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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莫哭,否则明天眼睛肿肿就不漂亮了!你不是要给卫王殿下一个惊喜的?卫王殿下见到大姐姐穿嫁衣的样子一定会惊呆的……大姐姐保重!”
大小姐眼泪在美眸里打转,呐呐不能成言,只得努力点头。李璎珞不敢多留,松开大小姐的手急忙走了出去。心里又是一堵,可是转念想这是喜事,干嘛要哭呢?
她整理心情,尽量轻松地走回自己的小院,可是越走脚步越沉重,眼泪莫名地流下来,她知道,这种感觉叫“不舍”……
第二日一早,李璎珞就坐在房间等,等着见大小姐出嫁前在娘家的最后一面。每一道程序都要掐到一个吉时,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大小姐就该梳妆完毕,卫王的婚轿就要来接新娘了!
她有点坐不住了,心里有些忐忑,于是决定还是出门外等着,免得错过了吉时。信步向大小姐院落走着,路过老太爷的“景安苑”,李璎珞忽然想应该去看看老太爷,大小姐出嫁之前,也必得拜别老祖父的。
她让看门小厮进去禀报,少顷,小厮就跑出来,传话说老太爷让李璎珞进去。李璎珞随着小厮带领,进入到正堂,老爷子早已正襟危坐,仿佛等候多时。
“祖父安,”李璎珞行了礼,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看到老人一直面对着门口,一脸等候的神情问道。
“祖父这么早……是在等着大姐姐来拜别了吗?”
她忽然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君老太爷的场面,也是在这正堂,当时老太爷龙晶虎目,端坐正位,气势咄咄逼人,一派大家长的架势,让人不寒而栗。可现如今,不到一年的光景,老太爷就没了戾气,老态龙钟,就剩下紧皱双眉和忧心忡忡。她知道却也不知老太爷到底所为何事?父母当年的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一本《万国地理》就会灭了一个家族吗?除非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想到此,她又有些担心自己的藏书了。
“祖父,大姐姐出嫁三日还要回门的,祖父现在就舍不得了吗?”她想努力地缓和气氛。
君老爷子的眼神落在李璎珞的身上,“你身子可好利索了吗?”
李璎珞自从回到君府,就是养病,君老太爷那里也很少走动。她自知自己已是君府人人嫌弃的弃子,特别是对老太爷来说,已经完全和明王划清了界线,想必老太爷对她已经失望至极。她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得到所谓的亲情,呆在君府也是她现在无可奈何。她现在,只想以全新的姿态来生活,不想为了君府、为了老太爷、为了其它不相干的事情而劳心劳力,甚而勉强自己。
“还好……谢祖父挂心。”
“你呀,还得多为自己的事情操操心!……最近和秦公子……走的很近?”
“孙女对秦公子就像兄长,没有其他……”李璎珞说的是实话。
“那你打算当一辈子老姑娘吗?”老爷子听了她的话,心中有气,眼光霎时凌厉起来,“不过,秦公子也许并非是你的良配……”
老太爷为什么这样说?让谁看都会说,秦忌言是理想的女婿人选,可是……老爷子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
“祖父不喜欢秦公子?”她试探道。
“孩子是个好孩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老爷子谈及秦忌言却突然打住,眉头却是皱得更深,相比较而言,老爷子显然是更中意南宫子翼的,可是现如今,这已经不是李璎珞所能改变的了。李璎珞只能低头沉默。
“最近听说你忙着什么书院、织坊的事情?”这些老爷子竟然都知道,他还关心自己吗?
李璎珞不敢隐瞒,“是……”那么对此,君老爷子是什么态度呢?
老爷子沉思半天,才道:“办书院是好事,可是现在在宫里,这件事几乎闹得沸沸扬扬,弄不好……你呀,惯会闯祸!”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三分宠溺。这让老太爷想到了李璎珞的母亲。
李璎珞被批评,自己也知兹事体大,这事搞不好会被皇帝降罪的,“祖父也说是好事,璎珞并不是为了吐气扬名,就是想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为大齐教育的发展略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那办织坊呢?”
“办织坊……孙女是想将来总得有个依傍……”她没说下去,想必老太爷也明白了。今后很有可能她会一直一个人,总得有个傍身的基业。
“去吧,去瞧瞧你大姐姐。”老太爷没再多说。
李璎珞退了出去,跟老太爷每次对话都是没有结果的,他总是说一半,瞒一半。李璎珞也不好深问,只得暂且作罢,到底老爷子说的到时候会告诉她,是什么时候?难道就这样继续瞒下去就是对她好吗?她实在猜不透。
她缓步向大小姐的院子走去。老远便看到,大小姐的院门被一群人堵得严严实实,李璎珞只能站在远处旁观着,可是一会儿,大小姐的贴身丫鬟香菱挤出来,四处张望,看到李璎珞立刻走上前来,一福道:“三小姐,大小姐让奴婢出来找您呐,请快些进去吧!”
李璎珞于是跟着丫鬟,方挤过这层层人墙,院子里有男士,大少爷一人冷冷站在旁边,二少爷好三少爷正在交谈,这两人李璎珞很少见到,两人样貌虽不差,但是品性一般,他们对李璎珞更是从不关心。即便今日,也权当没看见。
进入到大小姐闺房,大老爷这一脉的所有人女人都聚在这里,除了大夫人,大老爷的几个妾氏都在正厅里坐着,而二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都在里面和大小姐说笑,看来已经梳妆完毕了。
李璎珞匆忙和大夫人以及几个妾氏打了招呼,就跑进去看君琉璃。
“天呀!……”看到大小姐的一刹那,李璎珞禁不住掩口惊叹――只见君琉纭一身红装,凤冠霞帔都装扮妥当,脸上妆容很浓重,细眉入鬓,眼妆上挑,鼻翼立挺,唇红如血,大小姐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但的确是美艳不可方物!
“大姐姐今日实在美艳至极!想必卫王见了一定会惊呆了!”
“妹妹快来……”大小姐凤冠太重,她脖颈几乎都无法动弹,只能伸手让李璎珞过来,“这是卫王给众位妹妹的打赏,不过是为了让妹妹们都沾些喜气,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她说着,让丫鬟拿出一托盘刺绣精美的荷包。五小姐心急,当下抢了一个打开来看,竟然是上好和田玉雕成的小玉佛,高兴地惊呼。原来古代也有男戴观音女戴佛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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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抱歉,男主还得再拖两章才能出现,莫急莫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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