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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回(2 / 2)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月下独酌》其四曰: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

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

所以知酒圣,酒酣心自开。

辞粟卧首阳,屡空饥颜回。

当代不乐饮,虚名安用哉。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

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这时,大殿外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月光。一名隶属于东堡的近三十岁的赌客也是在自己房间里和在一条土炕上睡觉的赌友们喝醉了酒,他半夜出门解手归来,却迷迷糊糊走错了房间。

这名赌客姓赵名毓庭,是温阳城东门外阳泉曲人,为人有些楞头愣脑,人称“赵二愣”,他很有力气,又有一手好拳脚,是被兑九峪一带的朋友们硬拉来参赌的。

这赵二愣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西厢房白春凯夫人韩氏和她六岁女儿住的房中。

这房中还亮着灯光。

原来,那韩氏和女儿住进北石佛寺西厢房,听到院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已不再怕鬼。她因为等着丈夫白春凯从大殿下来陪她睡觉,所以并没有将房门上闩,也没有吹灭壁上的油灯。夜深后,韩氏听到大殿里还在划拳饮酒,她一股瞌睡上来,便和女儿都睡着了。你想,她昨晚一夜受惊没有合眼,今夜岂能不瞌睡?

且说那赵二愣走进房中,爬上土炕,迷迷糊糊就去拉那韩氏身上盖的被子,被子被他一把拉了过来。他正要盖上被子去睡,一眨眼,却看见一位妇人**的身子。赵二愣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就用手去摸了一下,他这一摸,正好摸到那韩氏的Ru房上。

“真是一个女人?”赵二愣大惊,他差点叫出声来,酒也吓醒了一半。他定了定神,又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是自己走错了房间,眼前的女人正是那西堡白春凯的夫人。关于这个韩氏夫人,赵二愣刚刚听人说过。他在心中骂道:“不要脸的淫妇!”骂着,他想要坐起来,下炕逃走。谁知这时,那韩氏一下子翻身过来,将赵二愣抱住道:“你怎么才下来?”说着,竟钻进赵二愣被窝里来。赵二愣情知不好,他想:“要让那韩氏看清自己,喊叫起来,可如何是好?”他急忙从被子里退了出来,用厚厚的被子死劲儿地将那韩氏捂了起来。那韩氏在被子中拼命地挣扎,胳膊腿乱蹬乱抓,口中发出“呀呀呜呜——呜哦呜哦”的声音。赵二愣紧紧地按住不放,整个身子都压在了那韩氏身上。过了一会儿,那韩氏一动不动了,可她六岁的女儿白琴琴突然坐了起来,双手揉了揉眼睛,看见赵二愣,便惊恐地张开小嘴,瞪圆了小花眼......可怜小琴琴一声“哇”还未哭出声来,赵二愣的一张大手便像恶狼的牙嘴一样紧紧叼住了她的脖子,小女孩一会儿就被他掐死了。

有诗为证:

有罪娘子无罪女,不明不白都死去;

不知殿里白春凯,梦里是否有恶遇。

唐代吕岩曾有《四言诗劝世》曰:

一毫之善,与人方便。

一毫之恶,劝君莫作。

衣食随缘,自然快乐。

算是甚命,问什么卜。

欺人是祸,饶人是福。

天眼昭昭,报应甚速。

谛听吾言,神钦鬼伏。

赵二愣见那韩氏母女都已死去,他便立即跳下了土炕,一口吹灭了墙壁上的那盏麻油灯,走到门边,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看房外没人,便溜了出去。他不敢再回自己房中,便躲过当任守卫的黑衣武士,悄悄走出寺来,冒着寒风连夜下山回家去了。

这才是:

酒醉走错门,挨着妇人身;

本欲悄悄去,谁知她当真;

翻来抱丈夫,朦胧欲温存;

二愣很无奈,被逼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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