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之后,孙礼喘着粗气,无力的摊在了地面上。韩辉赶紧扶着孙礼来到马车之上坐好。而后鉴于孙礼体力透支,曹穆眼睛被撒了石灰,韩辉只好独自一人摸到死去家丁身上的钥匙,冲进了太行山赌场。
太行山赌场之内,并没有人看着,由于太行山赌场之内驯养这一大批猛兽,所以李靖的手下没几个有这个胆在太行山赌场之内看守。生怕那些猛虎,或者饿狼冲破笼子,将他们当宵夜给吃了。
韩辉进入赌场之内,本来不知道该从何找起的。不过听到不时传来猛兽的吼叫声,韩辉心中有些猜到以李靖残忍的心性,可能会将胡车儿与猛兽关在一起。韩辉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到了猛兽房。房内光线阴暗,而且臭气熏天,令韩辉触目惊心的是胡车儿真的在房内。状态近似发疯一般,拼命摇晃着铁笼,韩辉叫道:“胡车儿,是你吗!我是韩辉,我来救你了。”然后便听到胡车儿应道:“帮主,帮主,是我,帮主你没事了吗?”
韩辉含泪笑道:“没事,我很好,我的毒已经解了。”然后,韩辉向着胡车儿所在的笼子走去,举起小刀,手起刀落,轻易劈开了铁笼。胡车儿披头散发的从牢笼里走了出来。韩辉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感情,一头扑向胡车儿,狠狠的环抱住胡车儿道:“太好了,你和孙礼都没事,都好好活着。”此刻韩辉心中真的感动异常,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二人如此为自己涉险啊!
却未想到,胡车儿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帮主,俺好几天没洗澡了,而且老是和这群畜生在一起,身上臊得慌。”韩辉破涕为笑,捶打了胡车儿几下。好像突然记起什么事情来了,拖着胡车儿去厨房。
由于胡车儿先前就是在这太行山赌场打杂的,所以对太行山赌场的一切都是极为熟悉,韩辉要找的是菜油,胡车儿驾轻就熟就帮韩辉找到了。拿到菜油之后,韩辉让胡车儿马上去买外将曹穆扶了进来。胡车儿虽然不知道发上了什么事,但是韩辉的话,胡车儿一向视为命令。胡车儿迅速地跑去了。
过了一会儿曹穆也来到厨房了,韩辉然曹穆用菜油将眼睛洗干净,曹穆将信将疑,没想到真的有效果,眼睛虽然还是有点疼痛有点发热,但是已经勉强可以睁开眼睛了。虽然看东西还是比较难受了,至少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如火烧一般。而期间胡车儿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回来的时候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拿着熟悉的加长版菜刀。
曹穆见了,鼓舞道:“对,真他妈的带劲,我们一把火把这破赌场给烧了吧!省的他们再遗祸一方。”韩辉严肃道:“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太行山赌场与李靖的府邸实在太近了,这里一起火,李靖马上就知道了,到时我们要想离开上党郡就难上加难了,就算可以安然离开,但是我们四个大多有伤,要想顺利逃脱李靖的追杀,也非易事,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和李靖的仇,以后慢慢报!”
胡车儿道:“这般狗.娘养的,每日给俺吃的都是一些生肉,把我当成畜生养了,以后让我碰上,我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韩辉听了,一拳重重的击打在房梁柱上,鲜血从掌面都溢出来了。韩辉咬着牙道:“这群畜生,我们不能轻饶了他们,胡车儿,那种强力蒙汗药,你还有吗?”胡车儿回答道:“有,这个赌场之中有大把,他们就是用这个到山上抓的那些猛兽的。”
韩辉道:“去,给我全部搬来,把那群猛兽给我全迷晕了,然后将那群畜生全给我宰了,一只不留。剩下的药就搬到马车之上。还有曹穆,你去竞技场那边,爱怎么破坏就怎么破坏,不要客气。”韩辉言罢,胡车儿和曹穆分别去办事了。韩辉也没闲着,将灶台的火给生了起来,然后收集了太行山赌场所有的赌具,都往火里扔,完了之后韩辉还把火给灭了。
一切办完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公元17年凌晨,韩辉八岁了,韩辉过了一个最特别的除夕之夜,而恰逢这新年的第一天,韩辉和孙礼、曹穆、胡车儿四人却奔驰在前往青帮所在地。孙礼由于身体虚弱,和曹穆共骑一马,考虑到孙礼身体虚弱,所以四人行进速度并不快。即使如此,孙礼还是病发了。病发之时,孙礼尚在马上,锥心之痛痛的孙礼差点从马上翻了下来。孙礼虽然年纪小,但是气力不小,曹穆用尽力气才控制住孙礼。
韩辉不敢小视,赶紧停止行进,找了一个破草屋安顿下来。现下三人还在上党郡辖地之内,韩辉看了看手中的简易地图,现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就是武乡,只有几里地,但是韩辉是万万不敢进城。
没出上党郡,那便到处都有李靖的人,而且现在已经凌晨,天蒙蒙亮了,李靖只要发现他的七夫人有问题,便会马上知道关在水牢里的孙礼已经被救走了,然后李靖便会立马派人来追。韩辉只能祈求上苍,让李靖晚点发现。
人算不如天算,韩辉的祈求并没有效果,李靖还是发现了,而且派了大量的家兵来追,其中就包括李全手下最精锐的弓箭手。幸好韩辉谨慎,躲在了破草屋里,如果韩辉四人此时进了武乡,那这会儿李全就在瓮中捉鳖了。
听着草屋外地动山摇的马匹奔驰声,韩辉心都吊到了半截,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李靖,而且沿途行进的也太慢了。韩辉本来想着赶紧继续启程的,可惜天公不作美,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雷电交加,这该死的雷鸣还把绑住马匹的木柱给劈断了,马儿受惊,全跑了。所以韩辉四人现在可谓是一无所有,还好随身的行李都从马上解下来了,否则这回真是一无所有了。
但是也因此,韩辉四人因祸得福,韩辉四人所停歇的草屋就在大道不远处,刚下雨时马儿就被雷劈跑了,那时路上并不泥泞,所以韩辉四人的马匹跑了一小段才有了马儿在泥泞的土地里的脚印。李全等快马追袭而来也经过了这个草屋,但是李全快马行进之中见草屋破破烂烂,而且并没有什么马匹或者马车之类的,反而在前方发现大量的马匹奔驰而过的脚印。于是乎李靖可着劲的追,要说这马儿也真聪明,也不是随便的乱闯,还挺聪明,跑到武乡县外,就找了一个马厩窝起来了,这下倒好,给了李全一个大大的误导,李全见马的脚印到了武乡就没了,所以便吩咐所有的家丁先将武乡各个出入口围起来,自己则带着人进县里挨家挨户的搜。
虽然李全在武乡县内犯傻,但是韩辉这头照样也走不了,原因很简单,孙礼又病发了。孙礼脸色铁青,双手紧捂胸前,在草屋的草堆之中来回翻滚,来回的挣扎着。胡车儿和曹穆两个大老爷们强按都按不住啊!看着痛苦的孙礼,韩辉拿出剧毒‘青叶’,但是这药谁都没试过,韩辉还真不敢直接给孙礼试。
孙礼痛苦的向韩辉道:“二弟,一定要替我活剐了李靖这畜生,替我报了这个仇,我此生无憾了。”韩辉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取出一粒‘青叶’,趁着胡车儿和曹穆勉强能按住孙礼,将药丸塞进了孙礼的口中,然后给孙礼猛灌了几口水。
喂完后,韩辉向孙礼道:“大哥,你刚才服用的是剧毒‘青叶’,据李靖亲口所说,这个剧毒是唯一能解诛心散的药,以毒攻毒,但是大哥,此毒也并非安全,大哥还需熬过一关,‘青叶’漫步全身之后,会出现全身痉挛,到时锥心之痛和全身痉挛并发,必定比你现在痛苦百倍,不过大哥一定要挺住,我还等着和大哥一起取并州赶走鲜卑土狗,直捣鲜卑老窝!”
孙礼向韩辉笑了笑,就昏了过去,看来这药要起作用了,期间韩辉叫胡车儿和曹穆赶紧将孙礼绑起来,绑在了一个木柱之上。韩辉深怕孙礼承受不了下一波的折磨,自寻短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的雨仍然不停地下着,韩辉、胡车儿、曹穆都吃了一些干粮,孙礼自昏厥过去之后便在没有醒来,期间韩辉多次帮孙礼把脉,发现孙礼脉象极其混乱,似有两股力量在体内不断的相冲碰撞,而且大有撕裂一切的趋势。韩辉心中不断的祈求上苍,希望上苍不要夺走孙礼的性命,韩辉本事一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只要能帮孙礼的,他便可以什么都做。
看着草屋外的大雨,再联想今天竟然是大年初一,韩辉心中不禁发笑起来,穿越三年了,韩辉还真没过过一个安稳的大年。不知道现代的家人一切可安好,还有冀州的韩馥,韩母,以及韩青儿,还有那个自己打小就很少关心的弟弟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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