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诚随后入堂看了眼众学子,再望向正看着他的帝梓潇,四目相对间帝梓潇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番贺君诚,忽而轻笑,转头坐正身姿。
帝梓潇莫名笑意促使贺君诚略微一愣,心下一沉,他很早以前就见过帝梓潇,只是没想到接替帝无羁的会是帝梓潇。
按照常理来说,东临不至绝境绝无可能派帝梓潇出使为质,毕竟帝梓潇身为东临三皇子,传闻又弱不禁风。
若是一不小心客死南祁,于东临而言岂不痛心,而今东临如此举动倒让贺君诚不免好奇,可眼下他若显得太过,反而会打草惊蛇。
思已至此,贺君诚收敛心思,抬手推了推站在原定一动不动的北堂墨,眼珠一转,扯着嗓子喊道。
“老先生来啦!”
“啊!什...什么...我去!”
这下不仅北堂墨回神拉起贺君诚就往座位上跑,其他学子也都纷纷归位,一刻钟前的凌乱瞬息荡然无存。
北堂墨一坐上位置,念及帝梓潇昨夜的出场方式,下意识后仰身躯观察起帝梓潇,从头到脚再到侧颜背影,不经一愣,只觉这背影甚为眼熟,关键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贺君诚瞧北堂墨盯着帝梓潇深思入迷,不悦的撸了撸嘴,低眸寻得北堂墨两手间空空如也。
料想北堂墨估计早忘了春季狩猎前老先生嘱咐要带的算盘,好在他留了心提前给北堂墨准备了。
贺君诚想着,从书箱里拿出算盘,故意用力往北堂墨书桌上一放。
...啪
珠子敲击算盘框啪啪作响,吓得北堂墨一个激灵猝然回神,低头对上算盘上骨碌碌转动的珠子,恍然想起数学老师那张恨不得拍死自己的黑脸,本能的噎了噎口水。
...算盘?
...一定要玩这么狠吗?
...读书画画弹弹琴不好吗?
...为啥数学总能见缝插针,针针要她命啊!
北堂墨呆愣间抬手指了指算盘,抬头看向贺君诚,僵硬的勾了勾嘴角,心中严重拒绝,口中止不住发问。
“这个是?”
“算盘”
“所以?”
“今日珠心算”
“...”
...啊啊啊!
贺君诚正中命门的答案一字不差,刺激北堂墨心中一阵狂吼,只觉一万头草泥马朝自己狂奔而来,仿佛都能预见自己被践踏得尸骨无存的悲惨命运。
贺君诚不懂北堂墨对于数学的恐惧,仅观得北堂墨瞬息面如死灰,那神情如临大敌不参杂一丝瑕疵,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小粽子?”
“我头昏,手痛,我要回去...”
话语同时北堂墨偏头就往桌上倒,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及让她解二次函数来得更加惊心动魄。
北堂墨眸中洋溢的绝望衬上一副妥妥的求死神态,惹得贺君诚眉心一震,低头看了眼北堂墨再望向算盘,蹙成诧异高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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