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星期五。行冷逝走了之后,十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hao)奇(gan),便关上电脑跟了出去。
走出校门,行冷逝心里很不爽。想着北堂那白痴是潇子言的青梅竹马!要拆散他们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他们天天在一起,无奈叹了口气随即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笑意,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斜睨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正用某种眼光大量他的十月,语气冰冷的说:“喂,你跟着我干什么?”
什么喂,我这不是刚解释过么!这人记不住呢!“我叫十月!不叫喂!!”十月向他甩了个不满兼白眼给他。
很快,这白眼遭来了一记悲惨事件。
行冷逝动手把十月的手扭措位了。
“啊!痛痛痛!!你想折断我手啊!”十月的手使不上一点劲,双目直盯着他,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拧眉冲他吼道:“你脑子秀逗了啊!你打我干吊啊!你赔我的手!!”
行冷逝对着他蔑视一眼:“管好自己的眼睛!否则我可就不知道下一次它们会不会安稳的出现在你的脑袋上!”
十月顿时楞了楞,MD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千万不要调戏进度条!我就给了个白眼我招惹到他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只在他面前白了一眼,就被活该的扇一脸!十月感觉手都要脱离自己了,神经传来真真麻痛感,吸了口凉气,颤抖的语气嘤嘤说:“喂,你能不能先带我去医院,我怕等下手就废了。”
皱了皱眉,还不吸取教训!行冷逝捏着十月另一手一扭,咔嚓一声手骨脱臼。
“啊!我干你娘!!金木来救我!!呜!”这下又是一声惨不忍睹的大喊出声。真是痛的不要不要的!十月仰头大喊直冒冷汗。抽搐的哭噎声响起,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流下:“你干嘛又弄我啊!”
“我叫行冷逝,不叫喂。”拿出钥匙按了下响车铃,行冷逝走去打开车门。
行冷逝走开后,十月面无笑意的朝某个方向望去,强烈的视线好似移不开那个身影,只有嘴角尝到咸咸的泪水。听到行冷逝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腿没断就给我利索点!。”
好一会十月才把视线收回来,迈步紧跟上去行冷逝。这下学乖了,贬他的话不敢说出声来,偷偷瞥了一眼行冷逝,只敢在心里暗自吐槽:“那我也叫十月不叫喂啊!怎么就对你产生好感了!难道我以后的对象是鬼畜属性了么!”
上了车后,行冷逝朝他脱臼的手看去。那种眼光在十月看来就是“心怀愧疚”。而在行冷逝的心里却是“弱不禁风!”
正常的车速在路上开着。行冷逝加了一个车档,车速变快了一点。想起十月的名字,觉得有点别扭,便随口问起:“你姓十?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怪姓。”
“对啊,爸爸姓宋,妈妈姓拾。我又是十月的第一天生下。不过我随着妈妈姓,取名拾月。十月拾月,见不得太阳之光……很好笑吧,这世界的美好,父母的怀抱和我绝缘呐,刚生下来就被那个同父异母的女人仍出家里,寄宿在叔叔的家里。身份资料填好就甩手给叔叔了。哈哈,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不过能有个地方能遮蔽风雨不是吗?所以即使从小就帮叔叔打扫家务也毫无怨言。若不是爸爸还有点良心,每个月会打一些钱过来,自己恐怕也要被叔叔扫地出门了吧。还好,小学有北堂这朋友,不然我连童年的回忆也没有。也还好自己已经到了可以养活自己的年纪。相比初中时受同学的冷嘲热讽,时不时来找我的小麻烦,冬天被关在厕所里,一盆冰冷的水从门上泼下,就算整的自己发惹烧也不舍得去看那些正规的医院,脱臼这点痛与这些比起来真的,真的不算什么。初三时开始边工作边打一些杂活,那些同学故意来找麻烦,就算换了几处工作地方,他们依然能找到。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饭碗丢掉,却像个傀儡一样任他们拳打脚踢。”十月嘴边露出苦涩的笑:“自己刚才的那声不过是故意放大想吸引注意而已,因为看见自己的爸爸正慈**的一边手搭在他正牌老婆的儿子在路边,他儿子手里正提着各种衣服袋子。只是看到这一幕,自己像个娘们一样鼻子一酸,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哭出来。故意喊那么大声只是想吸引爸爸的注意……可是,他没有回头。自己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有什么资格去争宠!”
十月本来可以只告诉他名字,可是鬼使神差的将这些压在心底的事一下子说出来。可是心里竟然觉得舒坦了不少。
看见十月的眉头露出痛苦神色,加上他自嘲的回答。行冷逝心里狠狠跳动了一下,忽然很想把他坤紧在怀里。可是才和他第一次见面,有这样可笑的想法未免也太可笑了。果然是被北堂这个人气的不轻。看了看窗外,随后转头还是说了出来:“你父母没有给过你关**吗?”
哈哈,真搞笑!父母的关**是什么?能吃吗?十月沉重的闭上眼头靠在车座。深呼吸了一口气,头拧向他的方向直看着他,扬起平常时打闹的笑脸:“这东西我奢求不来,现在也不会去奢望了。就在我上车前看到他和他儿子那一刻。已经彻底破碎了。”
行冷逝穆然恼怒他这样放弃自己的态度,手里握紧方向盘的力度骤然加大。嘴巴微张想骂他遂又紧闭,心里嗤笑一声,他算谁?不过是用来接近潇子言的借口罢了,这么想着没由来烦躁的把车停在路边。没等十月反应过来就直接斜侧身子拿起他的手一接。
“唔!”十月楞楞看着他的动作。他会接骨?
“转过身来。”行冷逝放下已经接好骨的手。又是一张臭脸看着他。
十月活动了下手,发现能动了,而且还不痛。随后转过身去问:“你刚才怎么不帮我接?”
“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帮你!”说着把另外一边手接好就一甩:“是你说去医院的,还怪我了!”
车内发出一闷声以及清脆的玻璃声。
你才是东西,十月吸了一口凉气:“你那么善变干什么啊!痛死我了!”刚接好的手被他一甩到车床,骨头撞到玻璃弄的痛红。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减轻痛处,往车椅与车门的内缝使劲靠进去。自己的小命要紧。
行冷逝坐端正位置,见他没事后,对他一番轻蔑:“你这小身板,真是不经打。”
不经打?我力气真是杠杠的好吗!而且我还比你高好吗!虽然高那么一丢丢。十月向前抬伸出头对他说:“你有本事你让我打一下看看。”
行冷逝来了个急刹车。十月来不及防备整个人都贴到玻璃板上,回头一看发现行冷逝的眼神透着要把他打骨折的架势。
还是安静点好,感觉再动就又要给这个鬼畜属性的家伙打一顿的节奏,这种节奏感很强烈的!弄的他害怕的不要不要的!十月慢慢的移回眼神不敢乱动的坐好位置。
行冷逝也收回自己那满是煞气的眼神,脚一踩车开走。
两人来到一处咖啡厅坐下。优雅,安静的咖啡屋内弥漫着可可和JAZZ的味道。这里的灯光很暗却不低沉,舒缓的轻音乐透出一种甜蜜的氛围。
只有十月和行冷逝知道……他们压根就处于一块磁铁的N级与S级的强大气场好吗!
行冷逝点了杯意大利的Espresso,抬眼轻看了一眼对面的十月:“喂,你要点什么?”
十月朝他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笑脸:“我来杯卡布奇诺吧。”想也不用想,这咖啡厅的布局都可以看着出这里的咖啡别提有多贵了!也不知道自己喝一杯要用掉多少张毛爷爷!随后翻了翻卡布奇诺的价钱。一看,一千money!!这价钱都可以够他过半个月的生活费了!又不好意思的退掉,只能默默的为自己点根蜡烛。
估计要是北堂在的话,肯定很大人模样的拍拍他肩膀说:“十月不哭,站起来撸!”
结账时,十月一幅“天将要踏下来”的表情拿出一张银行卡。
服务员脸上挂着微笑,声音甜美的说:“你旁边这位先生付款的时候已经帮你买单了。”
“你什么时候买单的?”难道是他良心发现,所以要对我进行补偿?
“我刚好有钱。当然不是白帮你给的,记着欠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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