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一直都想解决掉一直纠缠着自己不放的梦魇。
北原春希。
这个男人的想法,思念,无时无刻都在诱.惑着我,从出生到现在,我总是会不经意地陷入他的陷阱当中。
刚‘出生’的婴儿却没有哭泣,反而只是用有些焦急的眼神观看四周。
虽然那个疯狂科学家老爸说这个和他遗传有关。
但是我却深深记得,10多年前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天,我并没有自己还是个婴儿的概念。
因为我脑子里有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二十多年的记忆。
以致于接下来的事情展开我接受不了。
现实和脑子里的记忆总是交错着,春希的记忆深处最强烈的回忆和感情——对小木曾雪菜还有冬马和纱的思念让我备受煎熬。
十多年来,我经常容易误认自己仍然处于那种恋爱与痛苦徘徊的边缘,可是一旦看到自己陌生的躯体,认清了眼前的事实之后,我总是会轻易地变得混乱。
究竟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自己?
带着那个男人的回忆创造出来的记忆,是不是属于我的?
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个简单、愚蠢、没有答案的问题。
无论是雪菜还是和纱,抑或是北原春希。
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留下来的人只有茅场浅一。
只是我没办法接受、没办法去面对。
我脑海里的那份记忆、内心深处那份不断在刺痛着我的强烈感情。
分隔了我和他。
只能相视对望,交错混乱。
————
翌日中午。
虽然说刚刚开始工作没多久就请假会让人怀疑工作态度,但是我相信老板娘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因为她就很轻易地批准了我请的半天假。
理由是要带着真姬在附近玩,而且时间也只有下午这段时间。
但是…老天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候和我们开玩笑。
“下雨了……”
客房走廊上,我有点沮丧地看着外面灰蒙蒙下着滂沱大雨的天空。
明明中午饭前还是那么大个太阳的说…
“临到出去玩才下雨,是不是连天都不喜欢我啊。”
“不要说些笨蛋一样的话啦,昨天的天气预报也有好好说今天会有台风登陆,所以下雨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真姬背靠着房门双手抱着。
“明明都已经这个月份了诶?还有台风?”
我趴在窗台说着和平时性格不符的话。
是,就像是无理取闹一样。
昨晚一晚,我都没法安心入睡,不过,已经决定了,我会再次鼓起勇气去面对一次一直缠着我的那份记忆。
“这也没办法的吧?别像小孩子一样说这些话啦。”
真姬单手习惯性地卷弄自己的发梢。
“诶…才不要啦,难得请到假,真姬又特地过来这边了,都已经计划好去哪里了,太扫兴了啊…”
我转过头跟真姬抱怨。
“难道说真姬一点都不期待的吗?只有这个小镇才能看到的景色哦。”
和我的视线合上,真姬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慌张。
“笨蛋!期、期待什么的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好不好!都、都说了过来又不是特地为了你这个…你这个死认真顽固害羞的笨蛋!”
“……”
这个称呼和语气内容完全相反啊。
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懂呢。
“真姬…莫非其实真正的笨蛋是你才对吧?”
“什么!”
真姬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候眼角里出现楼下大厅菜子和绪花在整理花草的身影。
“对了!”
我拍了下手掌。
“我知道干什么好了!”
——————
平时显得有点空旷的房间,现在看起来却有点狭窄,而且因为下雨的原因,窗户也禁闭着,室内的空气显得有些粘稠。
因为现在足足有4个人呆在我的房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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