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日风波》中我说到我在深圳这个爆发户般的城市工作,不过在这里我只是最低下的工厂小工。每天奔波在最长的十二个钟起跑线,领着3000多一点的救济粮。含辛茹苦,周而复始,一混三年时光逝去。我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因为勤劳改变命运。
在这里我过得真的不开心,我常常自己一个人怀念亲人,怀念着家乡。今天,我又如同往常,独自静躺在床上。很舒适,温馨。很快我走过深圳到云南五千里大路,走回家乡。速度很快,像是乘坐火箭,不到一天,甚至只是一眨眼。我就坐在自己家连墙都还没有敷泥灰的漏雨平房。
我和母亲面对面在黑暗的房间交谈,母亲说打了三年工啦。应该去拜访一下乡里的乡长,我同意了。乡长可是我们这里的最高长官,在我我们乡里,他可就是皇帝。好多优惠的国家政策都拽在他的手里,要他来监督发放。很多人都时常要带着礼品去他家里拜访,为的只是有福利给自己多捞一点。
事实也证明这是有效的,譬如几年前的安居工程,乡长的亲朋好友可全都盖上小楼房。这让乡里乡亲的可没有少往他家跑。自然我也是要这样的,毕竟入土随乡嘛。我们家可也是祖辈在这里生活了不少年,可惜就是没有人能光宗耀祖,没能出一个乡长或者办事处委员。
由于人来往太多,乡长最近几年在他家以前的房子前面新搭建一个很大的雨棚用来招待我们。我和母亲坐在雨棚下面和乡长一起吃饭,倘若是重大的人物来访乡长会请进家里,自然我们不是在重大任务之列的,不过出于攀比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我笑面如花陪同他天南地北聊着不着边际的话,他给我讲政府政策。
说实话,乡长说的那些我感觉吞云吐雾一般。虽然我在他的唱片大论里搭一两句,但是我真的没有听懂。不过即为拜访,拜是关键,既然拜了,访不访的也就不重要了。他家有好多肉,这次来拜访,我吃了近三年最好的一顿吃得很饱。
不过吃着吃着的时候,雨棚进水了。我们山里人就是这样的,房子整村的建在山腰上,高低不一。有的在上面,有的又在地势低一点的位置。再加上水利设施不好,自来水管经常会爆。
每当这个时候,房屋建在较矮地方的人家就遭了殃。上面流下来的水全往自家屋里闯。乡长他家的房子建在中间位置平时很少有,但是不免还是会闹一两次洪灾的。毕竟他家上面还有两户人家的。
现在出了这种情况我和母亲也只好先起身告辞了,不然拖着主人没有时间处理那可不礼貌。我们往回赶走在回家的小道上,半路我看到我堂弟在他家水龙头旁弄着什么。我们走过的时候水就已经停下来了。
实话实说,我这人是有些趋炎附势的,但也不严重。所以我那正派的堂弟和我是有间隙的。他家正好是乡长家上面的人家,我自然不会想这次拜访是堂弟故意放水影响。毕竟正派的堂弟品行是没有沦落下去的。
但是堂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好酗酒。每每喝醉就要耍些酒疯,上次喝醉他还揩了村里小姑娘的油。幸亏那不是有势的人家,不过他也有吃亏的时候。有次他不长眼的骂了乡霸胡氏家族的人,那次他被胡家几个腰圆体胖的大汉收拾了个好渣,至今听说刮风下雨的身上还会痛呢?
我们吴家是小家族,就三四家子。自然也没有能力出头找胡氏的麻烦,只能不了了之。堂弟在家族声誉也不甚好。
我呆在家里,今天又被堂弟看到我去乡长家里。我不是莫名的慌张,乡长恰好也是胡氏的人。我祈祷他今天不要喝酒,很不幸,此刻他已经歪歪扭扭的往我家来了。
本来我和堂弟是很好的,但是自打他不听劝告没有戒酒惹了胡氏被收拾以后更为变本加厉了。也许是想来族人没有为他去理论失望,加上他被打不久。乡村改造工程启动,我们都纷纷去乡长家拜访,唯独他没有去。
后来我们好多家的门前道路都接到门前,只有堂弟家,一天光滑干净的水泥路从门前跑过却不接入家门口。堂弟对我也就没有小时候那种亲密无间了,更加是开始有了隔阂。我知道不怪他,但是我还得生活啊。
今天我又去了胡氏,我想他来是找我理论。我站起来迎他,他走近我。突如其来他一拳挥向我,没有防备我被他实在地打在脸上。我也被他的无理和嫉妒心理惹火了,抡起胳膊砸向他,就这样你来我往。一拳一掌的在堂兄弟身上来回,最后我们又在地上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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