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我死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事。”足利义祥无奈地道。
“哈哈哈,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是没有什么秘密的,你问吧。”计谋得逞的松永久秀显得很是大度。
“将军,将军他怎么样了?”足利义祥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
“哦,”松永久秀先是一呆,既而才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样,你回来以后并没有立刻去救将军,而是先来找这个女人啊,哈哈哈哈!”
“快告诉我将军怎么了。”足利义祥不耐烦地道。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松永久秀止住笑,狂气地叫道,“他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乱刀分尸,死的真的是很凄惨呢。”
说到这里,他眼前不由又浮现出将军那最后的一次爆发,于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是这样吗?”得到将军的死讯,足利义祥落寞地自言自语着,突然又道,“不对,凭你和三好三人众是杀不死他的,你不要骗我了。”
“的确是这样,”松永久秀也点头道,“他的确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但是我们也不单单是靠自己的力量啊。”
“哦,”足利义祥略一思索,马上道,“是毛利,是毛利家来的人吧。”
“呵呵,真不愧是将军手下的红人,一猜就中。”松永久秀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次来的就是吉川大人。”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道:“好了,你已经知道的够多的了。动……”
“最后一个问题!”见松永久秀举起手,足利义祥忙大声道,“本来将军安排下天罗地网等你们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这个么,恐怕不能告诉你。”松永久秀看了看其他的武士,缓缓道,“不过你可以想一想,足利家的人除了将军,还有谁可以调动呢?”
足利义祥闻言一震,显然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于是他抬起头,眼中光彩四射地道:“很遗憾,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啊……”被他眼中的神采所迷,松永久秀也不由自主地迷茫起来。
众武士见松永久秀被迷惑,正要上前解救,足利义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物体,朝着地上使劲一摔。“碰”地一声,一阵烟雾过后,哪里还能找到他和阿国的影子。
烟幕弹爆炸的声音让松永久秀回过神来,他没想到自己虽然千般小心,最后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儿,当下大吼道:“你们这群废物,怎么眼睁睁看他跑了的!”
众武士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吭声,松永久秀骂完他们,又把埋伏在四周的武士叫出来,同样有没发现足利义祥的影子。
“妈的,难道他真的是长了翅膀飞走了吗?”松永久秀气得跺脚道。
也许是他太生气了,竟没有发现随着他的脚的跺下,地面竟传来“空空”的响声。
二条城外的一片树林内。
“想不到连那种地方都有地道。”阿国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向身后的足利义祥道。
“是啊,只是好久没用了。”虽然也是满身灰尘,但足利义祥却并不在意。
“那么,你现在打算去哪呢?”阿国注意到他听到将军死讯时那一瞬间的落寞,这时不由问道。
“我么……”足利义祥想了想才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唯一能帮助我的人也死了,我想我会先流浪一段时间,然后再……”
“那样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吧!”阿国突然大声说道。
见足利义祥吃惊地望着自己,她又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是去流浪,不如就和我的歌剧团一起行动好了,有什么事也可以照应。”
本来就舍不得离开阿国的足利义祥见她竟会主动邀请自己,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走吧,我失踪了这么久,想必他们都急坏了吧。”阿国说完,大方地拉起足利义祥的手,一起向树林外走去。身后,二条城已是一片火光冲天……
也许三好三人众的行动只是受了毛利和松永久秀的鼓惑,但他们当时却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引起了天下怎样的巨变。
在关东,正在为第五次川中岛会战作积极准备的上衫与武田两家,闻讯马上派遣使者议和,上衫辉虎还以关东管领的身份宣布三好家为朝敌,将兵力囤积在越中,将战略的重心由关东转移到了京城。
在尾张,正在痛骂家臣无能的大傻瓜织田信长,在收到将军死讯之后突然高兴地跳起舞来。
在九州,大友义镇得到将军被杀的消息后,与已经成为立花家家督的立花道雪闭门商讨了一天,最终向毛利家派出了议和的使者。
在出云,就在将军遇刺的同一天,当主尼子晴久突然身染重病,卧床不起,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了毛利家准备兴兵夺回石见国的消息。
就在战争阴云由关东转移到西国的时候,身负使者任务的山中鹿之介,连同着将军遇刺的消息一同返回了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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