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绪花的时候本来想着一笔带过直接写情节发展的,结果写着写着就停不下来了,绪花真的是太生动了!根本没有违和感!果然元气才是治愈的本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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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松前你就一个人打算这样走路回喜翠庄?”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一脸好奇摸来摸去的绪花。
学校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穿着喜翠庄女招待衣服的身影,结果发现是一脸消沉的绪花,上车后问了问了一句“发生什么烦恼的事了吗?”结果她就噼里啪啦自顾自地倾泻出来。
听她说今天被老板娘调配去当女招待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跟着菜子学她工作的方法,不过貌似菜子今天不在状态,不仅沟通不够,而且工作方法也没有好好传达到,以至于绪花今天工作出现了失误。
住在我隔壁的三流家的“本世纪最大杰作”在绪花清扫房间之后不见了,他硬生生说是绪花的错并且要求旅馆进行赔偿,不过绪花本人说只是常规的打扫卫生而已,但是老板娘却没有追究到底这点让旅馆的人也不好再进行纠缠,只能哑巴吃黄莲了。
“然后呢?为什么突然中途从彻先生的那里逃出来了?”
绪花突然安份下来,双手放在膝上绞来绞去
“啊哈哈,这个,稍微发生了一点点意外。”然后好像想起什么,鼓起嘴巴,“而且,那个人,是我不擅长应付的类型,总感觉电波频率不对。”
“是的!”我突然提起音量认同绪花的发言,双眼透露出一种找到知音的喜悦。
“你也这么认为是吧!彻先生这份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也是频率对不上吧,你看,那个人好奇怪,明明只比我们大几岁,可是却专注在料理的事上面,而且也不会读气氛,脑子里面也像是单细胞的人,而且听的歌曲都是那种80年代摇滚乐呢,开摩托车的时候也会用喇叭大声外放,真是受不了呢,”我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激动,咳了一声,“虽然不是坏人,而且做事也有责任感,不过就是像松前你说的一样,那种频率不对的感觉,总是听不进别人的话呢,那个人。”
半晌,车里陷入了寂静,糟糕,哪有在别人面前直说别人难相处的啊,难道绪花被我这个第二次见面的人吓到了吗?
我把视线稍微偏向一旁,发现绪花双眼瞪大地看着我,眼中有莫名的东西在流动。
“果…果然,果然能明白呢!我,来到这边之后,发现想象中的戏剧性也不存在,奶奶也是个严厉的老板娘,**的民子也是个经常叫我‘去死’的人,菜子虽然温柔可是有点腼腆不能好好听我倾诉,今天做事又做错事,不过,真的太好了,居然能遇见茅...茅场先生你!我感觉我心里好受多了!总感觉这个地方给我一种排斥感很重的感觉,我差点就失去在这里活下去的信心了,呜呜。”
感受到了绪花的激动,我才发现旁边的少女正处于花季年龄的事实,果然有点严厉了呢,这种的生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从大都市里来到汤乃鹭这样的偏僻小镇,不过中间肯定也有各种各样的困难的吧,能够独自一人撑到这种地步,这个女孩,也是非常坚强的女孩子呢。
“我其实只有16岁,应该和绪花一个年龄,不要叫先生什么的啦,菜子那里是因为改不过来所以她才叫我先生,你可以叫我浅一,不要太拘谨,我不介意的。”我改正了一下她的称呼问题,毕竟先生先生这样听起来很有隔阂,而且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的姓。
“而且,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啦,虽然不知道松前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够一个人从繁华的大都市来到偏僻的乡镇,而且还能适应这么快,能这么快振作起来努力工作,这么乐观的态度和这么强的适应能力,松前你真的很了不起,就算没有我松前也肯定能够在这里找到属于你的感觉。”
今天我出早门也看见她一大清早就在门口除草,昨天努力融进大家的样子我也有看到,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厉害,总感觉就像穗乃果,一样?
绪花一副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
“没有浅…浅一说的那么厉害啦,只不过是从幼儿园开始就煮饭给妈妈吃,家头细务都从小做习惯了,怎么说好呢,总感觉来到这里其实也是做回本来在家做的工作而已,就是工作量多了好几倍…啊,还有,叫我绪花就可以了,毕竟我也不习惯别人叫我松前,特别是同龄人。”
幼儿园...该说绪花伟大还是说妈妈不行……绪花,有着心酸的过去呢,能够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事情的人…看来以后要好好对她才行。
绪花稍微调整了下安全带的位置,满不在意地说“那样子也是没有办法的啦,毕竟来到新的地方肯定也会有新的属于我的际遇,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会学到什么样的东西呢,说实话,我来到这边虽然现在还是感觉很辛苦,不过我没有后悔哦,因为我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绪花露出些少寂寞的表情“而且,不能对别人擅自有期待呢,我要掌握住自己生命的主动权!自从小时候妈妈多次放我飞机,让我难受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与其对别人有期待,不如靠自己主动努力去获得改变,不去适应的话,新的有趣的东西就不会出现在眼前的了。”
随遇而安…吗。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育方式才能培养出这么积极乐观的女儿啊,那个‘废材’妈妈也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不容易呢,绪花。
绪花,跟和纱完全不一样呢,如果当初不是我主动去接触和纱,她会是什么样的人生呢?果然会继续那样子的高中生活,然后还是会每天练12小时的钢琴,出国跟着伯母练琴吗?毕竟和纱就是那种被动改变的内向女生呢。
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视线却偏向一旁,注视着车旁的夕阳下的景色。
“没有这回事,对他人抱有期待是错的什么的,不适合绪花你啦,能够让绪花信任的人,肯定是没错的,在这个年龄就失去对别人的期待什么的,对绪花而言太严厉了,绪花只需要像绪花的样子好好地生活下去,不仅要自己努力地去做,还要学会依赖别人啊,谁都不依靠就想一个人生活下去,这样子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的,趁自己还年轻,能撒娇的时候就尽情地去撒娇好了,因为,绪花这么可爱,你做的事情肯定没错的!”
半晌,车中又再一次陷入了寂静。糟,糟糕,我好像说了一些在这个年龄说出来会被认为装成熟的话,啊,要被认为是扮成熟的非主流高中生了吗。
只见绪花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双眼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浅一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呢,”糟糕,果然被当成奇怪的人了。
“因为,你看,大家明明是同一个年龄的人,可是浅一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大哥哥的味道,感觉和学校的大家不一样,以前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暖暖的,说的话也是微妙地有点大人的感觉,而且听的歌也是这种沉闷的古典音乐。”
绪花伸了个懒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着窗外的日暮。
“但是,并不讨厌。”
绪花好像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浅一,你是几月出生的?”
“恩?我?4月。4月27号”
“那么,浅一比我大呢,”绪花露出了罕见腼腆的神情,“这个...那个...要不要,当我的,哥哥?以后叫你浅一哥哥好吗?”
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我一刹那瞪大了双眼。
再次,再一次出现了,那种感觉,‘哥哥’的感觉吗?
还好吗,小春她。
那个坚强却又像春希一样顽固严厉的小班长她还好吗?
车中流淌着的还是那名空有技巧却没有感情的钢琴家的曲子,可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了股人情味在里面。
“当然可以啦,以后请多多指教呢,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哦。绪花。”我看着绪花,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夹杂着怀念的喜悦。
“恩!约定了哦,浅一哥哥。”
我,这么执着记忆中的存在,有意义吗?
夕阳下,我的思绪如车影一般被向着未知的彼方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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