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她冷冷的说出了两人走出病房后的第一句话:“你想干嘛?”
谢安忆强忍着恐惧,不想被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看不起:“我想...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林晓若不由得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有些脸红:“那你举手干嘛?”
“我怕你开门之后,我就没机会问了。”可怜巴巴又怯生生的声音,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男孩。
“我叫林晓若。”匕首化为冰屑,落在地上,一片晶莹。
“我,我叫谢安忆。谢谢你救了我。”这个笨拙的道完谢的大男孩,红着脸回头看着自己。
林晓若觉得自己快憋不住笑了。“不用谢。”
她在门上轻轻敲了敲,然后推开了门。
在谢安忆被林晓若推着离开的那栋楼上的另一个房间里,安慈在床上睁开了眼睛,深夜里满眼的血丝已经消散了不少,但是脸色依然憔悴。他慢慢爬下床,在窗户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注视着窗外的花园。那栋写字楼旁边,也有一座公园啊。在那里放风筝的孩子,也有几个遇难了啊。
幸好还救下了一些人。那可能就是圣光对我最后的救赎了。可是那些死去的孩子怎么办?圣光没能来得及拯救的人怎么办?谁去救赎他们?
什么恶魔扰乱普通人的生活,全是杀人犯的借口!
恶魔这种东西,站在大门口见一个杀一个就行了,为什么要靠物理方法摧毁阵法,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来成全你们可笑的大义凛然?
真言术,并不应该只有盾啊。
如果当时自己会攻击性的魔法,就算打不过,也会拼了命阻止那群混账的吧。
安慈想起来死去的爷爷在自己幼时教导自己学习真言术时说过的话。“真言术是世界上最神圣最温和的法术,借助圣光的力量拯救一切需要被拯救的善良的人,救赎一切可以被救赎的恶人。”
“可是爷爷,我想要学哥哥那种很帅气的魔法啊,他可以一个奥术飞弹砸碎一张桌子哦。”
“安慈,你记住。”老人慈祥的脸变得无比清晰,仿佛刻在了他的脑海,“给予人活下去的希望的魔法,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法。”
不对,应该不止这些,安慈使劲揉了揉脑袋。还有一些自己忘记的东西,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强化真言术,没有注意到其他的细节,那些应该是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怎么能忘记呢,该死的,快想起来啊。
“圣光是最神圣的东西。”不是不是,不是这句。
“圣光选择了你,给了你这样强大又特殊的魔法回路,你一定不能让圣光消逝掉。”也不是这个,该死的,这些都是信仰与爱,力量呢,能够摧毁一些的力量呢?应该说过的,快记起来!
脑海中老人慈祥的样子突然变得无比肃穆。
“圣光会制裁一切无法救赎之人,净化一切无法原谅之恶!”就是这个!
安慈的眼中放出了奇异的光彩,那是垂死之人重新焕发生命光彩的样子!
若圣光不能救赎你们沾染无辜之人鲜血的手跟充满了罪恶的心的话,就必然会制裁你们!
安慈的体内的魔法回路散出阵阵能量波动,魔力从回路中流出,流经他的血管、骨骼和肌肉,神圣的力量激荡在他的血液里。
他觉得自己可以摧毁那些东西,那些包裹着正义外壳的肮脏与罪恶。右手食指点向刚刚自己睡过的那张床,指尖浮现出一个小巧复杂的金**法阵。
圣光系魔法。神圣惩击。
那张床分崩离析。
爷爷,我找到除了净化和驱散之外,行使圣光正义的道路了。
安慈又喝了一口水,握住杯子的手不住的颤抖,而他的脸上,露出了真正被救赎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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