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撇开侍者,自顾自地往贵客间走,踩在羊绒地毯上,无声无响。
她握住门把手,屋内传来男人声音,“老顾,我听说你妈又在张罗给你找对象。”
姜晚手顿了,默默地卸下手上的力气,她静静地听着,不过顾庭珘似乎没接话,又有人说:“那姜晚呢?你怎么打算的啊?”
姜晚心跳加速,手心渗出了汗,然后她听见顾庭珘用沉润的嗓子说:“早晚要结婚应付家里,你们不懂,非要我说明?”
大家瞬间明白,顾庭珘这是不会娶姜晚的意思。
“砰——”
姜晚推开门,屋内霎时安静,目光都转向她。
她扬起嘴角,跟大家道歉,扭着腰走到顾庭珘身边,手亲昵地搭在他肩头,亲了亲他的侧颊。
顾庭珘脸色沉稳,永远像一面让人看不透的深海。他当着外人面会给姜晚几分纵容,拉着姜晚坐到他腿上。
姜晚从他嘴里抽走烟,咬进嘴里,撩拨似的地嘬了一口。
顾庭珘速来不喜欢女伴抽烟,他目光凝在姜晚红唇上,抽走烟摁在烟灰缸里。
其他人都笑而不语,各怀心思的喝着酒。
姜晚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从不远处的暗角里投来,她狐疑看过去,对上一双漆黑含笑的眼睛,眼角上挑,风流天成。
那人盯着姜晚,肆无忌惮的打量,目光直白狂妄。
姜晚瞪了他一眼,视线转到顾庭珘身上,她从包里掏出一根红绳,地摊上随处可见的廉价款,献宝似地拉着顾庭珘的手,给他系上。
“叔叔,他们说红绳保平安的,我特地给你买的。”姜晚视线上扬,看着顾庭珘的脸说:“不许摘了。”
大家不是觉着顾庭珘矜贵么,跟她在一起纡尊降贵,她就偏要把他拉入尘埃,阿加不高兴了,她就高兴。
顾庭珘肌肤偏白,红绳系上,显得格外显眼,他对姜晚的擅作主张,难得没有恼怒,他垂眸看着姜晚,倒还有几分纵容,“听你的。”
旁人见状默默喝酒,顾庭珘什么样的身份,姜晚这个小东西敢把地摊上都不值钱的玩意儿往顾庭珘手腕上绑,多寒碜人。
偏生顾庭珘还纵容她耀武扬威,这真要说顾庭珘没点别的心思,谁也不信啊,但不管信不信,没人敢当着他面提。
姜晚环视一场,顾庭珘捏住她下巴,吻了上去,又深又重,松开时,姜晚感觉像是受了一场酷刑,老东西怎么每次都跟吃人一样。
姜晚受不了,别人把她当玩意儿一样围观,看来的视线也多半都是揶揄玩味,她推开顾庭珘,“我去趟洗手间。”
其实室内就有洗手间,姜晚只不过想出门透口气,她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竟然记不得回房间的路。
这里面很大,她走到腿酸,准备打电话让顾庭珘来接。
刚拿出手机,一道黑影从后靠近,拽着姜晚挤进了旁边漆黑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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