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肯将所学绝技,近乎于白送般,贡献给这个让周志远憎恨的世界?
若当面问他,恐怕他也会答非所问。
但究其根本,东拼西凑,只有三点。
这个世界确实让人憎恨,特别是人生各个阶段受过极大挫折的人,憎恨更是从骨子里生出来。
但万物皆两面,有厌恶必有欢喜。之所以不用善恶来对比,实因善恶在其心中,本是笑话。
其次,便是因为他身上出现的各种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代表的是无法控制,无法控制带来的必然不只有好的结果。
坏的结果,当然是死。周志远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人活着总想证明自己,得到认可,或留下自己存在过的印记。
有人求财,有人求色,有人求名。
名可以与庞大的财富和绝色的女人相媲美,可见其的重要。
留下印记,最高的境界就是名垂千古。
从得利方面来说,这便是他做这些的因由。
但事情总不能分析的这么简单。任何一个人,对自己出生的地方,共同生长起来的人,哪怕他是陌生人,都会有些莫名的情感。
在外遇老乡,便是如此。
前方不远处,两个身穿黑色衬衣,未着领带的壮汉微一躬身。
孙行者低声道:“周哥,我们到了。”
周志远恍然回过神来,眼皮一眨抬眼一看,瞬间清明。
糊涂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出现在精神力浮动范围比常人高得多的周志远身上。
一扇暗红色的宽大的实木门,宽度约六个壮汉并排而立。
两个黑衬衣殷勤的推开门,在周志远二人走进去后,立刻轻轻关上。
周志远在门开的一瞬间,已对室内可见的环境瞬间分析。
一张长桌,桌面光滑如玻璃。顶上有一座精致的吊灯,灯光照耀下,长桌更显璀璨。
孙行者条件反射般的闭了闭眼,两人走了进去,似乎角度经过专门的设计,在房间内那桌面再也晃不到眼。
纯色墙壁,厚厚的隔音包价值不菲,显然经过特意的设计。整个房间除了一个长长的桌子,七把椅子外,再无家具。
长桌旁分别坐着三个人。
一瘦,一胖,一老。
胖的那人坐在主人坐上,显然此人便是彪哥。
瘦的那人有些秃顶,坐在长桌右手第二位,身后三米处,左右都站着身材魁梧的壮汉,腰间鼓鼓,应是有备而来。
老的那人坐在长桌左手第一位,显出了极高的身份。
周志远脚步不紧不慢,只走了两三步,便猜测:那瘦的应该是彪哥手下得力干将,外在的身份掩饰大可不必理会。
那老的或许就是江湖上盛传的:某帮长老。
就像港片中频繁出现的那种老人。
彪哥瞥了一眼孙行者,站起身来不动脚步,面上古井无波的看着周志远,淡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房间呈扇形,处大门外,墙壁旁每隔一米半便站着一名黑衬衣。彪哥身后的大壁画下,放着两个刀架。
一边是唐刀五柄,一边是倭刀五柄,正好是房内黑衬衣的数目。
于此,彪哥说话底气十足。
周志远嘴角一撇,冷笑一声却不说话。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