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我错了!云虎不该不听你的啊!!”云虎拖着伤躯嚎啕大哭,涕泪横流,“娘啊!我错了!!娘……”
闻者无不扼腕叹息,悲痛垂泪,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过了头七,起坟下葬,奇怪的是云虎坚持要自己立碑,田飞龙居然沉默无异议。
碑文上书:先妣田薛氏之墓,不肖子田云虎立。
云虎跪在坟前,心里暗暗发誓:我聂云上穷碧落下黄泉,必然完成聂姨您的心愿!
远处的一棵高树上,夫子飘然踩于一条细枝端头,轻叹一声,侧头对盘在肩膊的白狐说:“你可愿……”
通灵的白狐只听了三个字,便轻轻点头。
夫子也点点头,只是苦笑一声:“免不了要被胡老一顿臭骂。”
蓦然间,此情此景,夫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人,不自觉吟出一首小诗:
莫在坟前哭
扰我轮回路
情浅情深时
缘起缘灭处
前世修千年
未能同船渡
恨别百代传
情殇何人读
云虎卧床一个月,依靠夫子所赠不知何名之灵丹妙药,神奇地内外伤均痊愈了。
时值隆冬,演武场上的云虎状若疯虎,差点把对练的云龙踢飞,又跳入大河道猛砸尺厚的巨冰,之后又把木桩猛击无数拳,生生打碎。
飞龙九招已经练熟,云虎又带着一身摄人心魄的气势,云龙、铁牛等人早就不敌,连家主田飞龙看了都点头赞许。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整个冬天只有一个新消息,某天夫子带来一个九岁半的女孩,介绍说是其远房亲戚家闺女,名唤胡巧巧。肤白若脂,神采迷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学堂的孩童们都感觉巧巧很亲切,不自觉产生一股熟悉感,围住巧巧问长问短。巧巧也是有问必答,不时一笑,众童顿觉在隆冬里如沐春风。
只有云虎像个木头疙瘩似得,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冬去春来,江南道的春天、暖得特别快。
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旱蛇、水蛇,猛然发现多了一个煞星,拿着棍子见了它们就开练,像是吃错药一般四处找它们麻烦,还一找一个准儿,只好纷纷远遁几十里。
而瘦猴狗蛋几个,又开始谋划偷看女人洗澡。
出发前几日,夫子找到云虎寻了一处静地密谈。
夫子背手立于竹林边缘,青衫微动,云虎肃立于旁。
“云虎,我虽不知你家变故之因,然不论仇恨、痛苦、愤怒,都会蒙蔽你的双眼,束缚你的手脚。过刚则易折,你需要冷静。”
“是,夫子。”云虎沉声答应。
“此次门试,我最看好你,莫让为师失望。”
“是!”
“飞剑门之一派虽不是顶级大派,然门试沿袭数千年,不仅在青云帝国名气极大,甚至周围帝国及各小国均有人慕名而来。”
云虎沉吟了一下:“夫子,请问门试会考核什么?”
“呵呵,考核项目极为保密,从未为外界所知。”夫子拈须笑道,“即时为师知晓,也必不告知,不然将损你未来道心。”
“是,夫子!”云虎犹疑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决心般问道,“夫子,云虎惶恐,您肯定是修士,恳请告知您尊名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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