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印宫分东西南北宫,各宫设置首座管理。这队人马为首的是北宫首座王起,王起也知道不能教白天忍进到城里,必须尽快擒拿白天忍。
王起也不废话,祭起一把青绿玉尺,全力施法,和白天忍的红芒大刀激烈碰撞,王起又令座下弟子寻找机会暗中偷袭。白天忍实力受损,左支右拙,只能勉强自保。
白德岳面对危险却未见惊慌,只是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睁大眼睛仇恨地看着这些人。
只听白天忍惨叫一声,身体腰部左侧插进一把匕首,鲜血淋漓。原来是一名天印宫弟子趁着白天忍全力迎战王起,突起出手想抢下白德岳。白天忍鬼头刀架住青绿玉尺,身子右转,想避过这名弟子,哪知这弟子抢孩子是假,暗中偷袭是真。
白天忍左腰上被插了一刀,左手又腾不出手来,鲜血直流。白天忍紧咬牙关,额头暴起青筋,大汗流出,身子右转时大刀顺势横斩。那偷袭之人一击得手,马上远遁,却被白天忍大刀劈出的刀光拦腰斩断。
白天忍勇悍过人,一些法力低微的弟子不敢靠近。王起的玉尺快如闪电,趁白天忍斩杀弟子时,刺穿了白天忍的右肩。
左腰、右肩血流不止,白天忍无力再战,左腿跪地,右腿半弓,大刀斜垂向左,淡红色的刀身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噬人的目光死死瞪着王起。
受伤的狮子更可怕,王起从白天忍的目光中感到一丝凉意,戒备着不敢再出手。王起本不是白天忍的对手,知他厉害,怕他绝境中暴起,反伤了自己。
“以多欺少,还对个孩子下毒手,真是教孟某不齿!”一声断喝,孟德青飞入圈中,旋转一圈,折扇扫出一圈清光。
围绕之人全被这一圈清光逼得退后,王起祭出玉尺抵挡,发现此人只是为逼退他们,发出的清光并无杀意,连本事最弱的弟子也不过是倒退了十数步而已,稍稍放下心来,但孟德青这一手也震住了王起,令他不得不慎重。
孟德青关切地问道白天忍:“这位兄弟伤的如何?”王起见惊动了城中,必须迅速摆平此人,见他并不认识白天忍,心生一计。
王起拱手道:“在下天印宫北宫首座王起,这人是我宫中弟子,因为触犯了宫规,与人私通还生了个孽种,故此才捉拿他。这位兄台不问青红皂白,未免有些不讲道理吧!”
“你这老东西真是不知羞耻,这明明是烈焰城的少城主白天忍和他的孩子,你扯谎骗人家,真真是无耻之极。”说话的正是竹香,神情十分气愤。
白天忍父子抬头看去,白德岳十分惊喜地道:“是金姐姐和竹香姐姐。”金青月、竹香和林山二位从空中落下,竹香也喜道:“你还记得我吖!”
赵.南国也轻轻落地,手持着酒壶站在远处,无言地看着众人。
金青月看到白天忍肩头血流如注,面色煞白,想必失血过多,也来不及问候,直接吩咐林原道:“林叔!”
林原会意,大步走到白天忍身前,取出小药瓶,也不管多少都喂给了白天忍,林原在白天忍身上点了几下,血便止住了,白天忍缓过精神和气息,抬头虚弱地道:“多谢。”金青月微微颔首,轻咳了一声。
王起暗叫不好,心中更是焦急:“怎的还不见宫中其他人来?”
孟德青见他们认识,不虞有他,合扇持于胸前对王起声色严厉地道:“阁下行事真不光明磊落,今日孟某在此,你们休想动他半根毫毛。”
王起见谎言被戳破,面红耳赤,十分窘迫,但白天忍不得不捉,横下一心,凶道:“这是我天印宫的地界,阁下若想拔刀相助,也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孟德青哈哈大笑,声音激荡:“你看我份量够不够!”这一声含着孔府的高强法力,震得王起耳朵生疼,脚下虚浮,其他人却无异样,显然只是针对他一人,王起惊骇无比。
“哎呀呀,我当是谁呢?原来好多熟人。白大哥这是怎么了?小德岳,吃过饭了没?梁叔叔这次不吃烤兔子了,白馒头吃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梁元从东面飞来,嘴里叼着圆圆鼓鼓地白馒头。金青月看着梁元好笑,林原看白天忍再无大碍,回到金青月身边,戒备地看着梁元。
梁元落到白天忍身边,刚咬下馒头,馒头落在梁元手中,面对着生命危险都没害怕落泪的白德岳两眼突然流出了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停不下来。
梁元登时傻眼了,叫道:“哎哎,你别哭啊!我我,我这就给你去找兔子。”梁元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放在哪里,众人不知他为什么要去找兔子,又是怪异又是惊奇地看着梁元。
白德岳哇哇大哭,哽咽地道:“我们被人关了三天了,他们不给我们东西吃,我吃了一点,爹爹什么都没吃。”小孩子的哭声痛彻心扉,闻者落泪。
梁元没有落泪,落下了许多白馒头,蹲下身拆开布袋,道:“是吗,我也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实在没办法就偷了好多,想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他们。给你们先吃,不够我再去偷,哎哎,你们身上有钱吗?有钱我就不用偷了。”
白德岳抓起白馒头先给了白天忍,哭道:“爹你快吃。”白天忍左手拿过馒头,狠咬了一口,白德岳才又拿起一个,听到梁元问起银子,道:“没有,他们把我们身上的东西都拿走了。”
梁元很气愤,站起来大声地喊道:“谁他妈的关了我白大哥两天,哦不,三天!不想活了!把银子给我交出来。不交出来你梁爷爷把你们家祖坟刨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