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像一个少女侦察兵,她很快找到了棒棒头那间因为躲避父亲整日的唠叨而购置的独居的房子。
“有人吗?”一天晚上,小玉来到棒棒头那间独居的房子前,她红着脸敲了门。
“谁呀?”
“我是小玉。”
棒棒头开了门,把头伸出来看见了小玉。
“你怎么找上这里来啦?”
“你是我哥,难道就不兴我来?”小玉撅起小嘴,冲着棒棒头红着脸微笑道。
小玉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她进厂的时候刚好十八岁,如今进厂一年了,算是老工人了,可显得还幼稚,那张俊俏的小脸怎么看都不成熟。
棒棒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农村的小姑娘,胆小怕事,穿着老土,这两年进了厂,每月工资两千多块钱,家里生活好了起来,学会了打扮,再加上长得俏丽,看去是一个美丽可人的时髦少女。
“哟———哥哥你这房间那么乱!”小玉婀娜的身影闪进了棒棒头的房间。她旋着身子,先在客厅里转了一周,然后进了厨房,微笑着朝棒棒头说道。
小玉开始为棒棒头收拾着,她捡起客厅里沙发靠手上几件看是几天没洗了的衣服,走到阳台上扔进洗衣机里,又走进厨房,系上围裙,洗干净了看也是几天没洗了的碗筷,抹干净了厨房的灶台、饭厅的桌椅,厅里的茶几,电视壁柜,又走进卫生间拿出拖把,里里外外的拖扫了一回,看去像个俊俏的小佣人。
“小玉,你就放着吧,让哥自己来。”棒棒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着小玉忙碌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自己来呢,你看你这衣服,这碗筷,有几天没洗的了?”小玉笑着说。
“哥忙,好不容易回到家,看看电视就忘得打理了。”棒棒头尬尴的笑道。
“我还不知你呢?男人都是一样的,干得大事情,这些小事情不会干,也不想干。”小玉笑道。
“咋不请个佣人呢?”小玉又问道。
“倒是想过,可又觉得不大好,佣人都是女性,孤男寡女共住一室,这不大好。”棒棒头说道。
“那我就来当着佣人吧,我们是哥妹,你也不至于避嫌呢。”小玉笑着说道。
“可是————”棒棒头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我不要工钱,我下班顺便过来帮帮手,也能和哥你说说话。”
“这样难为你呢,哥不好意思。”
“啥不好意思?就这么定了,我也不是每天晚上过来,三天两头过来也可以的。”
棒棒头仿佛没有理由推托。
从这个晚上开始,小玉真的三天两头晚上下班的时候都上棒棒头这间房子来,有时候留下来和棒棒头吃饭,但大多时候她也得回家去照顾她的父亲。
棒棒头这样地和小玉相处了半年多。
有一段时间,小玉忽然不来了,棒棒头感到有点空落感,心里好像缺了些啥的,或许是他也习惯了下班回来能有个人说说话,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棒棒头忽然觉得自己好冷清!
以前小玉没来时,他一个人也习惯,看看电视便打发了一晚。自从小玉来帮他收拾房子后,他仿佛觉得这间独居房子增添了许多怡情气氛。
“她怎么不来了呢?”棒棒头看着电视,却有点心不在焉,他不时在心里嘀咕道。
棒棒头说不清楚他心里的这种感受究竟是什么感受,以他这个未婚年龄,二十五、六岁,和小玉这十八、九岁的靓丽活泼的姑娘在一起,难免没有点火花碰撞。
“不行,我不能喜欢上了小玉?”棒棒头在这种想法出现的那瞬间,却又立即让他否定了。
在棒棒头心里,装着四个女人,他始终都放不下。一个是他的老师何媛,这个曾经帮助过他,在他感情朦胧年代便刻骨铭心的女人,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么多年没见她了,不知她过的怎样,棒棒头常常有着一种无法舍弃的牵挂。
一个是林诗雅,这个至今他一直深爱着,也知道她仍一直深爱着自己,由于他的原因,失足成了别人小三的女人。
一个是文文,与他有过一夜情,却远避他乡,至今不知所终的女人。
再一个是张楚楚,一个永远让他有着负罪感的女人。
这几个女人,不管是谁,只要愿意做他棒棒头的妻子,他都心甘情愿的和她过一辈子。
棒棒头也说不清爱情是怎么一回事,这几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几乎是等同的,都有那种得不到,却又放不下的感觉。
棒棒头觉得这是他的罪孽,这是这些年他招惹了这些女孩留下的无法治愈的感情病根!
正是因为这些,棒棒头觉得他不能再作孽,他不能再爱上别的女人了,即使小玉长得靓丽,活泼可爱,但他再不能有那样的念头!
但是,如今心里的这种空落感又如何解析呢?棒棒头想着,他既然决不能把爱情又一次倾注在小玉身上,但必须有一种合理的解析来说明心里空落的原因。
“或许这是一种兄妹间的爱。”棒棒头这样很勉强的图解了他心中的那种感受。
这种模糊感情的火花灼燃起来,不知棒棒头和小玉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也就是过了五六天,棒棒头又开始慢慢习惯他单人独居的生活,心里虽没有淡忘了小玉,只觉得小玉也有自个的事,不上他这间独居房来是必有原因的,便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这天晚上,棒棒头吃了晚饭,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对于小玉是否还会来,他已经没那么分心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