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人死的,那叫一个惨。据说死的时候脸都裂开了,很恐怖的。”林小艺认真地讲述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
“别绕弯子了,赶紧说。”怜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男的四十好几了,是在山里帮人送货的,一些竹子、木头什么的,经常不着家。前两年好不容易娶了个年轻的小媳妇儿,很是稀罕,回家的频率也就高了。可老是在家呆着影响工作不是?于是没几天又开始往山里跑了。小姑娘嘛,性子本来就耐不住寂寞,何况他老婆长得水灵灵的,笑起来跟花似的,看着很温柔可人,所谓人见人爱大概就是这样吧,于是一不小心就被一帅小伙勾搭上了。有一天这男的突然回家,正好把这俩人捉奸在床,拿了车上的斧子就要砍了这对狗男女。结果被这俩人合伙给打翻在地,那情夫估计也是一时冲动,夺过斧子就朝他脸上劈下去了。”说到这里,林小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说是不是很惨?”
怜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平静地道:“那男人呢?被抓了没有?”
林小艺耸耸肩:“据说是跑了。”
“跑了?!”怜虽然想过有这个可能,但猛地从林小艺的嘴里听到这个情况,也有些震惊。
“不跑还等着被抓啊?”
“别打岔!”怜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你身上的寄生灵就是这个被杀害的人,要让它出来就得找到那个凶手才行。否则他会一直吸收你的能量,迟早有一天用你的身体去报仇。”
“别欺负我不懂啊!”林小艺不屑地道:“按你这种说法,这么多年了,他也该很强大了。为什么我还好好的。”
怜的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叹道:“这正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不过只要追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总会知道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情夫的线索断了,当然是找他老婆了。”
林小艺摇摇头,道:“这还用你说,问题是他老婆搬家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搞不好又在哪个角落里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呢。”
怜正色道:“没证据的事情别胡说。”
林小艺吐吐舌头:“我有她大概会去的方向,能不能帮你一把?”
怜鄙夷地看着林小艺:“请注意你的措词,分明是我从头到尾都在帮你。对我来说,你连朋友都算不上,毕竟你对我没有过任何帮助。”
林小艺嘴角抽抽两下,心想:“这人还能再小气点吗?!”
“在心里骂我了吧?你的眼神已经把你出卖了。”怜从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摘了一颗葡萄送进了嘴里,甘甜的汁液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甜到了心坎里。
“没有没有!绝对不敢的!”林小艺见他一脸享受的表情,连忙很殷勤地剥了一颗葡萄塞进了他的嘴里,“那我继续说了啊。听说他老婆觉得没脸回娘家,婆家又不让她住了,现在可能住在自己的姐姐家里。好像离这也不远,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但是位置有点偏僻,可能不是很好找……”
“这不是问题!”怜起身抽了张纸巾把粘乎乎的手随便擦了一下,笑道:“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担心这种事。”
林小艺的小心脏忽然怦怦直跳,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怜提着从山上找来的枝叶钻进了房间,“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小刚一直安安静静在旁看着二人商谈着,此时怜一进门,也赶紧跟了进去。虽然怜关门很快,但也挡不住小刚,毕竟作为一个鬼魂,进个门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怜大哥,你要做什么啊?”小刚看着怜问道。
“你猜。”怜头也不回地道,两只手不停地干着活。
小刚心知不好打搅,便在旁静静看着,只见他将长短差不多的树枝放在一起,分成一小把一小把用细藤绑住,又把它们按长短一捆一捆用略粗些的藤蔓绑在最长的一根树枝上,让人看着着实不解。
“完工!”怜拿着这把绑得跟扫帚似的树枝舞了一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洒了两滴血下去。那“扫帚”骤然变得通体血红,甚至隐隐发着红光。
“怜大哥,这是……”小刚隐隐感觉有些不适,想必是这东西对自己有影响,当下也不敢上前,向后退了两步,远远地看着。
“噢,不好意思。”怜把“扫帚”收到身后,笑道:“我忘了告诉你,这东西叫除灵扫。还是我的一个长辈教给我的,灵体看到它都得退避三舍。”
“哦,果然是扫帚……”
“除灵扫!除灵扫!除灵扫!它可不是扫垃圾用的!”怜又大声强调了一番。
“你好了没有啊!”门外林小艺不耐烦地喊道。
“急什么急!”怜没好气地走出了房间,围着林小艺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你在看什么啊?”林小艺被看得十分尴尬,却又不敢发作,生怕眼前这个人一不高兴就不管自己了。
“我看看打哪里你会比较疼。”怜一脸坏笑地看着林小艺。
“啊?!要挨打啊?!”林小艺最怕的就是疼,从小到大生病了都是能吃药就绝对不打针,再苦的药喝着跟玩儿似的,可一看到针头就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
“这么大了还怕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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