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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来路,鸠羽将木牌收起,当他走到第一个木牌不远处时,看见了一群扎堆的孩子,站在他所留的木牌前指指点点,不少孩子大吼大叫着,看起来很开心。
站着看了一会孩子们,鸠羽又掉头回去,将木牌一一放回原位。
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担起责任,不然会伤到很多人的心,让很多人失望。而鸠羽很闲,很多事情,担得起,也做得到。
第一次尝试做人偶,结果并不值得欣慰。
坐在村口附近的小林子里,鸠羽的身边散乱放着各样工具与原料。
针线活还是第一次接触,虽然脑子里不断涌现出如果做出精致到不差于爱丽的玩偶的方法,但那不等同于经验。虽然鸠羽手很巧,但第一个做出来的人偶只能算得上看得过去,和外界量产的粗糙玩偶一般。
木牌上写下的字语勾住了孩子们的心神,看起来对呆在竹亭中看人偶剧很期待。并不是说不想要破坏这份期待,只是,既然这是自己搞砸的事情,那么,责任理应由自己承担。虽然对人偶剧该怎么表演一无所知,人偶要怎么做好也不清楚,不过鸠羽觉得,自己的话,或者说自己的特殊能力的话,能够把一切都做得很好。
距离双休还有两天天,对于鸠羽来说,时间很宽裕。不发呆的话,他可以很快地将一切准备就绪。毕竟对于他来说,做不到的事情很少,只是从没自主想过要做什么,下定心去做,不能完成的事情实在太少了。除了没让睡着的奶奶醒来以外,鸠羽还没碰上自己完成不了的事情。
买来的布料消耗的很快,做出来的人偶,也一个比一个精致。第三次布料用尽时,鸠羽身边摆放的成堆人偶,无论是风格还是神情衣饰,都已经近似爱丽丝了。
不过这好像就是极限。终究是画葫芦的产物,缺乏灵性,想要做的与爱丽丝一样,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也已经足够了,在孩子们眼中,鸠羽做的人偶,和爱丽丝做的不会有太大区别。
最后再去购买了一批原料,鸠羽回忆了一下爱丽丝表演过的众多人偶剧,将其中的人偶,一个一个复制出来。
人偶可以做出来,故事就做不出来了。鸠羽不擅长编织一个完整的故事,即使那是没有旁白的故事。所以连故事,他也打算用爱丽丝曾经用过的。好在爱丽丝表演过的人偶剧不少,以双休日循环表演的话,会撑上很长一段时间再重复。以孩童的记忆,再加上是不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无声剧场,应该是遗忘的差不多了。
当双休日来临时,一群数十人,远比以前要多得多的孩子们,在看过人偶剧的孩童带领下,准时到了村口。带着惊讶和欢欣进了那个从未见过的新鲜建筑。
而鸠羽,老早就已经呆在表演台后面发呆了。在回神发现有数十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时,才慢悠悠拿出了准备好的人偶,不顾下面的的窃窃私语,开始表演人偶剧。
“呐呐,不是说是一个金发的大姐姐吗?为什么是个男的。”
“嗯,我也是这么听你说的,你说过是个漂亮姐姐表演我才来的。”
面对小伙伴的质疑,一孩童抓抓脸,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记忆里,表演人偶剧的确实是一个大姐姐啊。
“还有啊,你看那个人不是大闲人吗,天天没事干只知道喝酒发呆的那个。”
“嗯嗯,真的是他诶。”
有些孩子认出了鸠羽,小声私语探讨是为什么。
“应该是金发姐姐拜托他的吧,我听爸爸说只要拜托大闲人,他什么都会做,做什么都很厉害的。”
“是吗,他表演的能比大姐姐好看?”
“呜,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吧。”
几个一直看着爱丽丝表演过来的孩子,无所谓地说着,双眼聚集在表演台上的舞动的众多人偶。他们只是爱看人偶剧而已,对漂亮姐姐倒没什么感觉,年龄还没到呢。
鸠羽表演人偶剧,跟爱丽丝亲自上手表演没有差距,他重现了记忆中的画面,控制着人偶随着心绪行动。真要说有什么差别的话,爱丽丝由看不见的丝线操控人偶,面带恬静笑容着表演。鸠羽是双手垂立面无表情看着屋外表演的。
只论精彩的程度吧,和爱丽丝分毫不差,但如果说气氛的话,糟糕到了极点。
一不自觉就散发出冰冷气场的鸠羽所表演的人偶剧,好像带着他的气场一般,充满冷冰冰的感觉,让很多孩子感到不适应,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人偶剧很好看啊,为什么会觉得怪怪的。
因为受不了心中传来,让人心悚的怪异感觉,没多久,就有一小半孩子离开了。剩下的除了是真的爱看人偶剧,就是被爱看人偶剧的朋友拉着无奈留下的孩子。
表演完记忆中第一天上演的人偶剧后,在黄昏将近的时间,鸠羽一言不发,没看孩童一眼。
小食屋的今天生意比较冷清,或许正撞上了大家都没打算出来的日子,除了每天必来的鸠羽之外,只有寥寥两桌客人,菜都已经出完了。
少女店长趴在鸠羽桌上,直直看着他,唯恐他发现不了自己眼中满满的好奇。
鸠羽很让她满意地将她无视了,如果他问话才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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