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人揍了,张三一路小跑,脸色很是苍白,但是他对妻子说的一句话,更是让她妻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子怔怔的看着那口井,又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丈夫,嘴唇微动:“你,说什么?”
“跳下去,你,脏了。”
女子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哭,眼睛里有各种情愫闪过,张三只是低着头。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女子看了井许久,嘴角微颤勾出一个弧,轻声答道:“好。”说罢,利落的纵深一跃。
“不要!”孟昶从不远处慌忙跑出来想要拉住跳井的女子,但是他毕竟不会轻功,等到他来到井边时听到的只有“扑通”的落水声。孟昶急忙将井口上方的井桶放下去,对下面大喊,抓住水桶。
孟昶连喊了几声,站在一侧的张三似乎才放映过来粗暴的将孟昶推开:“谁让你救她?她该死!”
孟昶冷笑几声:“她该死?明明是你没有能力保护她,可这份罪却让她来背,甚至让她用死来为你赎罪,凭什么?”
“凭什么?她给我戴绿帽子,她被别的人碰过,她没有贞洁,与其被人指指点点的活着,还不如让她死了痛快,对她好,对我也好。”张三也真是急了,不管对方是不是个孩子便张口就将这些话说出来。
别人的指指点点?孟昶对于张三没有什么话好说,走到井边,井里的气泡越来越少,孟昶急了,知道再过一会那个女子就会死。怎么办?
“扑通”一声,孟昶只觉得耳边有一阵凉风略过,当他反应过来时,井中溅的水花浇了他一脸。张三?
孟昶抬头时,张三依旧站在原地低着头。孟昶不懂究竟是什么的人才能这样狠心的看自己的妻子在眼前跳井还能无动于衷。不过,孟昶心里清楚,向张三这种做法,才是被人称道的。女子只要失节,就要死,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只要失节就要死。
书上是这样说的,可是他总觉得不对,不该是这样。就像所有人对待奴隶的态度一样,但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说错,别人只会连他一起否定。
片刻之后,井绳有了动静,孟昶急忙摇把手,他力气太小,好不容易把人拉上来,他却扑通倒在地上,双脸涨的通红。
下去救人的不是别人,是一直跟着孟昶的叶,他的怀中抱着浑身湿透的女子,浑身湿透的她躺在地上楚楚可怜,可是张三却依旧没有转身看她一眼,甚至径直走上里屋关上门,对屋外的一切不闻不问。
“活着吗?孟昶问叶。
叶点点头。
“谢谢,又麻烦你了。“叶摇摇头,转眼间又消失不见。孟昶坐在雪地里,看着衣服立刻被冻硬的女子,这么冷的天在雪地里待一会她就会冻死。
“张三哥,开开门吧!她会被冻死的,你和她这么多年夫妻,你就忍心让她冻死吗”孟昶不敢确定,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在院中大喊,但是屋中却没有半分动静。
孟昶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将地上的女子抱起,冰冷的感觉立刻顺着皮肤上每一个毛孔就钻了进来,冻得孟昶浑身哆嗦。
多情女子薄情郎,这种中的事情怎么总是被他碰到,孟昶一路顶着别人各式各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来到东街医馆,五味子在的地方。将女子送到目的地的时候孟昶已经冻的脸色苍白。见到五味子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差一点就晕倒在地。
许久未见,五味子的包子脸,似乎没那么圆了,不过他熬的药还是苦的要死,孟昶强忍着不适将药灌了下去。脸色由白转青。
本来还打算烤一会火,暖和一下,五味子突然将一堆湿衣服扔给孟昶,道:“帮个忙,把这些衣服晾起来,等她醒来也好有穿的。”
孟昶看着那堆熟悉的湿衣服,和那类似肚兜的淡黄一角,孟昶脑子有些短路,轻咳几声:“你不会把她的衣服,全脱了吧?”
孟昶问的尴尬,但五味子却答得干脆:“是啊,她浑身都湿了,穿着湿衣服,寒气入体就会烙下病根,而且让她湿漉漉的躺在床上,会把床弄湿的,我已经给他拿了件干衣服穿上,不过衣服有点小,还是把这些烤干让她穿好一些。”
“可是,可是,男女有别,你这样,不太好吧!”孟昶脸颊发烫。
“你们对我而言都是病人,照顾好病人是当一个大夫的基本要求,不过,现在我还不是大夫,如果太在乎世俗只见和别人的眼光往往会耽误最好的诊治时间,没有什么比人命重要,郭大夫是这样教我的,等她醒来我不会说是我脱了她的衣服,反正我对女性的胴体没什么兴趣。”
五味子的坦然,倒是让孟昶那颗发烫的心,渐渐趋于平静。
“对了,你身子虚,冬日里一定要注意好保暖,哎!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她最讨厌病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了,要么被治好,要么就被她撵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像你这种不愿治病的人,铁定是第二种,师傅从来不救不自救之人。每次看到你拖着虚弱的身子在我眼前晃,我心里也难受的慌。”
对于五味子的唠叨孟昶只是笑而不答,将女子留下后,孟昶刚出医馆大门,洛雪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孟昶面前。
孟昶一愣,错愕的看着洛雪:“你,怎么在这?”
“你在街上很显眼。”
想到刚才街上那些人的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孟昶依旧只是笑笑:“你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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