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尔斯菲尔德球员犯规,普利茅斯前场任意球。这样的位置,最适合的无疑是尤里奇,恐怕大部分的球队都知道这一点。尤里奇跑动了,拔腿,踢球......看他那动作的认真度,没人会以为他不会主罚这粒任意球!嗯?没有踢到球?人墙都跳起来了,球呢?来了!只是跳起来的球员只能眼睁睁得看着球从他们头顶飞过,真的很低,只要稍微跳一下就可以顶到,然而他们已是无能为力了,因为他们无法在落下的过程中凌空起跳。麦克尔斯菲尔德的守门员马丁对这球也估计不足。球进了!
山兹,是山兹,这个在刚才看上去无害的普利茅斯后卫,完成了这记绝杀!这就是普利茅斯新任意球战术。利用后卫的无害站位,突然发难!当然脚法也是前提,还有尤里奇的表演水平。
很庆幸,头一次使用这战术就成功了。用解说员的话来说就是:山兹的远射非常非常地准确!
一比一,两队再次回到同一起跑线!鹿死谁手,还真让在场的人难以确定!
比赛进入了僵持阶段,这也是对手之间的一种默契。比赛开始才十分钟,后面的时间还长着呢。
沉静了将近十分钟,场上的沉闷才被普利茅斯一剑刺破。正确的说,应该是“黑豹”迫波利的惯用绝技——左路奔袭。
在迫波利接到尤里奇传球时,几乎在场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次进攻的开始。就连迫波利在赛后接受采访时都不得不承认,刚接球时,并没想到要进攻。
麦克尔斯菲尔德的球员也只是上前“习惯性”的做做封堵样子,因为在他看来,迫波利这次也肯定会把球回传给其他普利茅斯球员。
就是迫波利也准备把球回传时,突然看到麦克尔斯菲尔德队的防守重心并没有左倾,他看到了机会。于是,在做了一个回传的假动作后,突然启动。把刚做完防守动作的那名麦克尔斯菲尔德球员轻松过掉。
迫波利的成功启动,将是进攻成功的一半。这一点绝对经得起数据的验证。麦克尔斯菲尔德的三三四阵型终于吃到了苦头。三名后卫的站位,如何能防得住迫波利的突袭?在没有心理准备下,仅仅过了七秒,迫波利便成功得把球送进了麦克尔斯菲尔德的大门。
球场上一片沉静,实在太突然了。我在短暂的愕然后,才想起,现在是我们领先了。滞后的快乐总觉得一丝不真实,或者说是一丝不安吧。我的庆祝也少了以往一些该有的心情。这粒进球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其他的普利茅斯人可不会这么想。现在比分反超了,只要坚持,胜利就是属于自己的。
果然,普利茅斯场上球员的心里都出现了一些变化,很可能就是想把二比一的比分保持到上半场结束。
我正在考虑是否要改变球员的这种心态时,我的一丝不安竟成了现实。麦克尔斯菲尔德的汤姆林森把比分搬平了。
同样的漫不经心,在普利茅斯球员还没完全转变心态时,汤姆林森的三十五米外的远射便打闷了所有普利茅斯人。
二比二平,仅仅距离上一个时球一分半钟。更多的麦克尔斯菲尔德球迷还没来得及完全沮丧,就开始兴奋了。那主场的气氛还真让人不舒服。
比分的再次搬平,也让球场上的局面再次进入了僵持。我讨厌这样的僵持,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只是上半场。
二比二的比分如愿以偿得保持到了上半场结束。
“你们是来捡破烂的,还是来比赛的?我们与麦克尔斯菲尔德队的几次交手,你们有赢过吗?做为一支曾经的英超杀手,你们没感觉到耻辱吗?别忘了,他们是三年来,除了曼联外,唯一一支对我们保持着绝对优势的球队,而且是一支和我们一起升上来的球队。我虽然不是个轻视对手的骄傲者,但是我也不得不问你们,我们和他们是同一个档次的吗?”
在我环顾了周围一圈后,我才继续讲道:“我知道,在球坛上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存在,那就是球队克星。就拿我的祖国来说吧,整整十几年,中国国字号的男子足球队没有赢过韩国队,十几年啊,国人得出一个结论——恐韩症!这是什么?这是一种耻辱,可是中国队依旧保持着这种耻辱,而且忽视了这种耻辱。我们中国人永远无法在韩国人面前抬头挺胸的谈论足球。你们能明白那种感觉吗?这次中国队是出线了,可是依旧没有打破恐韩症,甚至中国队出线的一部分功劳就是避开了韩国队。中国队和韩国队是永远的冤家。你们没有发觉,我们普利茅斯和麦克尔斯菲尔德的关系也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吗?你们难道也希望拥有这样的耻辱,也希望普利茅斯人拥有这样的痛苦吗?”
我依然沉静在这种痛苦之中,虽然中国队出线了,但给我最多的也只是遗憾着的快乐!这样的出线并不让人信服,也不让人感觉踏实。我不禁想起了汉城奥运会上中国国奥队的经历,同样是在韩国,这难道是上帝开的另一次玩笑吗?
“老大,你放心,作为中国人,我明白那种痛苦。我们一定把这场比赛拿下!我们不会掉入这种命运的循环,我们是勇士,克服恐惧是成为勇士的基础之一。”作为球队的队长,许金宁信誓旦旦得保证道!
“Boss,我们一定把麦克尔斯菲尔德干掉!”
......
“我们不仅要拿下这场比赛,还要做麦克尔斯菲尔德队的克星!”
“对!说得好,这才是普利茅斯球员应该有的觉悟!虽然你们心里准备在下半场全力进攻,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控制比赛,因为联赛杯并不是我们最想要的。把精力留在联赛和联盟杯上......”
这是一个让我感觉复杂的中场休息时间。克星,冤家,这样的单词,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在为祖国足球的一种不甘心。
带着这样杂乱的心情,我没有过多的注意场中的情况,而是吩咐助手,在什么时间换什么人后,就再次沉入自己的发呆之中。甚至在普利茅斯再次领先时,我也没有为之欢呼。我依然保持着发呆的那副样子: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并抚着脸庞,坐在替补席上,目光盯着面前的草地,一动也不动。
这副表情,毫无疑问的出现在了麦克尔斯菲尔德和普利茅斯两地第二天的报纸上,只不过标题截然相反罢了。
最终的结果,普利茅斯三比二战胜了麦克尔斯菲尔德队。果然,麦克尔斯菲尔德人并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三年来他们对普利茅斯的那种独有的心理优势荡然无存,这让他们无所适从。只是很可惜,我也无心享受这种胜利!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我只说了一句,普利茅斯没有所谓的克星!
毫无疑问,这句话出现在了很多媒体上。各家的评论又有事情做了,百家争鸣,比得上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的程度。
回到普利茅斯,搂着丝蒂娅,我才会感觉一分轻松、安详。然而我正想融入丝蒂娅的温柔中时,翁慧完全忽略了我眼中的怒火,竟然把我硬生生的拉出来进行独家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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