些拙劣的行为,像是一个孩子用极其幼稚的方法和母亲争宠一般,被别人无情地拆穿。
付廷州一下子就慌了神,心虚地回头对上那目光,竟然是一安新收的小鬼狐。
他瞪了那个小家伙一眼,不愧是一安看上的家伙,连如此不受控的鬼狐,都能被收服,倒是她的性子没错了。
付廷州吓唬完王贞之后,幼稚地昂着下巴,眼里满是捉弄人成功之后的得意。
而这个时候在,一安正好回头看到了这一幕,也把付廷州那窃喜地表情尽收眼底。
原本想不通付廷州为何出现的一安,瞬间豁然开朗。
记得付廷州刚刚来说的时候,说的是,他是捡到王贞写的那个纸条,才让店小二上来找人的。
王贞也是因为一安的任务,独自下楼去柜台和店小二商量过几次。
莫不是,这个公子远远地就看上了王贞姑娘,在无意间捡到王贞写下来的纸条,也不管那纸条上的东西,有多么离奇,于是想进一步了解一下,于是就找上门来。
如果那个梦境只是一个巧合的话,那么这一切都说的过去了。
原来付廷州的出现,是因为看上了自家这个小侍女了。
一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眼神来回在王贞和付廷州面前打量,这两人看着也是很配,就是不知道这个付廷州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拿着王贞那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在这个外人面前,还在维持自己的侍女人设,说不定是郎有情妾无意吧。
得到这个结论的一安,不由得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付廷州,嘴角尽力控制那肆意向上的弧度,心里还暗自可怜这个刚刚春心萌动的公子哥。
不过,即便是王贞有意,这个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个公子哥的身份成疑,不是那么轻易信赖的,而鬼狐的身份特殊,王贞流落在外那么长时间,也不是可以随意相信别人的人。
既然王贞已经开始信赖自己,那么他们玉簟楼就是王贞的娘家人,自然是需要严格把关的。
目前来看,这个年轻人,不行。
一安摇摇头,短短几眼,已经脑补出来一个悲情故事,然而她心里的这些天马行空,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
身后的亭甫,看着一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付廷州,之后竟然还露出这样害羞的样子,低着头隐忍着笑意。
他心里一下子就酸了起来,一安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她刚刚不是还十分提防这个人,怎么一转眼,两眼就开始“眉来眼去”,传递着他根本看不懂的信号。
亭甫故意扯了扯一安的手臂,让她把目光收回来,又回头看着付廷州,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燕姑娘,关上窗户吧,是时候了。”付廷州却走过来提醒着。
一安从窗户前后退了两步,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关窗户是什么意思,可是打眼一瞧,刚刚还热闹着的宾客,都已经把各自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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