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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改天换地(1 / 2)



远处观察的东厂厂公曹恪,见朱柳已走,便下令回宫。

他忽然遥望见在山林之处有一个神秘而熟悉的身影,于是急忙下轿,命众人先行回去,他自跃走追向那人。那是一个生员巾服、软巾垂带的白髯老者,但曹恪认得此人正是同皇上炼丹的道士李云。

他心中暗想:“李云这个老道本就是一个可疑之人,只奈一直未曾出过道门,未曾让我找到把柄,今番他竟亲自出门,想必其间定有蹊跷。”

若但看李云行踪,那只能说曹恪是个疑神疑鬼的人。李云并非鬼鬼祟祟,而是小心翼翼地手握着几朵紫兰色花朵。但疑神疑鬼不正是东厂的风格嘛?所以曹恪决意跟踪在李云身后。

行至紫禁城外的一小石堆旁,李云起手转动碗口大的石块,竟出现一个极为隐秘的暗道,随后警惕地巡视一周入了进去。

曹恪暗自惊讶,随后猫隐着身影跟了进去。里面昏昏暗暗,极为潮湿,他轻点脚尖只怕惊扰前行的李云。转了几个弯路,忽然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一阵鸟语花香飘然。地道的出口杂草疯长,出来之后在外面亦看不出此处有个地洞。曹恪再望眼前一片草绿芬芳,青松翠竹,乃是一座美丽的花园。

他暗暗称奇,在京几十年未曾发现此处,但此时他无心欣赏,没想到自己本是多心之举竟发现李云真有异常之处。所以他急忙悄悄地追寻着前面的李云,又绕过一座假山,越过假山后竟然是皇上的炼丹之殿。

曹恪隔门窃听,细看到皇上完好无损,正在那儿安心打坐修行。

李云用那朵花枝轻轻刺了一下皇上的肌肤,竟能使得皇上变得疯癫之状,谵言幻语。李云又拿来笔墨,招呼皇上至书桌之前,引导道:“万岁爷,我说什么您写什么。”

这家伙竟敢大逆不道,竟然想假撰圣旨!曹恪顿时大怒,竟忍无可忍,直接破门而入,举起一掌直击李云。谁料想李云竟敢忤逆,他见事发突然,竟急忙拉着皇上做盾牌。那曹恪来的气势汹汹根本就没留余力,一时收留不住,一掌打在皇上身上。

他大惊不止,慌忙伏身欲保护皇上不被跌倒,搀扶着趔趄的皇上,未曾注意自己被紫兰花刺破了手。皇上突受惊吓立刻口吐白沫、手脚抽搐,顿时瘫痪在地。曹恪眼泪汪汪,悔恨道:“万岁,老奴该死!……都因老奴侦察不力,竟然让陛下在此蒙难!……”

李云哈哈大笑道:“曹公公,您这可是弑君之罪啊!”

曹恪仍旧伤心不止,大怒喝道:“无耻小儿,你真是大逆不道!”他说着立刻起身和李云相斗,曹恪内力深厚掌法超群,李云更是修行之人,他的八卦掌法也是有模有样,竟能和曹恪打个不分上下。曹恪因心虑皇上深怕误伤,处处走神不能力战,竟让李云将他打退门外,一直战到门阁过道。

随后,曹恪愈发感到血涌心头,浑身发热,耳鸣不止,极为焦躁,乃破口大骂道“狗贼,我觉得你鬼鬼祟祟,没想到你竟敢蛊惑皇上!纳命来!”

李云哈哈笑道:“看出又能如何?皇上一句圣旨就能拿你脑袋。”

曹恪大怒道:“你这狼心忤逆之贼!食君禄却不知报国恩,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人人得尔诛之!”

李云佞笑道:“咱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卖弄的什么风骚?你这狗贼祸害了多少无辜百姓,江湖儿女谁人不想手刃你肉!”

曹恪道:“老夫所杀之人,皆是为了保我大明规矩!我一心匡扶朝廷,岂似你这狗贼!”

李云怒骂道:“你也配自称老夫?连种都没有的阉狗!”

曹恪怒吼道:“放肆!”乃倾全身之力,双掌飞出如惊涛拍岸般呼呼带风。

李云举掌相迎,竟能击退那股巨力。

后退几步的曹恪定了脚,睥睨冷喝道:“老夫杀戮江湖之时,你这狗贼还不知在哪做缩头乌龟,如今也敢与我相战!”

李云讥笑道:“你真的以为江湖没甚么人了吗?若不是你每天带着一大帮手下,都不知死多少回了!贪生怕死之徒,今日单打独斗却这般龟缩!”

曹恪咬牙切齿,李云也满脸战意,两人顿时再以力相拼。曹恪见对方封得严密,担心自己所中之毒下行,故而掌掌蓄力愈发带劲。相比之下,李云即刻处于下风,好在他会些道门八卦,故而能以柔克刚,招式诡奇绝伦。

两人斗个正酣之时,忽然响起一声:“妙哉,妙哉,曹公公,老夫聊发少年狂,还是这么意气风发。”

这是一个年轻人嗓子却很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打斗的二人。

曹恪看着来人,诧异道:“玉如意,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曹公公,看来您真是老了,何时来人都没察觉。”如意冷笑道。

曹恪只觉头晕耳昏,自知那花枝有毒,惝恍道:“你来的正好,快去喊人!”

玉如意哈哈一笑,冷言道:“曹公公不止老了,还糊涂了。”

曹恪大怒,呵斥道:“还不快去!皇上有难,速速去救!”

玉如意冷哼道:“本想借用你除掉金陵的人,没想到你发现了我们假传圣旨,看来……现在我要先为你送行了。”

曹恪见玉如意这般言语,便知他必定和李云是一丘之貉,他知今番已无力回天,于是尽全身之力使出龙爪手,其势震天撼地,快如闪电。欲倾尽最后之力,夺取他二人性命。

李云见他攻的凛冽,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手,不由得心里大惊。

反观玉如意,他嘴角微微冷撇,纵然一跃,速度奇快瞬间就如一道飞影闪过。刹那间,他已闪到曹恪身后,一脸的冷笑。细看曹恪嗓子上竟被抓出四条血淋淋的深痕,他已喘不上气息来,带着惊恐和不可思议的眼神扑倒在地。

李云怔怔然道:“这……他死了,这件事咱们可不好隐瞒……”

玉如意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渍,淡淡言道:“把他放到御花林中,咱们能钩条大鱼。”

李云道:“他发现我们的事,倒也是死有余辜。可皇上怕是不行了,万一皇上驾崩,咱们……这也怕混到头了……”

玉如意微微一笑道:“怕什么?皇上驾崩了,不对咱们更有利吗?”

李云听了若有所思,喃喃道:“万贞儿……她还能掌管后宫吗?”

如意将手中的手帕递至李云手里,沉思缓缓道:“我会帮她的。”

李云道:“既然这样,咱们等了这么多年,以后要正大光明的做事!”

玉如意缓缓一笑,摸出一簿精致的册子,轻声道:“嗯,我知道,这也是必须的,我一定会要来这份权利的。这花名册上,你把曹恪的名字抹去。”

李云接过花名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名字,尤其是见那锦衣卫的人名,惆怅道:“索向洋只是去杀‘锡鹏’就瞎了只眼,这十二太保,咱们又拿什么去拼?”

玉如意冷笑道:“你是瞧不起五大金鹏吗?他们亦不比我们差,而且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低估任何对手。”

李云道:“索向洋可是你手下最厉害的人,逍遥子并非十二太保却让他瞎了一只眼。咱们人手又不及锦衣卫人多势众,这样下去咱们是折不起的。”

玉如意道:“十二太保?……呵呵,也不过空余虚名了,御龙归隐,御蛇嘛?……哼,其余皆是无能自大之辈。逍遥子的暗器早已艺冠天下,能凭一己之力除掉他,索向洋并不亏,而且不过是瞎了只眼罢了,又没折了性命。”

李云道:“那剩下的五鹏怎么办?十二太保又该咋办?咱们总不能这样一换一吧?”

如意狡黠道:“会有人帮我们的。”

李云一怔,问道:“要不下毒?把他们一网打尽?”

如意冷笑道:“你太小瞧公孙菁了,什么毒瞒得过他?”

想到这里,他不禁惋惜道:“他也真是个奇才,让娘娘向他要的保命药丸竟能让索向洋解了逍遥子暗器上的毒。只是可惜,公孙菁不是咱们的人。”

李云着急道:“你总是计较那么细!一会这不行一会那不行,咱们这群人还怕他们不成!早下手早就得手了!”

如意冷冷喝道:“亏你一把年纪,怎么还这么莽撞!”

李云道:“咱们争得了权利,就能大开杀戒,就像当年曹恪和御龙一样!”

玉如意睥睨冷笑道:“杀戮可以解决一切吗?你为何不想想,没了东厂相助,他们锦衣卫又能撑多久?再说了,咱们又怎么除掉御龙?”

李云思索道:“咱俩,再加上索向洋,咱们一起动手绝对在御龙之上!”

如意呵呵一笑,冷言道:“你有把握吗?”

李云一怔,支吾道:“这……我也不确定,御龙确实太可怕了……只是,我们三个也不差呀……”

如意冷眼不屑道:“赌徒才心存侥幸!能赢得了一时,但赢不了一世。要像你这样,咱们早就丢了命。”

李云气愤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一个御龙,咱们就止步不前吧?”

如意若有所思地冷笑道:“欧阳云出类拔萃未逢敌手,可惜他身边有个狡猾的陈叔宝。……倒是朱柳这个人很不错,深藏不露,而且年少幼稚。年少就容易莽撞,幼稚就容易受骗。呵呵,就利用他。”

李云道:“他不是回家了吗?还能怎么骗他?”

如意一丝诡笑道:“家?生在王侯将相之门,却不是庶出之人的家。而且,他家里的主人,也只认嫡长子。”

李云惊诧道:“莫非你想拿朱文开刀?万万不可啊!这样金陵王势必造反,朝廷定拿我们试问!”

如意微微一笑,反问道:“如果是一个无名刺客,谁又能知道是我们的人?而且,就算他反,我们又不是朝廷,还怕藩王造反不成?天下越乱,咱们立功的机会就越多。”

李云怔住,若有所思点点头。

东宫殿内,太子妃万贞儿悄悄遣退众人,只留下玉如意一人。

她责问道:“如意,你怎么让天塌下了,难道不知道天塌了是遮不住的!”

如意很平淡地劝道:“这样岂不更好,反而更名正言顺。”

太子妃压低了声音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

“索性……”玉如意说道一半就打住了,指指东宫指指天,一个眼神,太子妃就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意思。

“可到那时,朝廷那群臣子若是不从……”太子妃挨近如意耳边,焦虑地环顾着空荡荡的四周。

“国丈大人更适合首辅的位置,不是吗?”如意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太子妃眼眸一亮,悦色道:“甚好,可我怎么下手?”

如意谦恭答道:“不必娘娘亲自烦劳,教唆别人即可。”

太子妃道:“谁?陈叔宝已经靠不住了,东厂那儿又没有人。”

“还有我,”如意道:“娘娘,让我正大光明的去办差。”

“你?”太子妃抬眸凝视着如意,低声道:“不行。我若是离了你,就没有智囊可取。”

如意道:“娘娘,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朝堂已经没有敌人了。”

太子妃哀叹道:“朝堂是没事了,可后宫那……我出身卑贱,两宫皇后又岂能允我母仪天下?……”

如意道:“娘娘,母仪天下未必要做皇后呀……”

太子妃一怔,微微一笑道:“如意,你想说什么?”

玉如意亦是微微一笑,道:“为什么……不用个傀儡那?”

太子妃一笑,道:“人人都想成为皇后,哪有人会甘心听命他人?”

玉如意冷笑道:“那就杀鸡儆猴,娘娘您独得东宫恩宠,聪明的人是不会再来竞争的。”

太子妃问道:“谁是鸡,谁又是猴?”

如意阴笑道:“出头的椽子先腐,不需我们出手,就有人坐不住的……娘娘,您懂得,那一位……她不一直仗着两宫皇后的恩宠,不把娘娘放在心上吗?”

“……”太子妃微微一笑,虽然没有说话,但已心知肚明。

玉如意又说道:“王氏她很聪明,而且性情淡泊,娘娘若是肯容她为皇后,她必知明哲保身对您谦恭。”

太子妃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全依赖你出谋划策,才使我家荣华富贵,不曾有失。”

如意谦恭道:“所以还请娘娘恩准,而且这藩王的事也不得不除,我不能再藏于后宫之中,必须要名正言顺的办差。”

太子妃问道:“你要怎样的差事?”

如意道:“能探、能抓、能杀!还要皇上特权先斩后奏!”

太子妃微微一笑,道:“厂卫两家都行啊,现在东厂不就有很多空缺吗?你想要哪个?”

如意微微一笑,道:“督主之职。”

太子妃一惊,道:“什么?你这是贪心不足蛇吞相!你资历低又是我的人,这样会难掩众口。”

玉如意道:“娘娘,东厂的人手全是曹恪的残党,锦衣卫又掌控于陈叔宝之手。而我们这群听命于太子与娘娘您的奴才们图的是什么?不就是盼望着有一天能随太子、娘娘而荣华富贵吗?您施舍我们官职,我们才能更有盼头而更加卖命。娘娘,绝不能让亲者寒心,让外人得了好处呀!”

说着说着,谦恭的玉如意竟恍如眼角湿润了,但仍是含着泪,深情道:“所以……娘娘,您还是让我补了东厂督主的缺吧。”

太子妃凝视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好,我答应你。咱们这群人那,都希望傍个好靠山,当年啊……咱家太子爷还是两岁的孩子,才这么大点。呵呵,那一年,他两岁,我十九岁……这一晃眼啊,十六年过去了。我那,也熬成东宫的主人了,但也人老珠黄了。”

如意连忙劝慰道:“娘娘可不老,您就是太谦虚,您可不知道您可美着那……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在奴才心里呀,娘娘您可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太子妃笑了笑,道:“行了行了,如意,少给我抹粉了。哎,这老了,就是老了,人不服老不行。而你那,也跟了我多年,眼瞅着咱家太子…也要继位大统了,哎,也是该多给您些恩赐了。”

玉如意听了大喜,俯首作揖答谢道:“娘娘深明大义,在娘娘身边做事,奴才真是三生有幸!”

太子妃注视着他,微笑道:“这人那,要聪明的好,和聪明人在一起…不会让人感到心力憔悴,一个眼神,大家都能心有灵犀。可是啊……这聪明人…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我说的对不对呀,如意?”

如意听了一惊,躬身低切道:“娘娘,奴才可是一心一意服侍您们二老啊!绝无私心,天地可鉴!”

太子妃微笑道:“这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看出究竟是一心…还是二心?就比如这陈叔宝,当年啊……也是我鬼迷心窍,才找他沆瀣一气。到现在,他在锦衣卫根深蒂固,手握实权,也敢不听我的话了。得得,好歹呀,他也算帮我稳坐后宫,我也懒得和他计较。”

如意微笑道:“所以啊娘娘,您给我更大的权力,这群两面三刀的由我来管教。”

太子妃微笑道:“什么是权力?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我让你只听命于咱家主子,如意啊,你可要明白,这种权利比那些实官实职可好多了,这可是出于咱家的信任。”

如意谦恭道:“娘娘说的是,只要皇上恩赐……督察缉拿之事…根本无需司法规章约束。”

太子妃点点头,凝视着他,微笑道:“所以那…这对你是好处极大,如果你那……胆敢假公济私、私藏二心,做对不起咱家主子的事。你可记住了,我能立你,也能废你。”

如意慌忙俯首躲开了太子妃审视的目光,谦恭低切道:“娘娘,小奴怎敢有私心?还不是为您二老拼个一辈子,才敢争取这点资格。”

太子妃微微一笑,点点头,又言道:“如今山雨欲来风满楼,削藩之事不得不提,可这人那…都想做露头露脸的,没人心甘情愿的呆在台下听戏。尤其金陵那位,他还把整个江南都变成了他的家了,这可还让我们这江山的正主怎么过啊?”

如意诡笑附耳道:“娘娘,这人啊越是强……越是会有致命的缺陷……”

太子妃微笑凝视着如意,道:“你啊也真是诡计多端,年纪不大倒老奸巨猾,说吧,你的意思是怎么办?”

如意微笑窃窃低语道:“这金陵王年岁已大,就算他心怀不轨……他也要考虑后人……”

太子妃低声问道:“你是说……拿还在京城的朱文开刀?”

如意点点头,道:“这朱文有高光之才、贞观遗风,若是再让他继承金陵王之位,他父子二人代代传承,这江南只恐就真成了他家,那时绝难平定,更对我朝廷不利!”

太子妃点点头,沉思道:“可除了他……老王爷他也不是绝户啊,不还有一个了嘛?我可是听说……那个小朱柳儿,古灵精怪的,竟能和陈叔宝他们打成一片。这虎父无犬子,惹急了他们,不咬人咬的更狠吗?”

如意冷笑道:“他若不是古灵精怪,咱们还急切下不了手哪!”

太子妃问道:“哦?这可是奇了怪了,为什么那?”

如意道:“他本身庶出,若想得到老王爷欢心,只能在文韬武略上要比嫡子更胜一筹才行。可他却是个江湖浪子,不理国事,怎会讨得老王爷欢心?那朱文若是一死,老王爷必然悲愤万分、伤痛欲绝,再看上这个还活着的儿子没心没肺,岂不会恨从心生?若是逼迫的急了,他们父子二人必定反目成仇、不战自乱。”

太子妃听着怔住,诡秘地摇摇头,微微一笑道:“你这脑瓜啊……哎,这计谋…也忒狠毒了。”

如意微微一笑道:“这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用兵之道:兵战为下,心战为上。”

太子妃依旧微笑点点头,但心有所思:心战兵战,我又图的什么?还不是为了和他钟情一生吗?若非生在帝王家,又何来这么多劳心烦事?哎……世事无常,心不由己。

后花园。

东厂的番子们寻不到半点厂公的消息,后竟发现他无声无息死在御花园林,这群人顿时就惊慌不已。

所有在京的锦衣卫们全都带刀巡道戒备,以防变动。

陈叔宝凝视着曹恪的尸首,没有打斗的瘀伤,没有血迹斑斑。

只有脖颈上的四道抓痕,却足足抓断了曹恪的气管。

“这种花?……”公孙菁翻动曹恪尸首后,发现在他身下衣襟中藏匿一种罕见的花。

“还有一个字。”陈叔宝也惊奇道,曹恪用血在衣襟上写了一个字。

但模糊不清,横不平竖不直,又因被抬动而出现擦拭的痕迹,隐隐约约看着像个“大”字却又还似个“丈”字。

曹恪拼命用身躯掩盖这两种东西,必然是在传递消息,一种花,一个“大”字,陈叔宝紧皱眉头问道:“这是什么花?”

公孙菁也用踌躇不定的眼光辨别着这朵紫色神秘的花,半晌才道:“我曾采摘过一种类似的花,却不似这般紫兰,那花碰到刺便让我口干舌燥,粗气长喘。而后竟然疯疯癫癫,身处虚幻之境,那花名为醉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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