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航苦着脸,看着商程道:“少爷,您要是决定了的话再按,那是没问题,可是……”话还未说完,只见门口闪进两个魁梧大汉,孙道航赶紧上前解释一番,那两个魁梧大汉看了商程一眼,一声不吭退了出去。
商程疑惑道:“孙执事,刚才那两位是怎么回事?”
孙道航道:“那是客人们决定主意后,专门带客人到外面大殿楼上结账的护卫。要是他们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少爷您见谅。”说罢施了一礼,退出房间。
哗哗声中,石门闭合,商程若有所思,心道:“这些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组织倒是严密得很,真是越来越棘手了。”想了一会,也觉此刻多想无益,转身望向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吩咐的三位美貌少女。旁边两个约莫十三四岁,年龄虽小,身段却是曼妙有致,虽不出声说话,但是不断望过来的大眼睛却是水灵灵的非常多情,好似会说话一般,只看得商程心痒痒的,心道:“这两个小萝莉还真是水灵,现在都如此美丽迷人,长大了那还得了。”再看向当中那名女郎,见她只是低着头,但是娇美的侧脸上的神态却是非常凄哀,叫人一看便心生怜惜。
商程走过去坐下,然后点了左边那个少女一下,道:“从你开始,先说说都叫什么名,多大了。”
左边那少女开口道:“贱名小凤,再过十天就满十三岁。”当中那女郎道:“贱名小玉,今年十五岁。”右边那少女道:“贱名小兰,再过半月便及十三。”
商程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你们来这多久了?”
三女都没有开口说话,小凤小兰双眸明亮的望着商程,那小玉还是低着头不声不响。商程心道:“还真是训练有素,不点名就不说话。”当即咳了一声,道:“小凤,你先说。”
小凤道:“贱妾自幼便在这里,至今已有八年又十一个月三百五十五天。”
小玉道:“贱妾十一岁来到这,到得如今也有四年多了。”说着她的神情变得暗淡,似乎在回忆往事。
小兰道:“贱妾也是自幼来到这里,至今已有八年又十一个月三百五十天。”
商程心中一动,道:“嗯,这样吧,小凤小兰,你们两个先进帏帐里面去,我先与小玉说说话,然后再与你们两人谈谈。”
小凤小兰二女也不多说多问,盈盈施了一礼,便撩起帏帐走了进去。商程往里看了一眼,里面仅是一张大床,也不加理会,等帏帐合上,便对小玉道:“小玉,看你一脸愁苦的模样,这是因何缘故?是不是不愿意跟本少爷走啊?”
小玉听了商程的问话,全身似乎一震,收起神情,低头行了一礼,道:“没有,贱妾承蒙少爷您见爱,心中自是欢喜得紧,没有什么不愿意,多谢少爷您的关怀。”说罢抬头向商程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去。
商程见她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想了想,又道:“你刚才说你十一岁就来到这里,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小玉听了商程这一番问话,眼眶突地一红,几乎要掉下泪来,她强忍住悲痛,低头行了一礼,道:“少爷,请恕贱妾无礼,自到了这里后,从前的事贱妾已大多数都忘了,请恕贱妾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商程道:“哦,这样啊,其实本少爷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本少爷既然看上你,肯定要你心甘情愿跟我走,那我才能安心。当然了,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但是,而今虽说你我也是初次见面,这毕竟也算是相识一场,你我也算有缘,我见你刚才进来时神情甚为悲伤,要是你真有什么为难的事,或者遇到什么不幸,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尽力相助。”
小玉闻言眼中突然爆出一道神光,盯了商程好一会儿,突然又暗淡下来,摇摇头,道:“没有,少爷您看上小玉,是小玉的福分,小玉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多谢少爷您的好意。”
商程道:“有什么事你不怕说,毕竟你现在也算是我的人,要是你被人欺负,那我的脸面往哪搁,你把实情告诉我,我定会帮你出气,说说吧,这世上还没有本少爷办不到的事。”
小玉低着头沉默半晌,再抬起头来时脸颊已是布满泪水,商程一愣,正待说话,却见小玉银牙一咬,突然跪在他面前,抽泣道:“少爷,小玉想求您一件事。”商程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但觉入手之处柔软滑腻,心中不由一动,边将小玉拉起来,边道:“你先起来,有话咱们好好说,来,你坐在这里慢慢说,我听着。”小玉忙道:“小玉不敢,少爷跟前,哪有小玉的座位。”商程道:“哪有这么多讲究,叫你坐你就坐。”小玉见商程面上似乎又不愠之色,哪里还敢违拗,便被商程拉到桌子旁,斜斜的坐在一张凳子上。
商程看着面前的小玉,见她脸上犹带着几滴泪珠,好似梨花带雨,愈看越觉得娇美动人,撩人心弦,加之手中所握温软滑腻,鼻中闻得阵阵少女馨香,心中一荡,赶紧收住心神,道:“有什么事你说,我一定会给你办到的。”手中却兀自还握住小玉的一双柔荑不肯放开。
小玉脸上一红,微微抽了抽双手,低声道:“少爷……”
商程这才醒悟过来,忙放开双手,呵呵笑道:“这个,这个刚才扶你起来嘛……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小玉脸上布起红晕,更添几分娇媚,低声说道:“少爷,虽说这事为难得很,小玉实是难以开口,可是小玉……小玉却不得不说,不然小玉会悔恨一辈子的。少爷容禀,小玉蒲柳之姿,承蒙少爷您不嫌弃看上小玉,实是小玉的福分,三生有幸,只是……只是小玉还有一个妹妹在此,她年龄尚小,什么都不懂,小玉要是离开了她,实是放心不了,所以……所以小玉想……想少爷您要是买下小玉的同时,能不能也将小玉的妹妹买下来。”说罢小玉满脸期望的看着商程,盼望商程能答应下来。但是却见商程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却没有出声说话,小玉心中又慌又急,以为自己的无理要求惹恼了商程,突地又跪倒在地上,哭泣哀求道:“少爷,我知这事教您为难之极,但是小玉真是对我妹妹放不下心来,小玉求您答应小玉吧,只要您答应小玉,从今往后,小玉定当终生侍候您,事事听您的吩咐,绝不违抗半点。”她跪在地上满口哀求,哭泣不已,泪如雨下。
商程早已经听傻了,他起初见小玉脸上尽是幽怨哀伤之意,猜想她身上定是发生过什么遭遇,加之刚才听小玉说她十一岁便来到这里的时候一脸落寞悲伤,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以为小玉说的为难之事,都是些什么她一家在半路被人杀害,她因为姿色美貌就被人卖到这里,既然商程愿意替她赎身,就希望商程能为她报仇;或者说她当年出外游玩,被人哄骗强自掳走带到这里,希望商程替她赎身后帮她找到她父母,送她回家等等等等的猜想,然后自己再顺口答应她,顺便从她口中探知一般被捉来的少女都被关在哪里,该怎么去寻找,却没想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求他替她赎身的同时也顺便买下她年龄尚小的妹妹,这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叫他又是失望又是惊奇!
商程心想:“里面那两个少女在这里时才两三岁,心智都还没长成,这么多年下来,恐怕早已经被人洗脑。亏我还以为她十一岁被带到这里,肯定有一段悲惨的遭遇,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洗脑,我本来还想着能从她口中探听一些情况,却没想她仅仅只是这么个小要求,唉,真是叫我大失所望啊。”可是转念一想,“不对,这些少女都是从小被驯养而成,然后或被卖入妓院,或被达官富绅买回家中肆意玩弄,这里根本就是个淫窝妓所,这些少女都是从小被卖到这里或者被人强掳到这里,都是身不由已,年龄小记不住事,被人洗脑那是没办法探问,但是她当时也已经十一岁,心智也长到一定程度,加上还有个妹妹需要她保护,她定然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洗脑,忘记身上曾发生过的事。”
想到这,商程收起心神,看着一脸哀求期望的小玉,心想:“我先答应她,施之以恩,她才会承我的情,然后再慢慢询问,她感激之下,不怕她不说出来。”当即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紧皱眉头,沉吟良久,这才道:“这样啊,嗯……好吧,既然你都将是我的人了,又是你第一次求我做事,不管有多难,我都答应了。”
小玉闻言大喜,向商程连连深拜,感激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小玉真不知如何感谢您,而且小玉又是……又是您的人,真叫小玉无以回报,唯有从今往后,小玉定会好好服侍少爷,以此报答少爷您的大恩大德。”
商程见小玉又拜又谢,欢喜得又哭又笑,一时间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道:“我这么挟恩自重,以求图报,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可是看着小玉那娇美绝容的姿貌,脸上泪水犹未干,恰似轻烟笼罩,如同海棠醉人,心中转念想到:“要是这么一个美貌绝世,娇媚动人的美少女属意于我,我又白白推掉,那我岂不是禽兽都不如了。不行不行,这等日后想起就悔恨终身的事情,我可不能做,要不然会招受报应,天打雷劈的。”如今王祺和崔小月还没找到,而他自己还身在虎穴狼窝之中,他还有这种非分之想,真是叫人不得不感叹他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乐观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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