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447|H:358|A:L]]]半响,一切安静下来。山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血染之处,又出现几头怪兽幻化成形。或形状像狼,长着红脑袋和老鼠一样的眼睛,发出的声音如同小猪嚎叫,或形状像禽鸟却长着白脑袋,老鼠一样的脚足和老虎一样的爪子,或形同野猪却是人的面孔,黄色的身子上长着红色尾巴,发出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又或形状像猿猴却长着一身猪毛,发出的声音如同人呼叫。
怪兽们盘踞于尸骸中,引以为食,狼吞虎咽,饱餐一顿后,长吼几声,化为一缕红烟不知所踪。
怪兽与敌军乱战期间,呼格长老收起法决,四处细察伤亡情况。然则,除武公、少主和少主亲母外,其余人匀均已丧命。
呼格长老神色黯然扶起昏睡的武公,唯一幸存下来的武公夫人神色呆若木鸡,一手抱着哭睡过去的姬恒,一手帮助呼格长老搀扶起武公。一行四人踉跄向峡谷深处隐去。
四人沿山间小径走走停停,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渐黑,人困力乏,饥饿难当,呼格长老确定身后无追兵亦无怪兽侵扰,便寻和一山洞隐藏起来,拾来干柴生火。又找到茅草枯叶垫在地上,将武公安顿躺上。
呼格长老从包袱拿出干粮分食充饥。武公夫人和少主因过度劳累,不一会就围着火堆席地而睡。
夜幕下降,呼格长老退出山洞,在洞口守夜,望着满天星辰情绪万千。
深夜,四周万籁俱静,漆黑一片。洞外寒气下降,呼呼刮起了大风,有变天的预兆。
呼格长老返回山洞向火堆里添加了些干柴,睡前查看了下武公的伤势,见已无有大碍,方才和衣而睡靠壁而眠。
黎明时分,武公一阵剧烈咳嗽,悠悠醒来。呼格长老起身,忙上前诊脉观诊:“君主身强体壮,昨夜熬过最关键的时期,须得多休息十天半月即可痊愈。”
“有劳长老了,长老救命之恩三生难报。”
“武公何出此言,折煞老朽矣。”
“长老万勿推辞,我昏沉之际,隐约看见长老施以仙术救我等于苦难之间,不然我等劫数难逃。”
“君上言重了。”
“只是因救我等众人,连累长老破了法戒,他日因此遭受天遣,我等难逃罪责,实属不安。”
“有劳君上挂念了。”
“想当初先王请长老下仙山辅佐朝政,曾约法三:不可以法治国,不可以法乱世,不可以法违天,今番……”武公说到此,情急之下,不禁连连咳嗽起来。
“君主保重王体,不可为老朽再伤身费神了。”
“事已至此,如之奈何是好?”
“君上大可不必为此操心。”呼格长老宽慰道,“想当初,老朽订下此约定是不想有违天理,用法术刻意干扰世间兴衰荣辱,自然演换。而今番施以法术驱赶的异兽却乃玄武界之魔兽,不在世间之列,降妖除魔实本老朽之本分职责,大难当前能尽一己之力,帮君主渡过此劫,倒也是造化。”
“如此说来长老无忧矣!”武公大喜,勉强撑手起身。
呼格长老忙扶起武公道:“君上大可放心,起初遭遇怪兽,并不知非尘世之兽,不晓误打误撞,才让老朽识破玄机,若非如此,怕是王上与老朽都只能任其鱼肉了。”
“自吾晓世以来,宫中一直传闻长老乃仙世之人,深通仙法,却因誓约从未施展,吾不以为然,心想可能是因长老辅政治国有方,功高盖世,臣民有心颂传,今日所见长老神威凛凛,颇具章法,收服魔兽如禳中取物,真大开眼界,由衷佩服。”
呼格长老挨身武公身旁的圆滑石头坐下,道:“说来惭愧,先师所授法门,虽说烂记于心,终究纸上谈兵,对玄武魔兽闻名不曾见面,今日无意中偶遇却一时无法及时辩别,险些枉送了武公和少主的性命。”
“这也难怪长老,魔兽终乃玄武界之物,一时未能对号入座,实乃情理之中。”
“也怪老朽一时大意。”
“说到怪兽,怎么会凭空出来?”
“居老朽猜测,此处乃太行山又名女祸山,可能是女祸娘娘镇压魔兽的玄武界。”
“如若是长老所言玄武界,千百年来自有封印屏障,吾世间凡人如何能深入其中?”
“老朽也不知其解,照先师所授,玄武界被封印,超三界之外,天罡正气方可解其封印,而玄武魔兽被神兵利器镇压,非用鲜血方可现其形,我等两兵相互残杀,血肉横飞,致使怪兽遇血幻化成形,而为何能闯入玄武界就不得而知了。”
“天罡正气?”
“天罡正气乃盘古开天劈地时幻化世间能克制混世魔王遗留世间阴邪之气的浩然正气。”
“莫非我等这中有人身怀天罡正气?”
“极有可能,莫非君上身怀此气?”
“我乃一介蛮夫,若存此浩然正气,亦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依我看更有可能是长老身怀此物。”
呼格长老摇摇头,相当初仙师正因我身缺天罡正气,座于山上修练,终不能有所精进,方才答应我下山辅助先王朝政的,受世间沧桑历炼。”
两人疑惑间,突然闻得武公之子姬恒受白日惊吓影响,梦哭起来。武公夫人在其身上轻拍数下,他又睡了过去。
“难道是恒儿。”武公道。
“想来白日魔兽一直攻击少主,定必是此原因。”
“果真如此的话,那怪兽须得避开才是啊。”武公不解的问。
“看来少主天罡正气与生俱来,虽说能开启封印,但后期能克制魔兽妖邪,方得高人指点修行方可强大,到时候定能让魔兽望而生畏。”
“这么说来,怪兽是趁恒儿未成气候想除之,以免后患。”
“如此说来,大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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