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富田城,山中宅邸。
“镰次郎啊,甚次郎的年龄也不小了。我想,是不是先给他举行婚礼呢。”母亲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对坐在一边想事情的哥哥说道。
“啊,”哥哥的思绪一下子给母亲拉回现实,忙回答道,“这个、当然是由母亲做主了。”
“是啊。”母亲想了想又说,“龟井太太问过几次,我都没给人家回话。”
“这个,等甚次郎回来就告诉他好了。”哥哥不在意地道,在他看来,一个人的终身大事理所应当是由家里的长辈做主的。
二条城中。
阿国用手遮住脸,身上全是红色和白色液体的混合物。
鸠尾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同伴,不明白他的脸上怎么会突然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那把匕首又动了一下,龟田的半个脑袋就飞上了半空中,本来就没剩下多少的脑浆混合着血液溅了鸠尾一头一身。
随着龟田倒下的身体,一个浑身散发冰冷杀气的男子出现在了鸠尾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恐惧,但鸠尾却连逃跑的念头都没产生一点,因为他知道,从这个人出现的一刻,自己就注定活不过今晚了。
“阿国小姐,您没事吧?”那人似乎并不在意鸠尾,却先紧走几步来到了阿国的身边,俯下身子问道。
“没、没事,谢谢你,义祥大人。”阿国手捂胸口回答道,突然用手一指足利义祥的背后,“小心——”
见对方没有注意自己却先跑去关心地上的女人,鸠尾不由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于是趁对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举刀向对方狠狠砍来。
“扑”,就在他自以为可以活下去的时候,却突然感觉额头一凉,然后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刀刺穿鸠尾的大脑后,足利义祥回身对阿国说道:“阿国小姐,这里已经被别人占领了,请快随我离开这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国一边起身,一边问道,“我刚才听到一阵骚乱,接着、接着就看到这两个人进来……”
她似乎还对刚才的事情很是后怕,说到这里竟哽咽起来。
见到这个平时总是一副活泼开朗样的少女如此悲伤,望着她脸上痕迹犹存的巴掌印,足利义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手一环便把阿国搂在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宣泄完心中恐惧的阿国终于恢复过来,见自己被足利义祥这样搂住,忙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俏脸上一片通红。
足利义祥也从没经历过这种情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一边尴尬的搓着手,浑然忘了现在所处的境地。
“这、这里有人!”最后还是一个三好家的武士把沉浸在莫名感觉中的两人拉回了现实。
听到喊声的同时,足利义祥的手中就飞出了一枚十字镖,于是刚才那句话就成为那个三好武士的临终遗言了。
但他的遗言还是招呼来了不少同伴,当足利义祥和阿国走出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被敌人包围的境地了。
“你是什么人,还不老老实实投降!”被足利义祥杀气震慑住的众武士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远远的叫唤着。
“哼。”足利义祥冷冷的看了这群武士一眼,却回头对阿国道,“阿国小姐,得罪了。”说完便一把拉住阿国的手,大步向三好家的众武士走去。
被足利义祥的杀气震慑住的三好家众武士,面对向他们走来的两人,竟情不自禁地让出一条路来,放两人离开了这个院子。
“这样就想走了吗?”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而这时恰好两人走出了包围圈。
被震慑住的众武士被这一声唤了回来,忙慌张地举刀对准已经来到他们身后的两人。
“可恶,差一点就成功了。”见自己的忍术被破,足利义祥一边恨恨地道,一边望向这个在关键时刻坏了自己好事的人。
“呵呵,好久不见了大人。”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人走了上来,那刀疤很新,明显是刚刚得到的,“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却知道你一定是将军的心腹,本来我还担心你会来找我们报仇,但现在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了。”
说着他一摆手,众武士马上呈半月型把足利义祥和阿国包围起来,而身前的男人背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批武士。
“哼,想不到老鼠一样的家伙也会变得这么狡猾,看来当初的确是小看你了,松永久秀。”足利义祥一边说,一边拉着阿国向左移动,试图脱离开这个新的包围圈。
“不要试图逃走了。”看出足利义祥意图的松永久秀得意地笑道,“这里早就布置好了防备,为的就是对付你这个可怕的家伙。”
“哦,是这样吗,能被你认为可怕,在下很荣幸呢。”足利义祥一边回答着,一边还是向左侧移动。
“我说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松永久秀一招手,一片武士从黑影中出现,挡在了足利义祥两人的左侧。
见自己的路线被敌人挡住,足利义祥不由叹口气道:“看来真的被你识破了,虽然不想承认,但遗憾的是,你是这次的赢家。”
“哈哈哈哈,你终于肯承认了吗?”见这个一直被自己视为最神秘恐怖的人服软,松永久秀不由大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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