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赌局的规则十分简单,但越是简单,出现的可能就越多,并不容易保证赢得的概率。
既然赌局,想必这个花臂姑娘,和对面那个冷面侍卫,是出老千的佼佼者了。
一安指尖摩挲着下巴,似乎已经明白,倒是看出了一些明堂。
“开赌坊的人,碰上这些出老千的人,怎么办?”
付庭州似乎料到,一安是能看出来这些人的把戏地,故意在这个时候发问。
“赌坊老板若是不想做亏本买卖,定然是找人把出老千的人,轰出去。”
一安摊手,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可是放在这个赌局上,就不一定了。
“如果不呢?”付庭州发问。
“那么只说明两点,这两个出老千的人,是老板早就安排好的,赚得就是刚刚下注人的钱。”
“不过,竟然能把势力安插在这些人身边,倒是需要依靠……”
信息整理联络网。
“需要的是什么?”
一安紧了紧拳头,这些调查和安插的手段,玉簟楼在熟悉不过了,可是这两人明显不是玉簟楼的人。
显然,这个世上,完善的信息组织,并不止他们一家。
像是一开始遇见的,昭阳宫二殿下,他手下有一个小众段联络组织,面向的应该是散落在凡世间得妖兽。
而眼下这二人,刚这个赌局的幕后老板,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安拧着眉头,心道,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付庭州看着一安一脸困惑的表情,浅浅一笑,貌似无意地提醒着。
“买卖,买卖。说不定着两人并不是酒馆老板的人,说不定是有一个组织用来发展买家的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安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二人的方向。
这两人的路数明显一样,但是商量好了一般,你让我一轮,我让你一轮。
让楼上那些看客,紧张地阵阵惊呼。
就在那花臂姑娘抬手的那一刻,一安眼见地看对了那纹身上有一道格格不入的花纹。
那花纹和对面侍卫刀柄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她用手指蘸了蘸酒水,凭借记忆,画出来那纹路。
亭甫低头一看,这纹路看得十分眼熟。
“我说吧……”
付庭州一脸得意地昂着下巴,这个时候,楼下比试的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带有这个标记的组织,在荆楚一带活动,已经有些年头了。”
“薄情主,薄情楼。”付庭州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一安抬眼看着他,似乎这人真的知道些什么。
“付公子,你见过这个标志?”
付庭州洋装不懂一安说什么,低头认真地看了看那纹路,莞尔一笑,“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一带的小孩子都知道这句话。”
“我倒是一直很好奇,就是不知道这个薄情楼到底存不存在。”
付庭州轻描淡写的,似乎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重要的都没有透露。
“结局已定,这娃儿姑娘胜出!”
花臂姑娘俯首,拿走了属于她的东西,上楼交到了自己上家手里。
一安的目光跟随而去,看不清那楼里人的面孔,看起来倒也是一个年轻不小的老头。
接下来,那个顾客就再也没有下注。
这关开局的丹药,也就尚且如此,后面出现的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比如辟邪的符纸啊,比如淬炼的断剑啊。
一安嗤笑,那些修炼者,做出了这样的东西,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卖。
这次赌局的地点做的十分巧妙,可没想到这里面的东西,和上次的拍卖行不能比拟。
看来即便是见到了弄酒馆的老板,也问不出多少和当属拍卖行相关的东西。
一安收拾着行李,打算从小酒馆离开。
在这个地方,逗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却没有探听出多少东西。
唯一有用的,还是付庭州嘴里说出来的薄情楼。
沿着这个线索下去,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一安走在店小二门口,“结账!”
“得嘞,那个,那个姑娘,你的账已经有人给你付了。”
店小二说着,看了看楼梯口的付庭州,把账本一合,自觉地拿起毛巾,上楼清理去了。
“付公子?”
亭甫看向那人的时候,彼此心照不宣地互相嫌弃着抽动了两下耳朵。
“燕姑娘,蹭了你的饭,自然得把酒水钱付了不是。”
您这结账付的哪里只是酒水钱啊?一安挑了挑眉头,本就打算离开这个镇子了,倒是留了一份人情没还。
“多少,亭甫你把钱给这位公子。”
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说不但等一安见到他的时候,就是替他轮回的日子,收了人家的钱倒是十分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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