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我们对这个世界到底了解多少?
能够宣称自己了解世上所有一切的,大概只有傲慢又无能的神吧。
其实我们人类已知的领域,
连世界整体的一半都不到。
不要说一半,就是十分之一,不,只有小数点以下那不知道要多少个零的那麼一点点百分比,才是我们我能窥探的。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都被未知的领域与充满无明的黑暗所佔据著。
但要人类活在这个残酷的事实上,实在是太过辛苦,太过艰难。就因为这就是无可忤逆的事实所以人类才会相互依偎,分享著狭小间隙所构成的世界,好让自己以為,这就是世界的一切……
这就是我们人类。
但就算这样催眠自己──
却还是在内心深处偷偷盼望──
盼望尽可能的看清在这个世界最深处的深处统筹一切的存在,盼望亲眼观察在那裡运作的所有力量与种子。
某戏曲裡的一句话,忽然浮现在我的脑中。
没错,明知无法看清一切,却又不由自主的乞求能够如愿。
宛若著魔一般被这愿望附身而走上岐路的狂人,指的就是我们这种人吧。
过於美丽的夕阳景色映入眼帘,让我暂时忘了呼吸。
不知是否因為一边爬著没有照明设备的昏暗楼梯,一边思考抽象的事物。
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甚至感到轻微的晕眩。
眼前一整面的黄昏,宛如大雨过后,神秘又浓厚。
并带著世界即将结束的色彩。
美丽的夕阳,目前為止不知看了多少次……
但现在的我,却好像垂垂老矣的老人望着夕阳似的,用怀念的心情,体验这片景色。
那片阴沉又混沌的天空。
我实在没想到能再次从这座城堡的这个窗户,瞭望柏林的街道。
以前是集中营的地方变成了广大的农地,仅剩几座较为出名的,也变成了人们挥洒无用泪水和怜悯的地方,就连当年诞生出将世界纳为囊中之物这般野心的这座城堡,也被堂而皇之的打上历史文物的标签以180欧元的价格售票展出……不得不在此感叹人类的适应能力真的是强到了无畏的地步,几十年前覆盖这个世界的黑暗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為希姆莱(纳粹盖世太保与党卫军创立者)梦想结晶以及希特勒展现自己雄才大略的这座城堡,现在被公开成观光景点。
如果希尔要是能看到现在的人们,一定会一边嘲笑一边唾弃他们的这种顽强吧。我对自己苦笑著。
如果——她知道自己起初蒙蔽世人的形象在被电影翻拍后又被一些人们恶搞成了茶余饭后的喜剧作品,她又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我不禁回想起那个拥有雄才大略的纳粹少女
过去在这世界上──
在‘神’在人们心中还是唯一时候的年代,因为被金钱和欲·望而蒙蔽双眼的人们的谬论,和所谓可笑的‘自由’的号召下。本该神的旗下团结的我们分裂成了两派。
一派把自己对神的信仰臣服在了资本的枪口下。对于对神的否定一笑置之。
一派深感对这些愚昧无知人们的无力,逐渐的隐藏在了历史的潮流之中。
身为我主的代言,远在罗马的教皇厅当然不能放任我主的威信遭到质疑。
但是,人类这种东西,只要主观认定那就是所谓的‘真理’的话,反驳的理由要多少都想得出来。所以,我们需要的并不是辩解和信任,而是将整个世界的权威都握在手中的,绝对的力量。
就在这时候,希尔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她展现出了足以获得吾等认同的稀有才能,以及连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绝妙野心。虽然只是个‘沉睡者’这点有些遗憾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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