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门大,我承认,但是仅仅局限在吵架的时候,唱歌我不太拿手,但是话筒递到眼前了,不接的话,面子丢了不值得。
我接过来,豪情万丈的吩咐老刘,“给我点一首,死了都要爱!”
弟弟妹妹们鼓掌,齐声呐喊,哥哥加油!
我斜了一眼,发现她笑眯眯的看着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心思,但是我知道,这女的可不是善类,估计想让我出丑,早知道点同桌的你了,这首太高了。
音乐一响,我蹭的就站起来,蹦到沙发上,开始唱。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
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
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
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
跟我来。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
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
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我唱的声嘶力竭,许多高亢的地方凭借着一股勇气,硬是喊上去了,有些气脉不足的时候,我就干嚎,最后终于圆满的唱完。
我嗓子哑了。
众人鼓掌,但是弟弟妹妹显然是没觉得我唱的好听,笑的前仰后合。
老刘板着脸说:“你怎么没事先说你要唱京剧,许小姐受惊了吧?”
“啊!”许静蕾被问到,抬头眨眨眼,一笑,说:“唱的不错,比李哑鹏唱的好听多了,他就会唱黄土高坡信天游什么的,能以假乱真。”
我羞愧的低下头,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水平,和她这种正宗学院派毕业的水平没的比,但是我不能丢面子,我举起啤酒说,喝酒!
其实喝酒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弟弟妹妹只喝饮料,我们三个碰了一下瓶口,我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就说:“上次和许小姐在售楼处有些不愉快,刘教授认真批评我了,我给许小姐道个歉。”
刘胖子赞许的点点头,指着我对她说:“这可是一个好同志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许小姐原谅这个无知少年吧。”
许静蕾露出一嘴白牙,笑的花枝乱颤,端着酒瓶子说:“刘教授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都过去的事儿了,我不会总放在心上的。”
老刘接茬说:“就是,许小姐人称才女,这点气度还是有的,来来,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我们又碰了一下,老刘问她最近又拍什么戏没有,她说,最近一直在筹备新戏,但是她做导演。
老刘又开始捧她,祝愿她早日成为女张艺谋,女冯小刚,早日在国际上拿奖。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心想这女人啊变化真快,不愧是演员。
老刘特别能活跃气氛,一会给她点个歌,她唱完,他一本正经的说,音域宽广,震撼人心云云。
我弟弟妹妹唱完,他就感慨,还是年轻好啊。
一会他又清唱个二人转小调,声情并貌,把一包房人逗的哈哈大笑。
大家很快乐,一直没有冷场的时候,喝过几瓶之后,老刘就说,“你俩适合唱个对唱,我给你俩挑一个”。
我摆手说那可不行,我水平太洼。
她却点头,说行啊,来吧。
老刘挑来挑去,最终选了一个任贤齐和徐怀钰合唱的水晶,然后直朝我眨眼。
我咳了一下嗓子,发现她已经端庄坐好,等着音乐起,我心想,老刘这是动什么心思呢?想追女明星,自己扑上去啊。
正琢磨呢,她已经开始唱了,声音异常清澈,令人有点失神。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我匆匆接着唱: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她在我唱歌的时候似乎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望去,她已经转过头去,唱道: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我心想你看我干嘛,唱: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她唱: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
我唱: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独特光芒交汇你我眼底。
最后,我俩一起合唱道,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独特光芒交汇你我眼底。
我心情变的愉快起来,有些骄傲能和她配合的天衣无缝,我使劲拍手,她也拍手,但是我发现她的眼角有些晶莹。
“和我唱一首歌给你感动哭了?”我正疑惑呢,一阵音乐响起,她的电话在桌子上闪烁着光芒。
她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号码,接起来,“您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没好气的说,“我说过别再打电话给我了,咱俩已经没关系了,你还知道找公用电话呢?您够机灵的!您回家找自己媳妇去成吗?”
电话里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一直在嚷着什么,她看了看老刘又看了看我,说:“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有新欢了,你说的非常对!你能怎么着?”
我和老刘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互相交换一下眼神,我俩站起来示意上卫生间。
我俩站在小便池子面前,我说:“这主儿这又是闹诽闻呢!听口气是个家有媳妇的。”
“嗨!”老刘提上裤子,哆嗦着说:“咱管的着嘛?她有什么诽闻,和我党我军鸡毛关系没有,咱跟人家不是一路人,吃吃喝喝做朋友,交情深了带出去倍有面儿。”
“哦。”我恍然,“我说你喜欢接近她呢,原来是有这个企图。”
“废话。”老刘洗手,又呼噜呼噜洗脸,闭着眼说:“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这主儿不是当媳妇的料,放家里不放心,撒在外面不省心,再说了。。。。。。”
老刘接过厕所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说:“你就说咱俩这样的,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儿,人家接近咱们,本来就没把咱们当成一档次上的人,她是自我感觉不耻下问了,咱们呢,是攀高枝儿了,所以呀。。。。。。”
老刘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服务生,继续道:“就当哄着她玩,戏子无情着呢,不就是吃吃喝喝嘛,多一个女明星当邻居,这是好事儿。”
我点点头,手也没洗就出去了,老刘就批评我,“你怎么不洗手。”
我说,“我又没用手。”
老刘说,“你不用手,你用什么尿?”
我站在包房门口,认真的说,“你用手给我尿出一滴答尿来我看看。”
老刘推开门,我在后面探头探脑朝里看,发现她正和弟弟妹妹使手机照相呢,我俩走进去,她就拉住我俩一起合影。
她在中间,我和老刘一边一个,和左右护法似的,啪啪几声,我弟弟站沙发上给我们仨照了好几张,最后一张,我看见老刘把手从她后面伸出去,在她头上弄出个兔子耳朵来。
“不行!”没想到她不依了,非要再来一张,她伸出手,在我俩头上各弄出一只兔子耳朵,吩咐我弟弟,“再来一张。”
大家嘻嘻哈哈的坐下,老刘问:“还喝啤酒吗?”
她拿起小包,不知道在里面翻什么,口中随口说,“喝吧!”
老刘出去找服务员要酒,她终于从小包里拿出一包开过封的烟来,朝我要了打火机点燃了,熟练的抽了起来,那一刹那,我想起了明空。
“你真是刘教授的助理?”她把玩着我的打火机。
“对!刘教授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家,社会学家,生物学家,医学家,还是著名的兽医。”我点点头,看着打火机在她手上快速的翻转,这一手技术平时肯定是没少练过。
她疑惑的望着我,笑着说:“那他怎么说,他是研究先秦文学的,焚过的书他家都有一套。”
“对!他家祖辈都是宦门之后,从宫里没少朝外折腾东西,汉朝以前一直姓赵,后来明朝时候改姓刘了。”
“为什么?”
我看着一脸认真的她,感到异常好笑,一本正经的说:“我说他家祖上两个人你就知道了,他祖辈出了两个大官,一个叫赵高,一个叫刘谨。”
“你和我这瞎掰呢吧?”她反应过来了,呵呵笑个不停,“你俩谁说的是真的?”
“我们说的都真的,我们从小儿被语文老师教育的好着呢,撒谎的孩子被狼吃。”
“别当我是傻子啊,我看出来了,你俩真是狐朋狗友。”
我点点头,“狐朋狗友倒不至于,说是志气相投的兄弟比较恰当。”
“兄弟?”
我点点头,“兄弟嘛,就是他为了我,能插自己两肋一刀,我为了我媳妇,能再插他两刀。”
她笑,说那我好同情他,你有媳妇吗?
我说我这么帅一男人怎么能没有媳妇呢,我媳妇在我岳父家正看电视呢。
她说,那怎么还没住一块啊?
我笑着说,关键是还没找着岳父呢。
她笑了一下接着问:“你们俩是北京的?”
“不是,他是香港人我是东北人。”
“香港人,那他口音。。。。。。”
我憋着坏,笑着说,“有香港脚的人统统都是香港人。”
她终于有点醒悟过来了,抹搭我一眼问:“那你俩到底干吗的,别蒙我成不成?”
“他是教授,我是教授助理。”
“还逗我?”她笑着打了我一下,打的比较塌实,我半边身子顿时就酥了,和她吵架时候是一回事,关系变得这么融洽的时候,我首先把她当成美女。
“没逗你!他是我国著名的白求恩医科大学的教授,对小儿疝气的治疗有独到的见解,是我国在脚气方面的专家,是国际女子月经不调联合会的执行主席,属于国宝,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五百年才出一个。”
她迟疑的问我,“那你呢?”
“给他打下手,不值一提了。”
“你怎么说的和真的似的?吹牛不带稿子!”
“我对灯发誓,我说的没一句是真的。”我对着灯,在念每的时候念成了没。
“你怎么那么贫?”
我正色道:“这不叫贫,只是苍白的道理你没听腻,我也说腻了。我们的人生信条早就被现实打败了,只能换这种生活态度继续苟延残喘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们虽然没有多么的奋发图强,但是也为了社会主义做了些贡献,我们一没要国家救济,二没要社会感激,争取不给国家建设拖后腿。”
“还挺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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