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季,夜里也很冷。
我新买的衣服都是样子货,看起来很暖和,根本就不能阻挡寒风,一会我就被冻透了。
我一直在胡同口的路灯下跺着脚,似乎是特意找这样安静的环境,来回忆刚刚杏贞告诉我的事情。
她后来终于被我哄的破涕为笑,不再那么悲伤,可是她的遭遇,却让我深深难过。
我俩吃完饭,又找了一家咖啡馆喝了点茶,然后在她酒醒了之后,她送我回家。
说实话,我想过她能和我一起上楼,然后。。。。。。
可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觉得自己真卑鄙,我可是她心目中的善良男孩儿,当成弟弟的人啊。
我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只是同情而已,自己却真的帮不了她,我倒是想过,找老刘和我一起把那个伊藤纯秀干掉,然后也把他伪装成撞在桌子上,缺血死掉。
妈的!以为我白看那么多了,杏贞说起那老东西死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这明显就是家族内部争权夺利,日本人什么干不出来,把自己父亲干掉的事儿也太微不足道了,要是全体日本人都能把自己父亲干掉,那日本就能摆脱社会老年化,经济早就腾飞的不像样子了。
“日本人,你要是能听见我现在说的话,快点回家杀掉自己家的老人。”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看手表,已经深夜三点了,我拨通老刘的电话。
可能是他睡着了,很久才接电话。“这么晚打电话干嘛?我正做梦呢。”
“靠,姿势不对,起来重睡。”我恶狠狠的说道,“你倒挺舒服,老子没有钥匙,现在在外面冻着呢。”
“呀?你钥匙呢。”老刘哼哼唧唧的问。
我把和买衣服的事儿一说,他就笑话我,说日本娘们儿好看吗,我说滚一边去,人家有大清皇太后的血统,你一个乌拉屯村委书记血统的人,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臭虫似的。
“放屁,老子有奥特曼帝国血统!”
“拉倒吧,你家在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没跑出去,早查不出你啥血统了。”
他没好气的说:“哎呀!你到底有啥事,没地方住就住宾馆去,我晚上没少喝,明儿早上还得去参观考察呢。”
我顿时感到很无聊,说,宾馆里没有打骚扰电话,要上楼给你按摩的?
“有啊,怎么没有。”老刘笑嘻嘻的说,“做足全套才四百块钱,哈哈。。。。。。”
“万恶淫为首,你生当淫雄,死为淫鬼啊。”我诅咒他,然后在他的狂笑声中挂断电话,我想,我也得找地方睡觉了,这么晚只能找一家宾馆住了。
北京遍地都是时钟酒店,我找了一家速8进去之后开个小房,草草的洗了一个澡,刚钻进被窝,就听见隔壁有很大的噪音传来,我忍不住重重的敲敲墙。
“消停点。”我大声喊着,很快就没什么动静了,我郁闷的把灯关上,叹口气。
“我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
我从家乐福取了衣服出来,看着不远处的国贸大厦,猜想杏贞现在在做什么,但是忍住了打电话的念头。
我不知道她昨天回去的那么晚,会不会遇到伊藤纯秀的为难,据说伊藤纯秀这次来北京只是来考察些项目,所以她匆匆的从东北返回。
可是如果伊藤纯秀这孙子昨儿晚上没找到她,现在正在她办公室里发脾气,我现在打电话,会让她更加为难。
我坐在车里,望着远去的国贸大厦,心中一个劲的感慨,电话响了。
老姑说:“韩信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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