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人格,负面冲动,两仪织。
从「只懂得杀」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的她,想要尝试其他各种各样的情感,所以找上了我,我那些缠绕周身的麻烦在她看来,反而是无上的美味,是迫不及待想要尝试参与的东西。
和月岛织姬一样,但又和月岛织姬不一样。
两仪织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能够做到。
——「以你需要被帮助的事,来帮助我」
如果是一个星期之前她这么说,我一定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了。
不,为什么是一个星期之前?即便是现在,也根本不用多想,回答根本就是——
就是……
“…………”
我不自觉的低垂下头,目光随之移到桌面上但焦点却已放至无限远处,模糊的视线上方,两仪织原本弯起的嘴角似乎在逐渐抹平。
……说不出口。
原本以为是无需迟疑的回答,但是——说不出口。
为什么?
心中无限惶恐,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在这一个星期内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故?
我扪心自问,而后瞬间得出了答案。
唯有……「那件事」。
以及在这之后,再次在教室里看到的女孩身影。
川又伽椰子。
她还活着。
对于将之放过的富江,我真的非常感谢。
因为凶手放弃掉了原本的凶行,而对其感恩戴德什么的。
很可笑的理由,对吧?
没错,非常可笑。
我固然是那种非常容易受到感动的类型,但也没严重到是非不分的程度,这点分寸我是还知道的。
所以不是这样。
也不是因为川又伽椰子,至少最主要的来源不是她。
因为——
我并非是真正在意对方的性命,而仅仅是出于‘不想对方因自己而死,不想有一点亏欠对方’这样的理由罢了。
「不希望川又伽椰子被杀」,如此而已。
所以,便只有那个了。
我的姐姐,富江。
因为我的恳求,因为我的失态,而放弃掉了原本想要的行为,转而将哭泣的我抱在怀中,温柔抚慰。
‘不要哭了哦,弟弟君……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仅仅只是这般的话语,仅仅只是被轻拍着背,就让我忘掉了一切,几乎是要将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泣着,委屈着,惶恐着,并且,由衷喜悦着:
啊,原来富江她,并不是把我看成一件玩具、一件收藏品一般,她是将我当成一个人、当成「弟弟君」、当成「十六薙风无」来对待,她在乎我的喜怒哀乐,为此愿意改变自己一贯的准则,她是……她是……喜欢我的。
我并非……并非只是单纯的被束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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