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被弄得不舒服,以至于无法专心开车。
小泰迪,蹲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她呜呜叫。
老东西向来喜欢糟践人。
在床上更是怎么爽快怎么来的。
姜晚和顾庭珘的第一晚,算不上糟践,但也绝对算不上美好,至今想来都冒冷汗。
今晚,老东西又拿出一个皮圈,试图往她脖颈上套时,被姜晚一脚踹肚子上,姜晚从他手里勾走随手一扔,那东西不知道滑到那个角落里。
顾庭珘兴致盎然,姜晚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声音却比动作要生冷,“别用你糟践人的那些对我。”
顾庭珘握住她小腿往他那边一拽,眸光凝在她腿上那两道挠痕。
“又被挠了?”他指腹划过疤痕,眼底簇着火,“疼不疼?”
不等姜晚告那畜生的状,顾庭珘俯身亲吻上她的伤痕,嘴唇冰凉,丝丝缕缕的麻意顺着肌肤迸开。
她抽了抽腿,难得见顾庭珘这般温柔,心脏抽了下,“疼,特别疼。”
顾庭珘眼底的火,点连成了片,他嗤笑了一声,“记吃不记打,狗都比你聪明。”
姜晚晚上自讨了苦吃,叫她长点记性。
不过,吃在嘴里苦,但也挺爽,至少顾庭珘行事不让人失望,姜晚攀着他一遍遍问想没想她时,老东西低音炮似的嗓音附在她耳边燎火,“想”。
顾庭珘破天荒耐着性子给姜晚收拾干净,丢到床上,又楼下取来药箱。
他坐在床边,握住纤瘦骨感的脚踝,指腹在踝骨上揉搓那颗小红痣。
姜晚心口一动,踹开顾庭珘,从松木香的被子里爬起来穿衣服,“我不陪人睡觉。”
对于姜晚翻脸不认人,顾庭珘面色不虞,“那就滚蛋。”
姜晚抱着小泰迪风风火火滚出了顾庭珘家。
从回忆抽离,姜晚叹了口气,摸着泰迪的头说,“你爸有野女人了,不需要我们了。”
小泰迪像是听懂了似的,呜呜叫得更凄惨,姜晚烦不过,敲了下狗头,“再叫,我也不要你。”
她到家时,意外收到顾庭珘微信。
顾:明天去给商小姐道歉。
姜晚盯着短信,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打字回复:叔叔,我要是不道歉,会怎么样?
顾庭珘大概觉着她烦,没有回复。
姜晚继续敲字:叔叔,商小姐要是知道你早把我睡了,会不会很生气啊?
姜晚剥掉衣服,站在偌大的镜子前,看着身上深深浅浅地痕迹,骂了不知道多少声老畜生。
老东西素来不喜欢给人留下痕迹,偏偏今晚弄得姜晚满身都是,想必就是出于报复,她皱着眉仰起脖子,点了点被他咬得牙印,“嘶”了一口气。
姜晚洗漱完发才发现一笔来自宋秘书私人的转账。
不大不小,二十万整。
姜晚猜到这钱什么意思,他拨给宋秘书,宋秘书随时随地都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笔钱是顾总让他转的。
姜晚问宋秘书这种钱转过多少次。
宋秘书保持沉默。
成,给钱不要那是王八蛋,反正他给得钱又不止这一笔。姜晚心安理得将钱转到账户。
这晚,姜晚又被拽入一个光影模糊的记忆里。
画面很混乱,风声哭声叫喊声臭骂声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种声音占了主导,无论哪一种都是姜晚厌恶的。
姜晚蹲在一个又脏又乱的垃圾堆,周身萦绕着酸臭腐烂的臭味,还有什么小东西在她身上爬去爬去。
她想叫想躲开恶心虫子的啃噬,但她不行,离了这片地方,她又会被那个疯男人抓回去往死里打。
姜晚埋着头,小声小声地啜泣,她小手包着嘴,不敢大声哭,怕招来疯男人。
“死了吗?”一声低沉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晚瑟缩了一下,仰起头看到一个衣冠楚楚,长相非凡的男人。
她浅薄的见识让她没办法形容男人有多好看,大概比她在小卖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男人都好看,只是男人表情很冷,高高在上,看起来身份矜贵。
姜晚警备地望着他,手扒拉着不知道什么恶心的东西,当做防身武器。
紧接着,她看着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她拎起来,扔到空地上,踢走她手里的脏东西。
“小东西,想不想跟我走?”男人弯下腰,眼中流露出点怜悯。
这是男人对她说得第二句,曾像一盏灯,照亮了她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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