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不知不觉间环到自己身后的两只大手,路西贝儿猛然推开了古雷,并惊出了冷汗——刚才的她仿佛着了魔一般,难道是因为女身的影响吗?居然让男心的她暂时忘却了理智对古雷迷离。
“对不起。”古雷的语气骤然平淡了下来。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失态了。”路西贝儿右手抓着左臂,眼睛斜向别处。
古雷淡然地笑了:“刚才的话,我是说真的,贝儿生气的样子很好看,至少比伤心得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好看。”
“……”求你,不要再让我这么动摇了好么?路西贝儿心中呐喊着,强自压抑下了那股被暖流冲击的心动,她发现自己的伤怀确实是因为古雷的出现而消减了很多,但,她还是无法不在脑中停止想菲丽雅的事情——她想要坚定自己喜欢菲丽雅的心,亦或是,坚定自己的男心?
似乎是看出了她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古雷默然不语起来,不忍再让她感到为难。
看着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古雷,路西贝儿禁不住感到温暖,但嘴上却出言坚持自己的内心:“古雷,你是个好男人,但是你要知道你的爱,我是无法给予任何回报的。”
“我知道,你喜欢着菲丽雅……”古雷的话中带着苦涩,但他又继续说道:“既然喜欢她,那么就不该让她感到为难,先让剩下的日子如她所说,快快乐乐地度过吧。”
路西贝儿感到一丝领悟,确实如古雷所说,如果她是真的爱着菲丽雅,那么剩下的日子里就不该让菲丽雅继续感到难过……就像古雷一样,即便是压抑自己,也拼命地不想让她为难……
路西贝儿莫名地问了一句:“你希望菲丽雅走吗?”
古雷沉默了一会,变相回答了她:“我更不希望看到贝儿难过。”
……
皇城内的某处府邸,在宽阔的后院,一男一女正在酣斗,少女手握巨剑挥舞成风,她面对的青年只是一把长剑在手,却显得很是从容。
不过实际上青年也找不到攻击机会,他只是守在少女剑刃的范围外,让少女也拿他无可奈何罢了。
少女突然改变剑势,由稳固的攻守兼备,变得全力攻击起来,每一剑的速度和力量更猛,但收势慢破绽多。
青年再也无法保持从容,应付得极为小心,但少女剑上的巨力还有附带着的更锐利劲风,使青年知道绝不能再一味守着,否则必输无疑。
不过少女虽然看似每一击后都有众多破绽可以进行反击,青年却一直拿不定主意,因为他清楚少女拥有某个绝技,那个绝技正是能让少女可以不计防御,全力进攻的依凭。
最终青年退开后直接苦笑着认输了:“我认输了苏米尔。”
苏米尔不悦地收回巨剑:“艾瑞德,你怎么一点都没有拼命的勇气,亏你还上过战场。”
艾瑞德耸耸肩:“无谓的拼命是没有意义的,在战场上,只有好的策略才能决定战局,刚才的战斗我毫无胜算,你已经和我同为四阶,再加上可以熟用剑圣的绝技逆流斩,我守下去是输,进攻也是输。”
苏米尔皱眉道:“真正的胜负不拼过怎么会知道?”
艾瑞德摇摇头:“其实真正的胜负,在战斗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苏米尔闻言气不过道:“那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要接受我的挑战?”
艾瑞德轻松地答道:“那当然是因为,不想拒绝喜欢的人的要求。”
苏米尔呆愣住了,随即冷静下来:“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你从以前就这样。”
艾瑞德收敛了玩味,认真地看着她:“我从以前开始就没有开过这样的玩笑,我喜欢你苏米尔!”
这时一个男声从不远处传来:“艾瑞德,你跟我过来一下。”。
苏米尔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惊慌地把脸别过一边,艾瑞德微不可察地轻轻一叹,将脸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克里特正站在走廊里朝他招手。
随后,克里特和艾瑞德一起进入了一间书房,克里特似乎有些高兴:“艾瑞德,我听你的提议去调查关于诺森越狱的事情,果然查出了一些可疑之处,他当初之所以能从我们赫尔顿帝国最严密的埃尔德监狱里逃出来,我怀疑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因为当时逃出来的不只诺森一个,还有两个同样是六阶的重刑囚犯,一个是被称为影子的潜行使达拉克,另一个是被判叛国的女射手恩琳,我听泰斯特老师说过,那晚古雷和菲丽雅在山下遭到过一名六阶潜行使的袭击,我猜那应该就是达拉克。”
“三个六阶的重刑犯逃跑,这样严重事情最后居然只是对典狱长撤职除爵,连调查也只是草草了事,真是非常可疑,一定是有身在高位的人在暗中压下了这件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查到了在越狱事件发生前的几个月,一直有个神秘人去探访那三个人,我记得前几年亚兰斯就有一段时间经常不在帝都,如果能追查到那段时间吻合的话……再说那个被撤职除爵的典狱长科利,听说他在失去爵位和官职后,反而在他的家乡有了更多的土地和豪华庄园,这明显很不正常!”
其实自从在摩德森林击退魔兽那晚,克里特在听到路西贝儿说出亚兰斯的名字时就默默记在了心里,他想那件事如果真的与亚兰斯有关联,那无疑是扳倒这个皇位竞争对手的最好时机,而且就算查出来没有关联,他查出案子同样会有所功劳,是以一直坚持在暗中调查着此事。
艾瑞德道:“可是就算知道了这些,还是不足以指证这些事情与大皇子有关。”
克里特道:“所以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了艾瑞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帮我远赴加罗加斯行省从科利那找来证据!”
……
第二天,艾瑞德和两个克里特的三阶亲卫一起离开了德罗兰城,在走过一段僻静的路段时,他们停了下来,不,确切的说,只有艾瑞德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跟着他的两个三阶亲卫喉咙冒着鲜血,已经倒地成了尸体。
两个黑衣人分别从那两人原本所骑的马背位置后跳到了地上。
艾瑞德一动不动,甚至不去看那两个倒下的人,他冒了一身冷汗,却还仍自镇定道:“两个四阶的潜行使,还有现在在我身后的,应该是影子达拉克,对吧?”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一个黑影缓缓在艾瑞德背后现出了身形,他手中的短剑正抵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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