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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劫必难逃(1 / 2)

次日下午,李皓贤瞒着众人独自离开玄天剑派来到长水镇北郊。一路前行,李皓贤都在想应对韩倩儿之法,其实他昨晚已经拿定主意,反正自己是不可能一天之内将秘笈给变出来,因此只得连夜默写一段心法,打算先交给韩倩儿充数,然后再跟她解释一下,让她容自己过些时日再交那本书。

一路想着怎么向韩倩儿交代此事,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与韩倩儿约定的地点。韩倩儿一早已在此等候,正背对着他站在远处。既然已有应对之法,李皓贤也无所惧怕,上前打招呼道:“韩姑娘,我来了!”

韩倩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回应,李皓贤又说:“韩姑娘,我来了!”韩倩儿还是没有反应。

李皓贤有些奇怪,心里骂道:“这个韩倩儿,跟我还摆什么架子!”走过去轻轻拍她,故意拉高拉场声调道:“韩…姑…娘!我来了!”韩倩儿仍然没有反应,李皓贤感到有些不妙,正想往后退,突然闻到一股幽香,脑袋马上变得昏昏沉沉,晕倒在地。

待李皓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抬至荒郊野岭之中,身边还躺着三个人。李皓贤逐一望去,这三个人正是龙俏欣、秦卓寒和韩倩儿。李皓贤大为惊异,见三人仍然昏迷,连忙将她们唤醒以问个明白。

三人逐一被唤醒后,人人睁开眼睛,见是这样的情景,都大为惊奇。李皓贤问龙俏欣:“龙姑娘,你们怎么也到了这里?”

龙俏欣一脸迷惑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我刚才还在为秦姐姐喂药,现在一转眼就来到这样的地方!哦,我好像想起来,在之前我好像闻到一阵香气,之后就不醒人事了!”

李皓贤听完龙俏欣的话,静心回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也是闻到一股香气就晕倒,然后被人带来这里,连忙问韩倩儿道:“韩倩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你的时候,也是闻到一股香气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韩倩儿自己也一脸狐疑。

众人正在奇怪之时,传来一人的声音道:“几位都醒了吗?”四人定眼望去,原来是七色花使的红芍,红芍的后面,自然是跟着她的众姐妹。

李皓贤见到红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弄来弄去,还是这讨厌的七色花使与自己过不去。李皓贤对红芍道:“原来是你?我刚才还在迷惑为什么我们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里,现在见到你,我就全明白了!你们也真大胆,竟然去到玄天剑派去虏人!”

橙菊不屑道:“管它什么玄天剑派,我们主人要抓的人,去到哪里我们也要将他逮着。只不过这次为了将你们一网成擒,我们把我们的特制迷药七步醉都用上了!”

青莲气愤地说:“最可气的是即便如此还是抓不住那个真正的‘廖’姑娘!”

红芍赞道:“李公子真是聪明,本来我们想这次将你和三位姑娘一起抓住,这下可以一网打尽了,可惜刚才主人看过了却说她们都不是那位廖姑娘,我也不得不佩服李公子你处心积虑的步下迷魂阵助那位廖姑娘逃脱!”

李皓贤听到她这样说,问:“你们主人来了吗?她在哪?哼,你们想抓那位姑娘只怕没那么容易!”

红芍笑道:“没关系!只要抓到了你,自然能够套出那位‘廖’姑娘的下落!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主人已经‘恭候’你多时了,跟我来吧,李公子,我们主人要见你!”

韩倩儿插嘴道:“就只见他一个吗?”

红芍道:“你们别急,说不定等下主人就会召见你们!李公子,跟我们来吧!”说完吩咐黄芸等人道:“你们小心在这看管,别又让她们跑了!”黄绿等人点头应允。

李皓贤跟着红芍面见景阳郡主。景阳郡主此时正坐在一个小山坡的凉亭之内。定眼望去,凉亭四周用粉红色的轻纱遮裹,通往凉亭的石阶之上,八个侍女两边而立。李皓贤见这样的阵势,心想:“这个景阳郡主还真爱面子,连在这种荒郊野岭里也摆个这么风光的排场,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出巡啊?”

红芍将李皓贤带到凉亭前,告诉李皓贤郡主就在凉亭内,让他站在外头,由郡主在里头隔着轻纱问话。

李皓贤上前行礼道:“罪民李皓贤参见郡主!”

景阳郡主隔着轻纱道:“李公子可真难请啊!我花了一个多月,才将李公子请到这,这还是头一回如此!”

“罪民自知罪孽深重,难容于世,然而还是心存侥幸,希望可以避过此劫,然而天网恢恢,罪民最终还是在劫难逃,这些日子给郡主带来的麻烦,罪民懊悔不以,希望郡主恕罪!”

“恕罪?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还不把那封密函交出来,再供出那姓廖的女子的下落!”

李皓贤问:“如果我供出了廖姑娘的下落,郡主是不是就能免在下一死?”

景阳郡主冷笑道:“免你一死,你想得到美,你犯下这么大的罪,还想我能轻易饶过你?本来我考虑慢慢的折磨你,如果你能供出那姓廖的下落,我可以开恩让你有个体面的死法!”

李皓贤听完,思索了一会,然后说:“既然是这样的话……”说到这里,李皓贤猛然冲入凉亭,景阳郡主和红芍大吃一惊,红芍比李皓贤距景阳郡主远,再加上一时愣了一下,救驾不及,景阳郡主旁边的那两名丫鬟又不会武功,只得景阳郡主一人迎敌。本来她们应该对李皓贤多加防范,以防他狗急跳墙,但是景阳郡主和七色花使都认为李皓贤还是那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弱书生,岂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李皓贤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一出手几招就制住了景阳郡主。

红芍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想相救,不过已经太迟了,李皓贤喝住她道:“别动,否则我对郡主不客气!”

红芍投鼠忌器,不敢上前。李皓贤此时望了望事别了一个多月的景阳郡主,她还是那样明艳动人,只不过李皓贤却不想多见这张美丽的脸,因为美丽的后面隐藏着杀气。

景阳郡主见李皓贤的武功突飞猛进,惊异道:“原来你一直深藏不露,我们都看小你了!”

李皓贤笑道:“多谢郡主夸奖!郡主难道没有听过网开一面吗?如果我供不供出其他人的下落都要死的话,那我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非要死不可,那我只好找一个人来赔葬了,郡主金枝玉叶,有郡主陪葬我也不枉此生了!”

“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求什么,只想求得一个继续生存的机会,在下斗胆求郡主赐我一个将功免罪的机会,如果我帮郡主抓到廖姑娘,我希望郡主能饶我一命!我知道郡主是个做大事的人,要做大事就要有做大事的气量,没错,在下是得罪过郡主,不过那时也是狗急跳墙所造成的无心之失,时候在下也悔过万分,幸得上天保佑,郡主玉体无恙,在下斗胆请求郡主赦免了我的冒犯之罪!”

景阳郡主毕竟不是等闲人物,虽然被李皓贤制住也并不慌张,不轻易对李皓贤妥协,听了李皓贤的话语只是微微冷笑道:“赦免?你冒犯我已经不只一次了,加上这一次,你已经够千刀万剐了,我怎么赦免你?”

“我刚才已经说了,请郡主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对于郡主来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与我计较,而是速速查明你那密函的去向,以做好防范!只要郡主答应给我不过的机会,我立即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否则的话郡主也可以马上杀了我,不过我不会透露半个字,不过我相信郡主即使杀了我,也不能安心下来,因为你不知道那随时会要了你命的密函到底在哪?也不知道何时某人就会将它呈到皇上那里?看得出近日来郡主为了那封密函已经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寝!难道郡主还要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吗?”

李皓贤用尽所有的智慧以求景阳郡主能够放弃对他的杀心,刚才那番话也是经过一段日子的深思熟虑而成。原来李皓贤自知景阳郡主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迟早也要面对她,所以在逃亡期间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眼下只是将它全盘托出而已。

这些话的确很有说服力,景阳郡主听完之后仔细的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好,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遍!”说完对身边的侍女和红芍吩咐道:“你们都给我退出去!”红芍有些不放心,犹豫道:“可是郡主……”

景阳郡主道:“不用怕,他李皓贤是个精明人,知道谋害郡主是什么下场!你大可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景阳郡主既然这样说,侍女和红芍只得退出凉亭。李皓贤见景阳郡主有诚意,也松开了制住景阳郡主的手。景阳郡主见他如此,问:“你放开我就不怕我使诈吗?”

李皓贤笑着说:“用郡主刚才的话说,郡主也是一个精明人,自然知道一个狗急跳墙的人会对他人造成怎样的伤害,郡主乃金枝玉叶,所以不会轻易冒险!”

景阳郡主赞道:“你果然有几分精明!怪不得我的手下花了一个多月才抓得到你!”

“如果我早知道郡主这么好说话的话,也不会弄得亡命奔逃!在下早就知道自己迟早还是要来向郡主请罪!”

“好了,别说这么多不中用的话!赶快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我!”说完坐在石凳上听李皓贤道来。李皓贤将自己如何在汴京结识耶律楚灵,然后跟她相处所见的各种奇事怪事向景阳郡主详细交代了一遍,并将耶律楚灵交给他的信物给景阳郡主过目。

景阳郡主听完这类似天方夜谈的故事,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想了一会,景阳郡主才问李皓贤:“你刚才所说的可是事实,该不会是编造出来的骗我的吧?”

“在下知道郡主一时很难相信,不过在郡主这样绝顶聪明的人面前,我又怎敢说假话,而且我还要借此来将功赎罪。罪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

景阳郡主缓缓道:“这的确让人难以置信,不过也有些道理!照你这样说来,那耶律楚灵到底是什么人呢?她从庞太师府轻易得到令牌出城,那也就是说庞吉那老家伙早就与辽国暗中勾结了!”

“郡主猜的没错,照我的推断,那耶律楚灵必定是辽帝的使者!”

“有此可能,这么说,你与这件事情的关系也不是很大了!一切的起因都是由于那耶律楚灵是吧?”

“郡主明察,事情就是这样!另外,我还特地去请教了一个会契丹文的人,请她告知我耶律楚灵留下的那封信写些什么,结果让我吃惊不小,不知郡主有没兴趣知道?”

景阳郡主急切道:“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信上写些什么?”

“这封信是写给南京留守萧孝穆的,上面的内容是讲:南京留守萧孝穆,此人是我耶律楚灵在大宋的眼线,如今来辽是有重大情况来报,如见此信速备车马,将此人护送来上京,不得有误!”

景阳郡主听完,小声嘀咕道:“此人好大的口气,竟然可以指使辽国的南京留守替她办事,这是不简单!”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断定她是辽帝的使者!”

景阳郡主点头道:“你说得有些道理,那这样说来我那封密函现在落于辽帝之手,那你说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在下认为此函要是真的落于辽帝之手,对郡主并无损害,不过如今还不能确定,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找到那个耶律楚灵问个清楚!”

“她现在身在辽国,如何找她来问!”

“那耶律楚灵临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个联络方法,说如果我有难,可以向她求救,在下可以利用她留下的方法,替郡主将她引出来。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景阳郡主怀疑道:“即便如此,她真的会来大宋吗?”

李皓贤肯定地说:“应该会来,如果她真的是辽帝的使者的话,辽帝也必然令她再入大宋为以郡主为首一派和以庞太师为首的一派牵线搭桥,让你们两派联合起来势力更加强大!”

景阳郡主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要是她真的不来怎么办?”

“在下愿意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赌那耶律楚灵一定会再来大宋!只是不知郡主会下些什么赌注!”

“好,如果那耶律楚灵真的如你所说再来大宋,那我就赦免你一切的罪责!”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又长谈了一阵,商议好了如何设计诱捕耶律楚灵,并请求景阳郡主放过龙俏欣等人,但是景阳郡主为防李皓贤有诈,所以坚持扣押龙俏欣等人以做要挟。李皓贤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屈就。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商定了以后,回到龙俏欣她们那里,向她们说明一切。

李皓贤对龙俏欣她们说:“龙姑娘,这次可能要委屈你们一下了,她们要带我们一起回汴京!”

龙俏欣还未开口,韩倩儿就插嘴道:“她们为什么要抓你,是不是为了那本秘笈?”

李皓贤见她大难临头还念念不忘那本秘笈,真是又好气又无奈,说道:“韩姑娘,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眼里除了秘笈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这次劫难与秘笈无关,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我在京城得罪了朝中的权贵,这次就是她们将我抓回去发落!”

秦卓寒此时道:“原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武功突飞猛进是什么回事?”

李皓贤道:“现在这种时候我没有心情跟你们解释这么多,等我们都保住了这条小命再说吧!你们放心,得罪她们的人是我,与你们无关,即使这次我在劫难逃,我也要拼尽全力救你们脱险!”

说完又吩咐红芍她们道:“红芍姑娘,这位秦姑娘与人打斗的时候伤了腰,现在还在恢复当中,我刚才已经请求过你们主人,她同意对秦姑娘照顾一下,所以望你们在上京的路上对她照顾一下,并且让她准时用药!”

红芍道:“李公子可以放心,主人刚才已经嘱咐过我了,我会照看好秦姑娘的!”

李皓贤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就这样,景阳郡主等人就押着李皓贤一行人等上京。不过李皓贤与龙俏欣等人是分开押送,所以龙俏欣等人一直没见过景阳郡主的真面目。到了汴京不远的地方,景阳郡主将龙俏欣等人扣留在离京不远的一个小镇上,然后带着李皓贤上京布置。

…………

李皓贤、龙俏欣、秦卓寒三个活人无端失踪,李皓贤的父母和玄天剑派的人自然不会不闻不问,众人找了一天,仍然一无所获。李皓贤他们失踪的第二天晚上,李玉凌夫妇、玄天剑派中人还有贺家都忧心忡忡的在大厅里商议此事。众人自然不知道有景阳郡主的存在,所以都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丹阳教和秦旻阳身上。

张芸沁肯定的对龙啸天说:“龙老英雄,此时无须再怀疑,我肯定就是秦旻阳所为,贤儿和两位姑娘都得罪过丹阳教的人,特别是贤儿,他伤了秦旻阳的义子,秦旻阳早说过不会放过他,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我想必定是他的义子伤势加重,甚至已经不治,所以秦旻阳大发雷霆,派人将他们捉拿!”

龙立钧也附和道:“爹,李夫人说得对!那秦旻阳定是因为紫竹的缘故迁怒于欣儿,眼下他竟然猖狂到这种程度,实在可恨之极!”

贺允之也道:“是呀!龙大哥,武林中敢做出这种事的,除了秦旻阳,还能有谁?贤儿和两位姑娘都是初出江湖,除了丹阳教,也没得罪过谁,即便得罪了其他人,谁又有这么大胆敢上玄天剑派来捉人,天下也只有秦旻阳能干出这种事来!这个秦旻阳,三番五次的欺负到我准女婿的头上,实在可恶,老夫我必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龙啸天听完众人的议论,思索了一会,也觉得此事多半是丹阳教所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老夫已经一把年纪了,本来想着后半生就呆在熊耳山不在出江湖走动了,可是,眼下为了我最疼爱的孙女,我不得不走这一次,老夫准备亲自去丹阳教总舵,当面质问秦旻阳此事!”

张芸沁拱手道:“如果龙老英雄要如此的话,为了我的孩儿,我与玉凌哥也必然陪龙老英雄走上一走!”

龙立钧道:“爹,欣儿是我的女儿,我也要到丹阳教问个明白!”

贺允之也跟着说:“也要算上老夫一个,我也要为救我的准女婿出一份力!”

就这样,众人商议好次日就出发去颍昌丹阳教总舵找秦旻阳问个明白。

次日,一行人等出发前往颍昌。大家都是心急如焚,所以骑上快马一天就来到颍昌。第二日,龙啸天携一行人等来到颍昌城郊的丹阳教总舵。龙啸天怕众人一起见秦旻阳的话容易引起摩擦,提议由他一人去面见秦旻阳,而众人则先在外面等候消息。

龙立钧不放心其父一人入丹阳教,张芸沁也急于进去质问秦旻阳,不过都一一被龙啸天劝住,龙啸天说:“诸位请相信我,我自有办法让秦旻阳交人!”众人见他这样说,才作罢。

秦旻阳听说龙啸天携一干人等来到总舵找他,也大为惊异,知道此事非比寻常,连忙叫众人戒备。然后派人请龙啸天入大厅见他。

秦旻阳见来人真是龙啸天,大感奇怪,问:“龙老头,你不好好的在玄天剑派享清福,大老远的跑到我丹阳教来干什么?”

龙啸天道:“我本来是不想在出来走动,可是,眼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不走动都不行了!”

秦旻阳问:“哦,发生了什么大事?你难道想找我来出上次寿宴的那口气?”

龙啸天喝道:“秦旻阳,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卖关子,直话直说,是不是你派人绑架了我的孙女和李玉凌的儿子?”

秦旻阳一听大为诧异,心想:“这龙老头找孙女怎么找到我丹阳教的头上来了?”

虽然诧异,秦旻阳还是照实回答:“没有,我是很想教训那小子,不过我并没有派人绑架他们!”

龙啸天好像不大相信的样子,急切地说:“秦旻阳,事到如今你就给老夫一句真话吧,你到底有没有抓他们来?”

秦旻阳想:“这个龙老头,说真话他还不信!那我就说假话气气他好了!”遂笑道:“没错,他们确实在我手里!”

龙啸天一听,激动道:“你终于肯跟老夫说实话了吗?说,你现在到底把他们给怎么样了!”

秦旻阳不慌不忙道:“那小子自然是将他千刀万剐的跺了,至于你的孙女,我派我的手下弟兄去招呼她了!”

龙啸天一听,怒道:“秦旻阳,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吗?”

秦旻阳问:“我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龙啸天甚为激动地说:“你刚才说的不是人话!我告诉你,天下人中,唯独你不可以伤害欣儿,不仅不能伤害她,你还要尽你的全力去保护她,让她幸福快乐!”

秦旻阳大为诧异,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龙啸天仰天长叹道:“唉,也罢,原本我想永远保住这个秘密,但是如今为了欣儿的安全,我只得将她它说出来了。秦旻阳,你知道欣儿是你什么人,她是你的亲骨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龙俏欣是我的亲骨肉?”秦旻阳听后大吃一惊,不敢相信道。

龙啸天从怀里取出一副依然时分破旧的信封,递给秦旻阳道:“这是紫竹临终之前托我亲手交给你的,你自己看看就全明白了!”

秦旻阳连忙亲手结果那信封,取出来看。看着看着,秦旻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看到最后,秦旻阳失声念道:“紫竹绝笔!紫竹绝笔!”猛然,秦旻阳冲着龙啸天喊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龙啸天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当年紫竹嫁给了立钧,很快就有了身孕,不过当时也没有人怀疑这不是立钧的骨肉,整个玄天剑派一派喜气洋洋。可是,我却发现紫竹有了身孕之后却并不欢喜,反倒终日苦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觉得奇怪,也很担心,紫竹有孕在身,孕妇在产期最忌的就是心神不宁。我便抽了一个时间瞒着立钧单独找紫竹谈。我问她为什么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这个做师父的可能可以帮帮她。紫竹突然跪倒在我面前,泪流满面的说对不起我和立钧,我感到这件是不是那么简单,就问她怎么回事,紫竹满脸羞愧的对我说她怀的不是立钧的骨肉,而是你秦旻阳的孩子。我当时听完,大为震惊,而且还有些恼怒。紫竹说她没面目在做龙家的人,请我这个师父一掌打死她,我当时的确有这样想过,事关我们龙家的声誉,这样的确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可当我抬起掌来,我却下不了手。紫竹自幼就由我收养,虽然我们是师徒名分,当时暗地里我却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看待,如今怎么好下手呢!当时我也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长叹一声,对她说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这件事我不会向立钧提起的!紫竹问我,生下孩子又能怎样,我和立钧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她?我当时被她的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我只是要她不要想这么多而搪塞过去。现在看来,当时紫竹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我当时应该好言抚慰她,可是我没有!结果,紫竹在怀着欣儿期间,一直因为这件事情压抑着自己,终日闷闷不乐,最终导致产下欣儿之时难产而死。临死之前,紫竹自知自己已经不行了,将事先写好的信交道我手里,说如果我嫌弃欣儿的话,就将她交还给你秦旻阳,我那时才感到后悔莫及,我对紫竹说,我不会嫌弃欣儿的,在我眼里,她就是我龙啸天的亲孙女,我会与立钧一起将她抚养长大,而且我不会让立钧和其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连你秦旻阳我也不会说,我要亲自将欣儿教导成人,而不学她的父亲一样胡作非为!紫竹听完,满意的离去了!所以,这封信我一直收藏起来,没有让任何人过目,今天不是为了欣儿,你秦旻阳也别想见到!”

秦旻阳听完,已经是热泪盈眶,对着聂紫竹的信函自责道:“是我害了紫竹,是我没有遵守自己的照顾她,我该死!我该死!”说完,又猛然对龙啸天怒道:“龙啸天,这封信你本该在十八年前就交到我手上,可是你却瞒了我十八年,你安的什么心?十八年了,我到现在才知道我和紫竹有个女儿!”

龙啸天道:“没错,我是瞒了你十八年,不过我却丝毫不觉得惭愧,这十八年来,我与立钧对欣儿悉心教导,如今欣儿已经长成一个温柔善良,落落大方的好闺女!试问如果十八年前我把她交给你来抚养,她现在会变成怎样?还不是想你一样变成个无法无天的小魔头!好了,这些恩恩怨怨我暂时不想与你探讨这么多,我问你,你把欣儿她们怎样了?”

秦旻阳否认道:“我真的没有派人去抓拿他们,事到如今我也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秦旻阳,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欣儿可是你的亲骨肉,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向死去的紫竹交代?”龙啸天依然不信。

秦旻阳也火了,骂道:“龙啸天,欣儿是我的亲骨肉,我比你更关心她的安危!我真的没有派过任何人去抓拿他们。你还有脸来找我来要人,我还要问你呢?这么大的一个活人,你玄天剑派说丢就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如果欣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与你们玄天剑派不共戴天!”

“既然不是你下的命令,那会不会是你的下属为了讨好你而擅自做主将他们抓拿起来?”龙啸天见他这样说,也不得不相信此事与他无关。

秦旻阳想了想,道:“也有可能,如果真是的话,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说完招呼手下道:“来人,将那天与我一同去过玄天剑派的人一一找来,我有话要问!”

大厅之上很快就聚集了一帮人,这些人都是那天与秦旻阳一起上过玄天剑派贺寿的。秦旻阳一个个严厉质问,不过每个人都说没有私自派人将龙俏欣他们抓拿。

秦旻阳见此,又说:“你们个个都说没有派人做过这件事情,我就姑且相信你们,回去找你们的下属查查他们有没胆大至此,如果有,务必先把他们扣押的人送到我这里来!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们先退下吧,我与龙大侠还有事要谈!”众人领命皆退。

秦旻阳道:“龙老头,你刚才看到了,也听到了,此时似乎不是我丹阳教所为,目前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龙啸天答:“事到如今,只有动用我们两方面的人马到处察访他们的下落,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两人正在商议,突然丹阳教众来报,门口的人见龙啸天这么久不出来,按耐不住,想要闯进来,目前双方正在对峙。秦旻阳只得命令将那班人也请进来。

很快,李玉凌等人也来到大厅之内,众人见龙啸天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了一些。张芸沁急切地问:“龙老英雄,问出贤儿他们的下落没有?”

龙啸天摇头道:“还没有,不过老夫可以肯定,此时不是丹阳教所为!”

张芸沁道:“龙老英雄,此话是秦旻阳对你说的吧!他的话你也可以相信?”

龙啸天道:“李夫人,我知道你爱子心切,老夫何尝不是想尽快知晓孙女的下落,不过老夫可以用人格担保,此事不是秦旻阳所为,他也表示要协助我们找到欣儿他们!”

秦旻阳也回应道:“没错,我敢对天发誓我并没有派人去抓拿他们,刚才我也质问过我的手下,他们皆表示没有做过此事,所以我想这件事情与我丹阳教无关!即便如此,我还是准备命令丹阳教个分舵帮忙寻找他们,直至找到为止!你们放心,怎样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张芸沁道:“既然是龙老英雄为你担保,秦旻阳,我就姑且信你们一会,不过要是事后发现真是你们丹阳教做的,那我与玉凌哥都不会放过你!”

秦旻阳道:“如果真是我丹阳教手下所为,我定将他们捆绑上门,任你们发落!”

张芸沁厉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龙立钧问其父:“爹!如果不是他们丹阳教所为,那欣儿他们会在何人之手!”

秦旻阳愤怒道:“不论是何人之手都好!此人不仅得罪了众位,也得罪了我秦旻阳,我敢断言他必定不会有好结果!”

众人皆不知秦旻阳这样说是何意,以为他是指那人陷害他们丹阳教,让人以为这件事是丹阳教所为。

两帮人又商量了一下如何去探查李皓贤等人的消息。龙啸天等人本不愿意在丹阳教多呆,只是如今找人心切,方来此询问。如今得知李皓贤不再秦旻阳之手,大家商量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丹阳教总坛。

…………

景王府郡主别院,夜幕之下,一个黑影在临近的过道上谨慎前行,此人一身黑衣打扮,黑衣将其掩没于夜色之中。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景王府的人。

深入敌穴,黑衣人万分小心,深怕惊动任何人。不过今天的景王府似乎有些不同,戒备甚为松懈,这郡主别院也看不见几个人来巡视。这似乎是有人刻意安排,不过这黑衣人深入险地,一时间并未有发现这一异常情况,似乎其对自己机警的躲过众人的巡视很有信心。

黑衣人在郡主别院仔细的找了一会,终于在一间房间吸引住了他的视线。这房间外有两名执剑的婢女看守,里面似乎关押着什么人。黑衣人选好了一个位置,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竹管,对着那两名婢女,然后追猛吹竹管的另一头,从竹管中立即飞出两枚钢针,直刺两名婢女。那两人中了钢针之后,像是中了迷药一般,四肢乏力,猛然晕倒,原来那钢针上喂了麻药。

黑衣人见偷袭成功,连忙上前用剑劈开房门上的锁头,踢开门闯了进去。李皓贤就被关在房内,见到有人闯了进来,吃了一惊。黑衣人连忙拉下面巾,对李皓贤说:“是我,别出声!”原来,此人就是接了李皓贤的求救讯息,特地赶来营救的耶律楚灵。

李皓贤看到耶律楚灵,高兴地说:“耶律姑娘,想不到你真的来救我来了!”

耶律楚灵止住他道:“别说这么多了,先出了这里再说吧!”

耶律楚灵带着李皓贤悄悄逃出景王府。两人出去的时候,依然是十分的顺利。耶律楚灵和李皓贤翻墙而出,终于逃出了景王府。耶律楚灵兴奋地拉着李皓贤来到远离景王府的大街上,大松一口气道:“总算把你救出来了,也不枉我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

李皓贤听到她这么说,惊异地问:“耶律姑娘你这几天都连续赶路吗?”

“可不是吗,我听说你被她抓了,连忙从上京出发赶到这里,唉,真是累死我了,等到我们逃出城之后我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李皓贤得知耶律楚灵为了救自己,连夜赶路时,心里感动而后悔,但事到如今已经于事无补,愧疚地说:“耶律姑娘,想不到你这么讲义气,跟你比起来我真是很惭愧!”

耶律楚灵见他表情有些不对,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支支吾吾,闪烁其辞:“恩,这……”

一把声音突然插嘴道:“因为他已经把你给出卖了!”

声到人到,原来是红黄橙绿四花使将其包围。耶律楚灵见状连忙望着李皓贤问:“你竟然出卖我?”

李皓贤低下头道:“对不起啊,耶律姑娘,我也是没有办法!”

耶律楚灵还想反抗,但哪是四花使的对手,几下就被擒住。耶律楚灵难以抑止被出卖的愤怒,对李皓贤吼道:“姓李的,枉我千里迢迢来救你,你竟然出卖我?”

李皓贤自知理亏,不敢辩驳,低着头。

绿芙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你见完郡主再跟他慢慢算帐吧!”所完几人押着耶律楚灵往景王府而去。

李皓贤帮助景阳郡主捕获耶律楚灵之后,就在景王府郡主别院的一处厢房里等待景阳郡主的发落。正想着景阳郡主会怎样对待耶律楚灵,替她担心之际,突然房门被人一脚揣开,耶律楚灵手执利剑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李皓贤见到耶律楚灵,高兴道:“耶律姑娘,太好了,我还有点担心你会出事呢,现在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耶律楚灵不想跟他废话,拔剑就向李皓贤刺来,李皓贤早料到她会有此举动,连忙向后一闪,然后制住她执剑的手,出力一扭,将剑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道:“喂,你不要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礼啊,我消受不起啊!”

耶律楚灵怒道:“哼,你这个小人,我真是看错了你,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不叫耶律楚灵!”

李皓贤不慌不忙道:“好了好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有什么好气的?”

耶律楚灵气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这样说,你是不是看到我人头落地才合你的意啊?我告诉你,要掉脑袋也是你先掉!”

“好了好了,你少在这里装得这么可怜,你非要我把话挑明才行是吧!我被景阳郡主追杀,本来就是因你而起的,我与你无亲无故,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一切,而且这还有可能连累到我的家人,所以我出卖你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说,我早知道景阳郡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以才放心与她合作抓拿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说得好听,这次来大宋是为了救我而来,其实你应该还有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的吧,这个使命就是为你主人向景阳郡主传达联合的意向!什么完全是为了救我,这个借口你还是留着去哄小孩子吧!”

耶律楚灵听完心里一怔,不过还是怒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这样说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皓贤把剑夺下架在自己脖子上说:“好,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这次来大宋纯粹是为了救我,如果你敢发誓,那我马上在你面前自刎谢罪!”

耶律楚灵听他这样说,心虚起来,缓了一下说:“我承认我这次来大宋的确是还有其他事要做,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也犯不着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

李皓贤安抚道:“所以我就在这里向赔不是行了吧!我可不像你这么本事,为了保命也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只得出卖你!不过反正景阳郡主也不会对你怎样的,你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你怎么知道景阳郡主不会对我怎样,万一我被她杀了怎么办?”

“少来了,她会杀了你!你我都清楚景阳郡主干的是反叛朝廷的事,而你们辽国正好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她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了你?”

耶律楚灵问:“你真的是这样考虑后才决定出卖我的?如果供出我真的有危险呢,那你会不会这样做?”

“那要看景阳郡主拿什么来要挟我了,如果是拿我家人的生命的话,那我就一定会出卖你!”

“要是她拿的是你的生命相要挟呢?”

“那就难说了,不过就算出卖了你她也不一定会放过我啊!”

“说来说去,你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以保住自己的命为第一,随时可以出卖我是吧?我真是看错了人,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人!”

李皓贤笑道:“想不到耶律姑娘你竟然这样说我,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我还不是那种为了苟活可以随便出卖朋友的人,但是,耶律姑娘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你好像从来就没跟我讲过真话哦?”

耶律楚灵诧异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只不过是对你隐瞒了一些而已,你竟然就说我从来没对你讲过真话!”

李皓贤问:“是吗?那事到如今,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了吧?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耶律楚灵想了想说:“好吧,我告诉你也无妨,我是辽国北院大王耶律仁先之女,此次奉了辽圣主的命令,来宋与景阳郡主商议合作事宜!”

李皓贤惊异道:“你是辽国名将耶律仁先之女,想不到,真想不到!”惊叹了一会,李皓贤又说:“你这次来大宋,可谓功德圆满了吧,如今庞太师和景王爷他们终于连成一线,势力又壮大了许多了!”

耶律楚灵装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你是不想明白而已吧?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上次你从景阳郡主这里盗走了一封密函,上面是一位握有重兵的王爷写给景阳郡主的信,我后来私自调查了一下,当今朝廷的众位王爷多数都安居在汴京,而且手上并无兵权,只有襄阳王在其封地握有重兵,也即是说景王爷早与襄阳王有密谋。而你上次入太师府轻易要得令牌出城,就说明太师与你们辽国早有勾结。也就是说,庞太师和景王爷这两帮人马都早有谋反之心,但是从上次襄阳王给景阳郡主的信中叫她查明庞太师的真实意图来看,这两帮人平时都很会伪装自己,让他人都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所以他们两帮人都急切的想摸清楚对方是什么想法。现在好了,有了你们大辽从中牵引,这两帮人都明白过来,原来对方与自己想的是一样的,这样还不一拍即合。如今南有拥兵自重的襄阳王,朝廷内有景王爷和庞太师坐镇,北面又有你们辽国虎视眈眈,这样的阵势不可小看,这回我大宋朝廷可谓是危机四伏了!”

耶律楚灵笑道:“李皓贤呀李皓贤,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你猜得没错,事情基本上就是你说的那样!不过,太过聪明不是件好事,知道得太多很容易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听耶律姑娘这样说,你是不是又对我起了杀心了呀?我只不过是小民一个,就算知道你们的全盘计划,也对你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即使我满大街的说,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你们又何必在我身上费这么多功夫呢?我只想明哲保身,远离这场朝廷的纷争!耶律姑娘,你已经害了我一次了,难道还要再害我一次吗?”

耶律楚灵想了想,问道:“那你想我怎么样?”

李皓贤讨好道:“这好办,你就在景阳郡主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求她放过我,不要再跟我这个小民计较就行了!”

“要求情,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干嘛要我替你求情啊?”

李皓贤陪着笑脸道:“你是辽国特使嘛!说的话自然比我有份量多了!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耶律楚灵假装摇头道:“唉,难呀,难呀!我刚才去见景阳郡主,她对我说非要把你扔下油锅不可,我怕我求情也没法救你啊!”

李皓贤知道她这是故意戏弄他,假装怒道:“好,你个耶律楚灵!还口口声声说与我是朋友,现在明知我死到临头也不肯相救,还什么狗屁朋友啊!罢了,现在我就拿着这把剑,亲自去景阳郡主面前自裁去,你满意了吧?”

耶律楚灵连忙制止他道:“好了好了,我就为你跑上一趟行了吧?”

李皓贤听她这样说,才满意的放下长剑道:“那多谢耶律姑娘了,对了,你替我求情的时候,也顺便替我的朋友求一下情,请郡主也把她们放了!”

耶律楚灵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放是吧!在这等着我吧!”

耶律楚灵离开李皓贤的房间,径直来到郡主别院的后花园凉亭。景阳郡主正坐在那赏花。婢女通报以后,将耶律楚灵带至凉亭。景阳郡主见耶律楚灵到来,笑道:“耶律小姐终于办完要办的事情了,来人,为耶律小姐看座!”

耶律楚灵回礼道:“多谢郡主赐坐!”

“耶律小姐太客气了,我是郡主,你也是郡主,大家平起平坐,何必这么多礼!”

“不敢不敢,虽说我爹是北院大王,但是这只是一个朝廷的官职而已,那比得上郡主是真正的皇室血脉。虽然我也可以沽名钓誉的让人称呼一声郡主,不过让我听起来很是有愧,所以在下还是宁愿郡主你叫我耶律小姐好了!”

景阳郡主此时吩咐一侍女捧上一个精美的盒子,然后对耶律楚灵道:“耶律小姐这样谦虚,真让人敬佩!”说完指着那盒子道:“上次平夏公主托你给我送了一枚夜明珠,这让我感激万分,结果,回礼就让我伤透脑筋,我没有平夏公主这么雍容华贵,那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这盒子内的珍珠头冠,算是稍微见得点人的,麻烦耶律小姐替我将它送给平夏公主,并请她不要嫌弃,我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再好的东西了!”

耶律楚灵拱手道:“郡主实在太客气了!世人皆道‘南曦颜,北凝霜’,公主殿下对我说过,她此生最想的事情就是见见南朝才女赵曦颜,与其促膝而聊,可惜她是公主之尊,不能随便出离国境,所以只能托我为她完成这个心愿了!上次她托我为郡主送上夜明珠的时候,就特别叮嘱不能收受回礼,她只求能与郡主神交就可以了!对了,我这次来之前,公主殿下还托我带了一封亲笔信给郡主!”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景阳郡主。

景阳郡主接过信函,拆开过目,然后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公主殿下对我如此抬爱,这让我心中羞愧啊!我又何得何能能与凝霜公主齐名?”

“郡主太过自谦了,以在下看来,您与我家公主殿下平分秋色,都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耶律小姐太过抬举我了,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了!”

耶律楚灵见聊得差不多,是时候为李皓贤求求情了,开口道:“郡主,我还有些事要求你!”

“耶律小姐但说无妨!”

“我想替李皓贤求个情,请郡主赦他无罪,这整件事情与他都没有太大的关联,他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被扯了进来!”

景阳郡主诧异道:“耶律小姐竟然为他求情!看来你们的交情非浅啊!其实我也没想要为难他,我们事先已经说好,只要他帮我请来了耶律小姐,我就赦他无罪,只是他对我还不放心,所以才让耶律小姐再帮忙求求情!”

耶律楚灵笑道:“如此的话那我替李皓贤谢过郡主了!对了,李皓贤还请求郡主能一同放了他的朋友!”

景阳郡主诡异道:“这也没有问题,不过?耶律小姐知不知道那李皓贤要你为其求情的朋友是些什么人?”

耶律楚灵答:“在下不知,有什么问题么?”

“这是三个年轻的姑娘,据说我追捕他的这段日子里,这三位姑娘为了保护他,与我的手下恶战了几回!她们也算对李皓贤有情有意了,怎么样?难道耶律小姐你不介意吗?如果耶律小姐想的话,我可以替你做这个坏人,让她们从此从这个世间上消失!”

耶律楚灵听完,心里想:“这个景阳郡主,竟然对我这样‘照顾’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耶律楚灵对景阳郡主说:“郡主误会了,我与李皓贤只是普通朋友,这次是受了朋友之托为他求个情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企图!那三位姑娘,还是请郡主一并放过吧!”

景阳郡主应允道:“好吧!既然耶律小姐这么说了,我也不必枉作好人,就依你所说吧!”说完,轻声对旁边的婢女吩咐了几句,那婢女领命离开,不一会儿,那婢女手持一个令牌返回并递给景阳郡主。景阳郡主讲令牌递给耶律楚灵,然后说:“把这个给李皓贤,我手下见到此令牌就会放人了!”

耶律楚灵谢道:“那我替李皓贤谢谢郡主了!”

…………

厢房之内,李皓贤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突然,门开了,耶律楚灵缓缓的走了进来。李皓贤劈头就问:“怎么样,耶律姑娘,郡主她怎么说?”

耶律楚灵有意要戏弄一下李皓贤,愁着脸道:“她只答应放了你的朋友,至于你……”

李皓贤急切地问:“我怎么样?”

耶律楚灵摇头沮丧道:“她不肯放过你,还说你非死不可!”

李皓贤听到她这样说,犹如晴天霹雳,咆哮道:“不可能的,她事先不是说好会放了我的吗?不行,我要亲自找她问个明白!”说完正要冲出房间去找景阳郡主。

耶律楚灵急忙拉住他道:“你去又有什么用?你不动脑筋想想,你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她有可能放过你吗?”

李皓贤听完,整个愣住,全身瘫坐在凳子上,脑子里犹如天旋地转一般,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呵,你说的对,我早该料到赵曦颜这贱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事到如今,李皓贤也不理放不放忌讳,直呼景阳郡主的名字,还对她破口大骂。

耶律楚灵暗自忍住笑,假装伤悲道:“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安排好后事的!”

李皓贤牵强的笑了笑,谢道:“多谢耶律姑娘,对了,我死之后,你替我留意一下景阳郡主是不是真的肯放了我的朋友,我担心她可能连她们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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