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家便是七大家之一。”烟雨悠悠说道,“这七个姓氏是真正站在了这个世间的顶峰,控制了包括这片大陆的几乎所有的区域,是这个世间真正的皇者。”
仿佛心里的压抑终于得到释放,烟雨长长地舒了口气,神色却更显得悲哀。
“我一心想要重振皇族,却不知道这一切原来这般可笑。当听到我父皇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甚至感到天塌了,以前的种种期望都成了笑话。”
看着烟雨这个样子,言默却说不出一句话,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这种事情仿佛天生与他绝缘。
烟雨看着他的样子,展颜一笑:“不用想着该怎么安慰我,好好准备天都大选吧。”烟雨说些,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天督院的那位先生,可是连七大家的人都有些忌惮的。”
言默努力消化着烟雨带给他的一系列信息以及震撼,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他看着烟雨说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帮你一刀斩了!即使它是七大家!”这是我答应了老头子的,也是答应了你师傅的,言默在心里想着。
一旁的烟雨突然笑出声来,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模酡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言默:“我发现你自从来了天郡之后,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可不像以前苍山脚下的那个木头疙瘩。”
言默被她打量的久了,居然觉得有些别扭的情绪,把头转向了一边。
“到底还是块木头!”
烟雨见他牛扭头看向别处,轻声说道,也不再言语。
……
……
南平官渡一个人在这处偌大的园子里生活,难免会有些无聊,他本是个好动的人,又哪里呆的住,便在园子里闲逛了起来。
以他的身份这种园子当然是见怪不怪了,可他仍旧是看的很有兴致,甚至啧啧称赞。
园子里偶尔会有下人仆从走过,但得了烟雨的嘱咐,也没人敢来打扰他。南平官渡牵着他那头卖相凄惨驴子就这么四处溜达,不知不觉间天热有些暗了,他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拍拍那只驴子的脑袋,南平官渡看着它说道:“驴子啊驴子,你说咱们这下是不是就叫做寄人篱下啊。虽说这是皇家大院,可这半天不见人影,我到哪去弄吃的去。你主子我饿着肚皮,你却怎么在这吃的欢畅!”
说些又使劲拍了拍那头驴子的脑袋,驴子甩了甩耳朵,打了个响鼻,又继续低头啃食花坛里的花草。
“没良心的东西!”南平官渡骂了一声,牵着它准备去找些吃的。刚一回身,整个人的气势徒变,惊得那只驴子一声嘶吼,瘫软在了地上。
“敢问阁下是谁?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花草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南平官渡气势更盛,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能够在不知不觉间便离他仅仅数个身位,来人实力极强,而且刚刚的动静南平官渡甚至怀疑是对方故意露出的破绽。
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后,走出了一位中年的男子,自身浅色的文士儒衫,鼻梁上架着一副打磨的镜片,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
那人从花丛里走出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拍落了身上的草叶,完全没有理会南平官渡的戒备。
待都整理好了之后,那人从怀里摸索一阵,却是掏出一本书来,嘴里还轻轻念叨着:“圣人勿怪……圣人勿怪……师命难违……”
南平官渡听得有些迷糊,却慢慢放松了戒备。那人既然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要杀自己是易如反掌,显然不是敌人。虽然知道并非敌人,南平官渡却不明白这人有什么目的,那令人费解的碎碎念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你过来一下,有些事情要交代你。”那人朝南平官渡招了招手说道。
南平官渡走得近些,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人,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此人的长相,心里又是一惊。
“不知先生找我,有什么指教?”南平官渡不敢再看,小心翼翼行礼问道。
“嗯,南平家难得出了你这么个懂事的小子,”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书丢给南平官渡,“把这本书替我送给那个叫言默的小子,就说是你自己的,不许提到我,明白了么?”
南平官渡有些懵了,这是在跟他开玩笑么?这么大费周章的吓自己一跳,结果就是为了给言默那小子送书?您这么大本事干嘛要来吓唬我这个小辈?您自己送去不行么?就送本书您至于么!
南平官渡心里一时间汹涌澎湃,恨不得把手里的书撕个粉碎然后再甩到那人脸上,但他多少还是有些理智的,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手上的书,心里却止不住一突。
这是一本刀谱,虽然他不是用刀的人,看到这本刀谱却也忍不住一股气血上涌。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本刀谱的作者——无涯。
剑断水,刀无涯。
这是时间最强大的两名动术师,一人用剑,一人使刀。传说刀无涯对敌从来只用一刀,不是他只会一刀,而是从来没有人能接他第二刀,其强大可见一斑。
南平官渡神色变得恭谨,能随手将无涯刀谱送人的人,自然值得他尊敬。
“将这本刀谱给他,你的事情,到时候我会帮你一把。”那身说着,身影却慢慢淡了,直至消失不见。
南平官渡,看着那人消失,心里想着他临走时的话,心里突然一惊,猛得抬起头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言默啊言默,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使得那位践行圣人之道的大先生为了你开后门。”南平官渡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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