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里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韩辉知道这个大汉就是胡车儿,虽然大汉的面貌无法辨认,但是韩辉认的大汉手上那把刀,那把加长版的菜刀。世上除了胡车儿与胡赤儿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拥有这种菜刀。但是此时韩辉喊不出来,也不能喊,韩辉知道周围四处都是李靖的眼线。不过这对于韩辉来说至少已经是一种收获,因为他找到胡车儿了,如果所料没错的话,那么孙礼也应该在李靖的控制之中。
随着胡车儿的秒杀老虎,竞技场早早的就散场了,韩辉也随着人群回到悦来客栈,回到客栈之后不久,曹穆也会来了。曹穆气喘吁吁的对韩辉道:“公子,公子,有发现,原来在距离悦来客栈不足十里路,有一处大宅院,门匾上写着大大‘李府’二字,我看着李全进去的,我围着李府周围逛了逛,这个李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光是围墙就是绵延数里,可见里面是如何的宽阔。还有明夜是除夕之夜,李靖是上党的大族,明晚李靖会宴请上党本地所有的有身份的人去他府邸饮酒,李全就是在因为采办相应物件与刚才那个摆摊老板发生不快,所以大大出手了。”
韩辉一听,理了理头绪道:“刚才我去竞技场,看到了胡车儿被拿去与老虎相搏了,看来孙礼也落到了李靖手中,可恶,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说罢,韩辉用手重重的捶打桌子。曹穆马上制止道:“公子息怒,照公子所说,他们应该暂时还算安全。”韩辉道:“命还在,但却不知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了,看来明晚我们也不能干闲着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混入李府之中,趁着人多,我总有一种感觉,孙礼和胡车儿应该就囚禁在这李府之中。毕竟太行山马场和太行山赌场,我都待过。太行山赌场没地方关人,而太行山赌场离此较远,李靖没理由大老远的将胡车儿运到太行山赌场斗虎。所以一切关键就全在明晚了。”
此时,曹穆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帖子,对着韩辉道:“我就知道公子一定想进府一探,所以我在回来的路上,顺手牵羊,拿到了这张请帖,有了它,我们明晚就可以自由的出入李府了。”韩辉笑道:“曹穆,真有你的。”
公元16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除夕,上党郡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红色的世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文人墨客齐聚茶楼、饭馆,今日是最闲暇的日子,百姓们一年的努力都化为今日的庆祝。当然该忙的还是继续忙着,毕竟一年到头,也就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才会展现绝不仅有的阔气,于是今日也成为大赚一笔的好日子。
上党郡的街道睹满了为采办年货的人们,也就是清晨和中午这个时候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再晚些大家都要回家预备一切,此一顿美美的大餐,迎接新年的到来。客栈之中,韩辉和曹穆也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裳,不为其他,就是为了李府晚上的那顿晚宴。
也许是辞旧迎新的缘故,也可能是为了筹办好晚宴,今日的太行山赌场并未开门,韩辉由此更加的肯定孙礼和胡赤儿必然关押在李府之中。
装束完毕之后,韩辉和曹穆提上了事先采办好的礼物,往李府的方向走着。还真别说,李靖这货在上党郡的势力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因为韩辉一路走来,发现几乎挨家挨户都有人出门朝着李府的方向走去,韩辉心中诧异道“不会是整个上党郡的人,李靖都请了吧!如此一来,曹穆所拿到的这个请柬含金量还真是不咋的啊!不过人多好办事,人多越容易制造混乱,借机脱身。”
走了约莫一刻钟,韩辉和曹穆终于来到李府门外。怪不得太行山赌场今日关门了,看看李府门外,答案自然揭晓,合着这群太行山赌场的打手都在李府门外帮忙收礼啊!看着堆积如山的礼品,韩辉不禁怀疑起来李靖不会是借着这一年都头的最后一天敛财吧!要真是如此,那李靖此人可谓是贪得无厌。
在门口送上请帖和礼品之后,在一个下人的引领之下,韩辉来到晚宴的会场,由于请帖之上都已经安排好席位了,韩辉和曹穆所坐的地方算是比较偏僻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进李府,感觉自己进入了皇宫一般,最难能可贵之处,李府里的风景,虽然已是腊月寒冬,但是府中的廊中小道、亭子、池塘、花草树木犹如一幅鲜活的山水画映入你的眼帘,空气之中带着淡淡的花香,虽然时间未至傍晚,但是走廊上已经点齐了大红灯笼,一串串犹如长龙一般贯穿了整个李府,美极了。
而晚宴被安排在后院的戏台场上,韩辉到时,已经看见不少舞姬在台上走位,似是为今晚的演出做准备。晚宴现场极为宽广,韩辉目测了一下,这好歹也有上百桌酒席啊!要说李靖还真是有面子,吃个年夜饭,还要这么多人陪着,真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下人将韩辉和曹穆带到位置上之后便又出去办事了。韩辉并没有马上行动起来,毕竟现在天还没黑,现在行动太冒险了,天黑好办事嘛!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晚宴会场之上已经熙熙囔囔坐满了客人,这时正主终于才出来了,李靖走上了戏台。首先道:“父老乡亲们!今夜乃是除夕,大家能齐聚此地,喝这一杯水酒,是给我李某人面子,李某在此非常感谢大家。还是那个惯例,今晚大家尽情吃喝,不醉不休,当然今晚也为大家准备好了,每桌一盘饺子,每桌都有一个人将会吃到金馅饺子,祝大家好运。“
此言一出,全场人都欢腾起来,接着李靖又言道:“今年我们上党郡既无战事,又无天灾,都是承蒙上天眷顾,所以等下烦恼乡亲们与去年一样,奉上香火钱,还是老规矩,奉献达一万两以上的,我李靖出资为大家建碑,以示后人,让大家的功德千秋永载。“
明显两次发言,第二次的掌声不知小上多少,而且第二次鼓掌的居多的都是前排的,前排坐着的大多是李靖的亲信。
接着李靖走下了戏台,戏台的演出开始,清一色服装的舞姬依次从后.台跑出,然后翩翩起舞。舞姬所穿的火红色衣裳,正对了今晚除夕的主题,红红火火。韩辉不禁想起了那是黄巾乱平之后,灵帝请有功之臣都皇宫参加晚宴。此情此景与今日相比,却是那番相似。
不过韩辉是来救人的,对舞台上那军扭动火热身材的舞姬还真是不敢兴趣,倒是曹穆,看的两眼发光,韩辉捅了曹穆好几下,曹穆都没反应过来。无奈之下,韩辉重重捏了曹穆一把,曹穆大叫了一身,终于回过神来。
曹穆见是韩辉掐自己,怒气马上全消了。要是以前在山寨里,谁敢这么打闹曹穆雅兴,那就是活腻了,想当活靶子了。韩辉对着曹穆轻松道:“我尿急,我去茅房。”曹穆一听,明白要干正事了,便随着韩辉一起离开了宴会现场。
不过韩辉是真要上茅厕,一晚上韩辉喝了不少的汤,没办法啊!小孩子的身躯,手实在太短了,而且同桌的这些村民们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无论上了那个菜,韩辉刚要伸筷子去夹,却已被其他人夹光了,韩辉顿时怀疑这群人是来抢劫的吧!你丫的,至于搞的这么饥寒交迫吗!而且这些人明显是早有准备,夹菜并不是给自己吃的,而是要带走了,每人桌上都放着一个大袋子,已有菜上来,就跟抢劫似的,疯抢起来。有的更过分,看见是补汤的,连汤都倒了,一碗菜被倒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韩辉为了充饥,勉强喝了一些菜汤,早知道就带点干粮过来了,韩辉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来到茅厕外,韩辉却听到其他正在如厕的村名道:“这杀千刀的李靖,年年从年头吭我们这些邻里到年尾,整个上党郡的钱全往他一个人兜里装了。”只见另一个村名道:“可不是吗!年年搞什么金馅饺子,可是全桌只有一个人可以吃到,接下来又要募捐,再加上进门前送的礼,我们可就差皮包骨没给他了。”此时刚才先发言的村名不禁小声回答道:“好啦!快别说了,这里是李府,小心自己的小命,这乱世之中,能保得性命就不错了,得过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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