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孙行者不知怎的,此时多说了两句:“周哥的意思,诸位是不是先来个自我介绍?”
“狗日的!这里几时有你说话的地!”瘦子大手一拍,一双贼眼瞪着孙行者抢先发难。
若在平时,面对狼哥的威势,他必然选择退让。但此时,叫做孙行者的男人,并没有继续这样选择。
往日对他背后的势力有所畏惧,虽然从未抱怨,但心中怎会没有怨气?
孙行者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到狼哥的喝骂。只见他双眼一抬,平淡的说道:“狗日的说谁?”
这种老掉牙的语言陷阱,狼哥再蠢也不会中,但这话却接不下去了。
年纪颇大的那人,此时站了起来,瞥了孙行者一眼才露出微笑,抬起双手笑道:“都在东街混,伤了和气倒叫南街那帮兔崽子看了笑话。”
一顿,见狼哥还瞪着孙行者,敲了敲桌子:“阿狼,还不坐下?”
狼哥回头看了一眼老人,面色颇有不忿。
“丁老儿的话不好使了?”丁姓老头皱了皱眉,语气稍重了些。
狼哥阴森的瞥了孙行者一眼,冷笑着坐了下来。
似乎点子棘手。
彪哥抬起左腿走了过来,算是迎了迎周志远。
“鄙人陈彪,在东街土生土长几十年,为了混口饭吃,得罪的人很多,救过的人也不少。道上朋友赏脸的叫一声彪哥。”彪哥眼力不错,周志远一个字都没说,彪哥心中已将他打上了“过江龙”的标签。
周志远面上依旧沉静,再走两步就到了狼哥桌椅后面。
没理会陈彪伸出的手,周志远拍了拍狼哥的脖颈,同时说道:“瞎子都看得出你想报复他,可惜你没那机会了。”
狼哥本要反抗,要知道拍人脖颈这种动作,绝对可算是挑衅。可惜那轻飘飘的几巴掌拍在自己身上,压下来的力道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一时间头昏脑胀生不出反抗。
“他”自然指周志远新收的小弟,原名孙武,如今的孙行者。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都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火药味十足的“谈判”。
谈判没有到来,周志远右手运力一掐,扭断了狼哥的脊椎。
沉重的秃头“乓”“乓”的落在镜面般的豪华长桌上,再无声息。
谁也想不到,这位“过江龙”进屋说的第一句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在场众人包括孙行者,都没第一时间从这果断的杀戮中醒过神来。
陈彪清醒后睁眼来看,只看到黑洞洞的枪口。
是周志远握着枪,他的作风依旧像往常一样:毫不犹豫便扣动了扳机。
“嗙!”
一声金属声炸响,几点血花从陈彪额头乍现。
十分之一秒后,陈彪后脑的整块头骨被炸成碎块,向后飞了出去。
同时飞出的,还有那描绘不清颜色的,脑浆、血管、血液混合在一起的粘稠液体。
丁老儿脸上惊恐,满是皱纹的眼角竟流出浑浊的液体来。那液体是眼泪混合着粘稠的眼屎,成了令人作呕的污垢。
周围的黑衬衣脸上表情各异,跃跃欲试、瑟缩、安静者不一而足。
陈彪的尸体轰然倒地,同时周志远的声音响起。
“反抗的死。”周志远将右手放了下来,枪口飘出的青烟缭绕在手上。
原本想动手的几个黑衬衣,立刻便熄灭了动手的想法。只因“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过江龙”手上有枪,而黑衬衣们只有刀,那刀还在刀架上摆放着。
这就是周志远想要的结果。
那一声枪响,余音还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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