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帆听此,连连摇头道:“一报还一报,如果知道前辈是为了给南宫师兄所用,我自然不吝。”
“好!”醉道人见此,又咳嗽起来,“我是不行了,还好你带来了方道长他们师徒,就在他们这里安身,承续了三山观的香火,也能照顾下小舟。”
小舟听此,眼圈都红了,是个重情重义的少年。
那方道长也领着徒儿上前施礼说:“山野落魄道人方青云携徒儿林可多谢道长收留。”
“同是修道之人,莫要客气。”醉道人摆手说,“老道身子不好,不能回礼,切勿见怪。”
成云帆刚才手扶着醉道人时就感到一股阴寒之气,想来这就是他的顽疾。
“哎,既有因,必有果。想不到老道一生行善,到最后却被恶人暗算。还好没有连累到无忌这孩子,当年老道在东海边救下他的时候,他神志不清,好像受了什么大损伤,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醉道人说着又继续咳嗽起来。
“前辈放心,师兄他一切都好。”成云帆宽慰道。
“道长如何受伤,在下懂得一些岐黄之道,不如让在下看上一看?”方青云见此,也毛遂自荐的说。
醉道人并没拒绝,成云帆见此开口:“前辈,方道长也是有些修行之人,你让他看看,我去帮师弟把药端过来。”
来到厨房,他见正在倒药的小舟,就说:“你师傅的伤病如何了?”
小舟听到发文,就说:“当日南宫师兄走后,师傅回来就写就一张药方,吩咐我下山采购,师傅先是用药浴七天,后来每日三次服用汤药,但始终不见好转,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这半年来,每天都要搬把椅子坐在院门口,朝着师兄走的方向长久的看,说是要等师兄回来。”
小舟说到这里眼睛红了,哽咽道:“肯定是那个叫青禾的仙长使坏。”
成云帆已经看过南宫无忌的交代,知道当时青禾在未修仙前和醉道人有过交集,无非就是他作恶被醉道人收拾了,后来他就怀恨在心,上次三山镇招录弟子,碰到醉道人,岂肯罢休,暗中对醉道人下了手。
刚想再问话,就发现方道长往厨房来,对小舟道:“快去把汤药端给你师傅饮用。”说着掏出一颗聚气丹,扣下三分之一,融入汤药内。
小舟点头端药离去。
见方道长走过来,成云帆在厨房门口站定讯问:“道长可摸清醉道人前辈所受何伤?”
“老道行走江湖也有二十余载,从未见过这等伤症,老道长体内似有一道阴寒之气流窜,一旦运气行功就势力大增,刚才老道想运功将其逼出,差点被其殃及,前辈可有什么见解?”方道长说到这里,心下也是暗自受惊。
“这到阴寒之气,本不是俗世所有,你未见识也是情理之中,当初醉道人前辈恐怕是被我辈修行之人暗算,好在那人并未下死手,而醉道人前辈也修道七十余年,根基深厚,道心稳固,要不必不能如今还有命存。”
“既如此,前辈可有救治之法?”方道长带着希冀的问。
成云帆思虑着,缓缓摇头说:“我虽知道内情,也能压制,甚至灭除此物,但他年事已高,时日不多,恐怕惊不起运功啊。”
方道长听此,也甚是了解的点头。
“尽管如此,我还想试一试,至少让他没那么痛苦,完成师兄的嘱托。”
两人随即一同走回内堂。
醉道人已经喝了药,神色好了许多。
见成云帆进来,就说:“师侄你既入了仙门修行,远离红尘,既然已受托看了老道,你也该早些回仙门修行就是。”
“前辈,莫用挂怀,我既受了师兄的重托,自然要尽心而为。”成云帆宽慰那醉道人。
“也是,你们入门修行之人,都讲求因果的,沾染了因果,不做了断,终究难以全心修行。”醉道人捋着胡须说,“如今来了两位同门,小舟也不孤单了。”
醉道人说着看向方道长师徒,良久才说。“老道空活期颐,忝居三山观掌门之位,同道若不嫌弃,就在此安身,叫我一声师叔即可。”
方道长听此,连忙躬身行礼说:“承蒙师叔不弃,收下弟子师徒,定当以三山观荣辱为荣辱,与小舟师弟一体修道,中兴广大我三山观。”
他说着有指了指徒弟说:“这是小徒林可。”
又说:“徒儿,还不快拜见师叔祖?”
林可听此,连忙跪地磕头行礼,醉道人见此也甚是喜欢,就乐呵呵地说:“起身吧,既然都行了礼,就是一家人。”
然后指着方道长说:“你年龄为长,就为门内大师兄,小舟虽然入观最早,但年龄尚小,修道日浅,就做个小师弟。”
方道长师徒和醉道人师徒互相认了辈分,众人都皆大欢喜,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午饭。成云帆见了解了方道长师徒的缘分,心下也是欢喜,就想着明日想个办法治好这醉道人的顽疾,然后再回山,也算这一趟功德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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