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穿着运动服的绘里看着电梯数字的变幻。
虽然说是训练,但是大家临时的决定并不能持续太久,再怎么说,明天早上还有训练的时间,下午才会进行正式上场,最重要的还是先要休息充足,现在时间已经将近12点了。
不过因为洗澡是需要轮流着的,毕竟冲凉房只有一个,所以在这段空余出来的时间,绘里就想去找菜子,关心一下她弟弟的情况怎样了,那两个小家伙自己也是挺喜欢的,毕竟那么可爱。
来到了菜子的房间门口,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先不论说这种时间点会发出什么大动静,首先房间优异的隔音性能就会阻隔大部分声音了。
因为害怕门铃的声音吵醒已经入睡的小家伙,取而代之,绘里轻轻地敲了敲门。
“......?”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人回应。
已经睡了吗?
绘里再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回应。
下意识地绘里扭了扭门把手,意外地发现门把手居然能扭得动,门没有锁好!
正想教一下里面人的安全意识,绘里心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孰不知,打开门的瞬间看到的却是充满冲击力的光景——浅一将菜子抵在洗手间的门上,两个人相拥忘情热吻!
大脑似乎瞬间缺氧,意识海白茫茫一片,绘里傻傻地瞪大了眼睛,准备好的说辞涌到喉咙却只化成匆忙哽塞的词语。
“抱、抱歉!”
扭过头就跑!
······
“绘里?!”
我和菜子慌忙分开,来不及说更多的话,那熟悉的身影只在转角处留下耀眼的金黄发梢,她逃了,如同落荒的受伤小兽一般逃窜。
“浅、浅一!”
菜子脸上血色全无,呼吸紊乱,六神无主。
我咬了咬牙,心中一定,连我都慌了的话这该怎么办,我不是早就已经决定好怎么办了吗,这时候只需要老老实实告诉她就对了,我已经不能再因为这点事伤害任何人了!
就这样逃开也不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侧过头坚定地注视着菜子,努力地将安心感传达给她。
“没事的,交给我,我会都解决好的,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两个小家伙,等我回来。”
看到菜子稍微镇定下来点了点头,我连忙急追而上。
······
我在这层的阳台再次寻觅到了那道充满迷茫的熟悉背影,穿着运动服的绘里伫立在寒冬的室外,她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单薄,似乎随时都会随着北风飘离而去一般恍惚。
深呼吸了几下,心中斟酌了一下大致想说的话,如果在这里搞砸了的话,如果再一次因为我而搞砸了这一切的话!
我再三安定着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往前走了几步,靠近绘里。
“绘、绘里,外面很冷的,先进来吧。”
光是靠近打开的门窗,我都觉得一阵透心寒,但是与我不一样的是,绘里的身姿没有半点颤动,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份寒冷一般。
或许是,她内心里面的热血已经让她无法清晰感受到外界的干扰。
她并没有给我任何回应,甚至连身边周围的气氛都似乎融入了寒冷凛冽之中。
压下心中不安。
我迈出脚步走到阳台,既然她不理我,我要尝试着用强硬的手段拉她回来,我伸出手想要拉住她洁白的手腕。
“来,我们先回来再说...”
“别碰我!”
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她有如炸毛的猫一般,转过身来的同时警戒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如临大敌。
“...好吧。”
苦笑了一下,似乎这位平时冷静的学姐还没有将脑子的热血彻底驾驭好,取而代之,我将自己身上套着的薄外套脱了下来,递向她。
“好歹先把这个穿上吧,别着凉了,明天可是关键的一天啊,有话好好说,我都会回答你的。”
但是绘里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你有什么企图!你这种怀柔手法已经骗不了我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切都没办法那么容易解释清楚啊。
“那是误会啊。”
我试图开口说些什么。
“误会?什么是误会?这是什么误会?”绘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蒙混过去吗?你这样对得起小鸟、对得起押水小姐吗?!你对得起一直相信着你的人吗!?我看错你了!”
发怒的母虎一般。
“你彻头彻尾就是一个人渣!”
“啪!”
话音未落,我就被用力扇了个耳光。
“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
脸颊火热般疼痛,直传心底般的赤痛,心中早已斟酌好的说辞被一下子都打乱,我没想到平日那个那么冷静的绘里居然会失控到这种地步,我下意识看着她的眼睛,但是这一下却将我的话全都堵住了。
她在哭,寒风并没有为她擦拭眼泪,透过窗扉映射在她脸上的光点为她饰了几分凄美。
“绘里...”
我呆呆地看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怎么了啊!为什么你老是这样啊!你这个人究竟要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啊!之前在暑假合宿的时候也是!现在在和小鸟交往之后你还这样!你心里想的究竟都是些什么啊!”
她的哭腔就像撕心裂肺一般。
“你如果被小鸟发现了怎么办啊!今晚如果打开门的不是我而是小鸟你到底想怎样收场啊!”
事到如今她心里还是在想着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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