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沈雨若失控的哭声响起,呜呜噎噎,好不伤心。
显然被母亲的话触动柔软的心弦。
云郎暗赞一声,这个妇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她最大程度上给了沈雨若沟通和理解,做了一个合格的母亲。
如果妇人修习过心理学,那绝对有着很高的造诣。
只听妇人道:“只可惜他英年早逝,不能给我女儿真正的幸福,让你到现在还无法摆脱他的阴影,活在悲伤的往事里。“
云郎浑身剧震,双眼蓦地睁开。
英年早逝?这是说……,怪不得沈雨若无法忘却,在爱情里,还有什么比一方的逝去而让感情被迫终止更让人伤心和绝望?
那个男人以这种方式离开,然后被沈雨若牢牢铭记,也算在情理之中。
云郎听着衣柜外沈雨若发泄般的哭声,心里不禁对这个女人怜惜起来。
幸福都是一样的,而不幸却有千万种。
过了好一会儿,沈雨若才在妇人的抚慰下稳住情绪,双眼红肿的俯在妇人怀里,忽然想起什么,脸一红道:“妈,我最近遇到一个男人,和他……长的很像。”
妇人心里惊讶,却不动声色的顺着女儿的话道:“那你喜欢他吗?他人怎么样?”
云郎立即知道沈雨若说的是自己,即使再装作不在乎,可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他耳朵竖的老高,想听听沈雨若怎么说。
两人相识之后,好像除了相互对抗,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感情基础薄弱的可怜。
沈雨若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显然不愿再提及云郎。
妇人心里有些担忧,但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于是安慰了几句,转移话题道:“来,我给你讲些国外的趣事,有一次和你爸去谈一笔生意的时候……”
云郎听到这里,便知道不可能再听到想听的内容,安静的等待出手的时机。
这一等,便是两个多小时。
中途,沈雨若在妇人的吩咐下将被沈青云称作宝贝的小盒子锁进了保险箱。
云郎在狭窄的衣柜内坐的手脚麻木,浑身僵硬了都。
要不是如此,他真想现在就冲出去。
而两个女人的话也真多,絮絮叨叨的聊了这么久,还不见有罢休的架势。
从国外聊到国内,从家里聊到公司,从现在聊到过去,甚至还聊到化妆品,以及衣服首饰的搭配,听的云郎昏昏欲睡,恨不能堵上耳朵。
母女俩久别重逢,聊些别后的情景云郎倒也理解,可这无关紧要的话题怎么也能聊这么久?
其实是云郎不理解妇人的良苦用心,她是在转移沈雨若的注意,舒缓她的神经呢。
过不久,外面没有了沈雨若的声音,似乎是睡着了。
只听妇人担忧的声音响起道:“你竟然遇到了和他很像的人,妈妈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啊?唉,是祸躲不过,希望我的女儿少受些感情的磨难,早日得到你的幸福吧。何为朝夕,何为永恒,拥有过,就应该懂得感激和满足啊!”
云郎听的感慨万分,第一次生出认识下这个妇人的冲动。
她对人生的感悟,是云郎见过的,最具灵性的一个人。
夜深了,外面只有两个女人轻微的呼吸声,匀称而平缓,偶尔还可以听到沈雨若的梦呓声。
黑暗之中,云郎将衣柜的门推开一条缝隙,借着外面的路灯的些许光亮,清楚的看到床上和衣而睡的两个女人。
云郎悄无声息的从衣柜内出来,缓慢而坚定的站在了床前,望着海棠春睡的沈雨若,再次陷入了内心的挣扎中。
云海的三朵名花之一的芙蓉花,代表着高贵,纯洁,富有的芙蓉花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躺在眼前。
他从不掩饰对这个女人的渴望,可是现在,他却必须做一件伤害她的事情。
甚至可能是永久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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