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女子轻笑传来,却是竹香实在看不下去梁元装呆卖傻的样子,金青月想笑又忍着,把头偏向一边。
梁元十分欢喜地拿起一个馒头,伸出去对竹香道:“还没跟你打招呼呢!竹香你饿了吗?吃不吃馒头?”
竹香忍住笑,道:“我不饿!”梁元哦了一声,又道:“那你有银子吗?”竹香“噗嗤”又是一声笑。
梁元又对金青月道:“金姑娘,你吃馒头吗?”金青月看着他道:“我没银子!”
白天忍吃着馒头,默默地听梁元胡闹,心中疑惑颇多,尤其对金青月和梁元看似和睦的关系感到疑惑: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梁元要不到银子很是失望,终于注意到了身边的孟德青,双手捧着馒头,无比期待地看着孟德青道:“这位兄台,你吃馒头吗?”
孟德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梁元,心想哪里来的活宝,可是看梁元与金青月、白天忍都是相识,也不敢小看了他,便道:“我这里倒还有些银两,这位兄台……”
“梁兄弟,你有水吗?我噎得慌!”白天忍三日空腹,想着事情又吃得着急了,噎得难受,也不管梁元在干嘛,拉着梁元的裤脚问他要水喝。
梁元以头抢地,嘲笑道“这么大人了!”梁元解下水壶,递给白天忍,白天忍就着水咽下馒头,道:“多谢!”
梁元见他无事了,手指着王起一群人,十分嚣张地道:“你,你,还有你,说,是不是你们伤了我白大哥?识相地让小爷我砍两刀还则罢了,否则小爷我挖了你们祖坟!”
孟德青正掏银子呢,见梁元马上又忘记了这事,十分无奈,才知道他不过是说说,难怪金青月主仆俩不答应他。
梁元口出狂言,孟德青倒听不下去了。孟德青出身于曲阜孔府,读的是圣人典籍,学的是诗书礼仪,尊师重道,最好高中状元,光宗耀祖。孔府之人极为看重祖宗,所以孟德青对梁元动不动“挖人祖坟”之话十分厌恶,便道:“你要为白少城主讨回公道无可厚非,可也太过可恶了吧!”
王起正想对嚣张地梁元说几句狠话,见孟德青插了一嘴针对梁元,又是惊喜又是奇怪,惊喜的是这些人自己内部不和,奇怪的是孟德青为何如此。
南域门派远离中原,天印宫更是南域的最南,圣人教化在这里传得不多,很多人甚至连孔子是谁都不知道。南域民族人死之后,有的天葬,有的水葬,土葬不多,而且不立牌位,是以对刨祖坟的说法并不十分在意,王起因此不明白孟德青为何生气。
梁元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孟德青,奇怪道:“我怎么可恶了?”孟德青道:“他们可恶是他们的事,与他们先人何干,梁兄台辱人祖先,刨人祖坟,不是可恶吗?”
梁元委屈地道:“我不是还没刨吗?”孟德青愤然道:“骂也不行,有辱斯文。”
梁元不说话了,眨着眼看着孟德青,然后对白天忍道:“白大哥,他谁啊?”
孟德青无比气愤,大声道:“在下孟德青,兄台待要如何?”
王起惊讶无比,心道刚才幸亏没有动手,眼下想抓白天忍已经不可能了,还是找个机会离开,再做打算吧。
白天忍此刻已经吃了半饱,见他们争起来,劝道:“孟公子,梁兄弟,你们都是为我的事情出头,白某十分感谢,还请不要争吵了吧。”
孟德青闻言平复了下心情,正要作罢,梁元颇为不屑地道:“我说你哪头的?”孟德青的火气腾得又上来了,怒道:“我哪头的也不是!谁有道理我帮谁!”
梁元捂着耳朵,挤着眼睛,嫌弃道:“这么大声干嘛,有辱斯文!”孟德青气结。
“七师弟,真的是你!”这时又有一人从城中来到此,青年模样,身穿道袍,头戴道帽,看着白天忍,又是惊喜,又是担心。
白天忍眼中闪现出一丝惊疑,道:“有伦师兄!”
白天忍虽是烈焰城上任城主白宇金长子,但烈焰城与委羽山交情匪浅,白宇金为了加强与委羽山的联系,曾让白天忍在委羽山掌门天鼎真人座下学艺七年,排行第七,来人正是天鼎真人大弟子,道号有伦。
有伦来到白天忍身边,惊讶地看了一眼白德岳,然后问道:“七师弟,是谁伤了你?”
白天忍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暴戾,狂叫一声:“就是他们!”叫声一起,白天忍手中大刀突然暴射而出,闪着血光,白天忍紧随大刀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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