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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狸 猫 4(1 / 2)

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李永青又回到‘乙’号房,那志武还在那研究鼎呢!李永青就没有理会他,躺在抢来的被上,琢磨了会儿记忆,感觉困意袭来,冲着那志武喊道:“武哥!武哥,醒醒,你帮我看着点,我睡半个小时。”说完也不等那志武应声就打起鼾来。那志武这才想起他还没吃饭,连忙去了灶台那儿,发现锅里正炖着白菜土豆烩鸭子,馒头、包子都已变凉,放在锅边馏下。

那志武抻了下懒腰,走到牛铁锤身旁,朝着他说道:“牛叔,永青让我半个小时后叫他。我怕我自己一会儿给忘了,您也帮我想下。”牛铁锤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两个人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开始围着井边搭起井台来,没想到牛铁锤还会点木匠的活,做了个支架,把手摇轱辘安上之后,看着也像模像样的。又不知道在那找来的几张板子,拼在一起做了个井盖子,省得刮风天脏东西都落进井里,以前的那个盖子早让牛铁锤劈了当柴烧。

用手狠劲地试了下,甚至还用脚踹了两下,证明井台已经干透,牛铁锤双手按在支架上,两脚悬空用力向下按了按,支架明显能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拿绳子绑在腰间,把那志武给竖到井下,让他掏掏井中的淤泥、刷刷井壁,掏出二十几桶淤泥,都倒在院子画好的方框里,那里是准备开春种点时令小菜。再打出十几桶混水,交给和泥的五个壮劳力,告诉他们使劲用水,井刚刷过需要把脏水及时掏出。

等那志武吃完饭,再去打上一桶时,发现桶里的水,已变得很是透明,再舀出半下,喝了下去,感觉有点甜味。掏出永青还给他的怀表,看了下时间,那志武向‘乙’号房跑去。推醒还在酣睡的李永青,打了盆清水过来,把毛巾扔进去,看着李永青又倒下去,拧着半干半湿的毛巾,有点恶作剧似的盖在他脸上。李永青一下把毛巾从脸上抓下来,同时睁开睡眼。

把脑袋扎进水盆里,也没管那志武在旁边一个劲对他说别激出病来,李永青感觉他可算是清醒过来点。扒光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让那志武帮忙用盆打水过来,李永青就进了厕所。接过那志武递过来的盆,从头到脚浇了几盆,身上的汗毛直立、鸡皮疙瘩迅速堆起,大声地喊叫了下,李永青这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

闫亮听到喊声立马下来,看到李永青正光着身子向‘乙’号房走去,闫亮转头向厕所里看了看,马上明白李永青在做什么,连忙上前给他拿衣服,嘴里直说:“祖宗,你也不怕冻坏了!”拿着干毛巾擦头发的李永青只是笑了下。穿好衣服,他又和闫亮说道:“闫叔,‘丙’号房的人一会儿再灌点软筋散,掐下时间,回头给我!”

招呼着牛铁锤和那家爷俩向药铺行去,路上向那家爷俩讨教几个药方的问题,很快就来到药铺。从正门进入到院子里,母亲徐氏正坐在院子的阳光下,手中正缝补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听到院门响起,抬起头来,看到李永青一行三人。李永青几乎是扑进老娘徐氏的怀里,冲着徐氏开始撒娇。

和母亲徐氏连说带比划唠了能有十分钟,才发现院里就只有他在讲话,徐氏一直静静的听他说。再抬头时,发现父亲和五爷爷他们也安静地听他讲话。李永青挠着脑袋嘿嘿地傻笑了下,侯掌柜的递给他一份报纸,面无表情地翻看了下,顺手还给侯宇。李永青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和母亲说等城外的房子修好了,让她去住段日子。

随着父亲李世洪去了东厢房,都坐下来后,侯宇挥了挥手中的报纸,向李永青问道:“永青,你不觉得这事让人很振奋!”大家都看向李永青,他还是没有回答,却朝着常亮说道:“常叔,知道火车站那有个‘九洲杂货铺’吧。。。”小林美奈子听到这里,打断他道:“永青,你说的杂货铺老板是个身材稍矮,眼睛很小、带了副眼镜。。。”李永青一愣,想了一会儿:“五奶奶,杂货铺不会是你们的联络点吧!可老板和你说的不一样。”

李盛武和李世洪觉得情况有点特殊,领着美奈子和侯宇就去杂货铺了。李永青看到都没理他就走了两对,不知道呆会儿的行动人手还够不。拿出早准备好的小瓶,告诉屋里的几位只要接近目标,瓶子就会有响动,害怕听不见可以放在耳边听。再用温水冲了六碗药剂,一股腥臭的味道飘散开来,那志武端起碗来一看,冲着李永青叫道:“永青,你这不会是让我们喝尿吧!这肯定是上火了,焦黄焦黄地。”李永青端起碗,咚咚地喝下去,碗口冲下,示意他喝完了,你们看着办吧。屋里剩下的五人捏着鼻子喝了下去,魏亮和常亮还干呕了几下,其他四人连忙把他俩推了出去。

六人分成三组,两人一组,叫上黄包车,一组沿着天坛东门向西、一组向东,另一组也就是李永青和牛铁锤,到车站那个事发点附近搜寻。打从知道杂货铺有问题起,李盛武和李世洪心里就开始琢磨,那地方要真是联络站,以后来北平的同志就危险了。可又听到李永青和美奈子描述铺子老板不是一个人,两人同时又想到会不会是有人对那进行报复,正好让李永青赶上,可报复的人又是谁?想的两人同时摇头苦笑。

等李永青到达那里时,就发现五爷爷他们都围在那观看,连忙让黄包车停在路边等,李永青凑了上去,鬼子兵正往外抬人呢。上前叫走五爷爷他们,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下,李永青领着父亲和侯宇,五爷爷他俩跟着牛铁锤分成东西两个方向,继续搜索下去。

李永青一边寻找一边看着刚从美奈子手里翻译过来的中文‘霍乱’行医记录。霍乱是由细菌引起的烈火肠道传染病,发病急、传播快。典型患者症状:剧烈腹泻和呕吐,有时可引起脱水,并伴有肌肉痉挛,严重者导致急性肾衰竭,经五十个马路达试验获知,此后会继续跟进。

试验二:十个马路达分别接触霍乱患者粪便、呕吐物

观察:霍乱菌发病天数、存活率、天气因素、环境因素

试验三:十个马路达用提取出来的霍乱菌注射、饮用、吞咽

观察:在胃酸中存活时间、以能否通过人体进行传播

结论:传播途径主要是通过污染的水源或未煮熟的食物如海产品、蔬菜经口摄入。居住拥挤,卫生状况差,特别是公用水源是造成暴发流行的重要因素。人与人之间的直接传播不常见。在正常胃酸条件下,如以水为载体,需饮入大量细菌方能引起感染;如以食物作为载体,由于食物高强度的缓冲能力,感染剂量可减少。任何能降低胃中酸度的药物或其他原因,都可使人对霍乱弧菌感染的敏感性增加。

霍乱菌在未经处理的粪便中,可存活五到七天;在室温下存放的新鲜蔬菜中,可存活1~5天;在砧板和布上可存活相当长时间;在玻璃、瓷器、塑料和金属上存活时间不超过2天;在河水、井水、池塘水和海水中可存活1~3周,甚至更长,有时在局部自然水中也能越冬。对热、干燥、日光及一般消毒剂均很敏感,经干燥2小时或加热55℃10分钟即可死亡,煮沸立即死亡;对酸敏感,在正常胃酸中仅能存活4分钟,接触1∶5000~1∶10000盐酸或硫酸、1∶2000~1∶3000**或1∶500000高锰酸钾,数分钟即被杀灭,在0.1%漂bai粉中10分钟内即可死亡。氯化钠的浓度高于4%或蔗糖浓度在5%以上的食物、香料、醋及酒等,均不利于霍乱弧菌的生存。

免疫性:患过霍乱的人可获得牢固的免疫力,再感染者少见。病人在发病数日,血液中即可出现特异性抗体,7℃14天抗体滴度达高峰,随后逐渐下降至较低水平,但能持续约3个月之外。体液抗体与免疫的关系尚不清楚,一般认为可在肠粘膜与病菌之间形成免疫屏障,有阻断粘附和中和毒素的作用。

就在李永青还想继续下去,发现翻译就此结束,后面的全是鬼子话。甩了甩手中的行医记录,等在旁边的那志武这才走到跟前,付了车脚钱。李永青转了个圈,发现又回到天坛东门这儿来了,那志武在头前带路,一路急奔就到了地方。

胡同口就是家小饭馆,外面垒着两个灶,一个上面放着蒸屉,一个是口大锅,里面不知道烀着什么,反正味道是很香。离着灶不远的地方,有个修鞋的摊子,摊主躺靠在墙上,手不时地敲打着自己的腿,嘴里哼着什么,眯缝着眼睛,有时摇晃下脑袋,很是自得的样子。

掀开门帘进去,走到等候多时的常亮他们那,让老板给后进来的他们一人来碗面,外面锅里的菜再上两碗,边吃边等着去寻人的那辛,时间不大,那辛也把五爷爷他们带了回来,再叫上几碗面,烫了壶酒,五爷爷和那辛他们几人喝了两盅。吃饱了的李永青,四处打量了下,瞅见小伙计有时出去下,还和修鞋摊的摊主交谈几句,尤其是有女人经过时,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男人都懂得表情。

李永青走到身旁那桌,冲着桌上的客人挥了下手,两个客人同时趴到桌上。牛铁锤却走到饭馆老板那,挥着手中的毛巾,老板也倒那儿了。李世洪立马站起来:“永青、铁锤兄弟,你俩这是做什么呢?”没听见李永青回答,到是听见牛铁锤冲着李永青嚷道:“永青,尼马的,老子下次说啥也不干这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楼子里的姑娘呢!”李永青咯咯地笑道:“牛叔,想当楼子里的姑娘得把胡子先刮干净!毛巾也得换成手绢啊!”

搂起老板的衣服,腰间‘王八盒子’露了出来,大家面面相觑,都没再说话。那辛嘴里叨咕着:“没想到,咱也能当拍花的了!我试试去!”刚说完,就见小伙计走了进来,小伙计一愣的同时,手摸向腰间,可能会听到“你给我倒下吧!”咕咚一声,他也倒在地下了。玩上瘾了的牛铁锤直奔修鞋摊,比划着要修鞋,摊主一低头,眼前闪过一毛巾,又一个趴下了。

把人摆回原处,那志武指着胡同口对面的宅子,上前说道:“宅子后面他们自己开了个后门,前门有两个人守着,院子里应该是三到五人。我去宅子的邻居院看了,这家从正门进去有个影壁,屋里面几个人不清楚。”用破布头缠着木根形成了个火把的样子,放进大油罐里浸湿。给了那辛和那志武一包迷魂散,一个站在正门墙下,一个去了隔壁邻居的墙下,以火把为号。牛铁锤去堵后门,侯宇蹑足提气上了屋顶,其他人等侯宇手势再进攻。

天逐渐暗下来,小犬一郎脱下身上的长袍挂在屋角的衣架上,跌坐在炕上,拿起炉上的开着的水壶,冲泡起功夫茶。打他记事起,小犬一郎就跟着叔辈的几个大人在东北游荡。每到一地,指定是人仰马翻,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有时也会客串下土匪,砸个窑、绑个票,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自打那位传说中的特务头子上任以后,他的舒坦日子就到头了,先是回到奉天接受支那人的培训,冒充支那人当拍花绑人运回做人体试验。论起配药他可能不行,但论起绑人、骗人,他是行家里手,在东北当土匪那段日子,没干别的天天就琢磨怎么绑人。

夜路走的多了终会遇上鬼,在吉林绑人时终于遇上茬子了。没想到拍回来的这家伙以前当过土匪,后来拔了香头,老实回家过日子。等这人醒了,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下半夜用藏在袖口的刀片划开绳子,摸着黑就把他们十几口人给插了。

也是小犬命不该绝,那天晚上他偷跑出去会相好的,等到天蒙蒙时才回来,离着宅子不远时,他这狗鼻子就闻到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他就明白这是让人给做了。小犬转身就尥了,一丝犹豫都没有。这要是寻常人,自家亲戚让人给弄死了,不可能连点反应都没有,可人家就过得心安理得,认为做得对,果然是畜牲不可与人相提并论。

回去的路上没路费,人家小犬直接就绑起了肉票,一路上吃吃喝喝就回到了奉到。回去之后特务头子还嘉奖了他,认为他懂得审时度势。命他再组建一支队伍,东北这儿疙瘩不好混,那就去北平城混,就这样这斯又跑这儿来了。刚到的时候,也不敢下手,先踅摸了个住的地方,再在附近转悠几天,观察下地形。

试了两回手之后,发现没人管,也不是没人管,生逢乱世自己都不顾过来自己呢,那有闲心管别人呐。一来二去的,小犬这记吃不记打的玩意,胆子大起来,开始招兵买马,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入他的眼,手里至少得有点本事,要是会个武把超的,一定是上宾礼遇。就这么地,人数也慢慢达到了十几号。

上个月,北平城里来了伙同样是拍花的,抢了他的地盘,谈判没好使,两方人马动了家伙,互有损伤,现在这宅子加上他一共才九个全须全尾完好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都这时辰了才进屋喝茶的缘故。

最近上面又来催,让他抓紧时间,多送些马路达过去,说是试验进行到关键时刻,少了马路达让他负责任。小犬因为这事摔了自己心爱的茶壶,可活还得继续干,他可是知道他那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主,弄急了真敢把他也当成马路达送进去做试验材料。

琢磨着再等个一两天,凑够二十个马路达就送去,小犬估摸着这次怎么也能弄个百八十块大洋,艳春楼的翠红和倚红他可是惦记好长时间了。还有就是这次回去得找找他的上司,不能光让马跑不给吃的,他得多报销些费用,他可是早想把古玩楼那金印据为己有了。前几天,一个在东北相处不错的小崽子找到他,想让他帮忙弄点拐子和柴火,好处费当然也是少不了他。这么一想,小犬还是觉得他钱景远大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午遇见两个毛头小子,用土块打他之后,小犬这个右眼就一个劲儿的跳个不停。难道还真应了支那那句俚语‘左眼跳财、右眼跳祸’,可仔细琢磨了下还是觉得有点不可能,也许就是两个小孩子在恶作剧,他回来的时候可是绕了一圈,走的还是僻静的小胡同。

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安,小犬一郎起身把‘王八盒子’掏出,打开保险、确保能随时击发、插在腰间。胁差抽出刀鞘,滴了半瓶据试验室人员说的霍乱,还刀入鞘。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之后,小犬还是有点不放心。先去了南厢房,看望伤员、鼓舞伤员的斗志是一个好指挥官最基本的操守。可是进到南厢房,除了两个重伤不能动弹的,剩下的队员每人不是怀里正搂着个被绑来的女人,就是身下压着个长相还算过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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