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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传最广的中古三大美男 简介(2 / 2)

倚结軨兮长太息,涕潺湲兮下沾轼。

慷慨绝兮不得,中瞀乱兮迷惑。

私自怜兮何极?心怦怦兮谅直。

皇天平分四时兮,窃独悲此廪秋。

白露既下百草兮,奄离披此梧楸。

去白日之昭昭兮,袭长夜之悠悠。

离芳蔼之方壮兮,余萎约而悲愁。

秋既先戒以白露兮,冬又申之以严霜。

收恢台之孟夏兮,然欿傺而沉藏。

叶菸邑而无色兮,枝烦挐而交横。

颜淫溢而将罢兮,柯仿佛而萎黄。

萷櫹椮之可哀兮,形销铄而瘀伤。

惟其纷糅而将落兮,恨其失时而无当。

揽騑辔而下节兮,聊逍遥以相佯。

岁忽忽而遒尽兮,恐余寿之弗将。

悼余生之不时兮,逢此世之俇攘。

澹容与而独倚兮,蟋蟀鸣此西堂。

心怵惕而震荡兮,何所忧之多方。

昂明月而太息兮,步列星而极明。

窃悲夫蕙华之曾敷兮,纷旖ni乎都房。

何曾华之无实兮,从风雨而飞飏!

以为君独服此蕙兮,羌无以异於众芳。

闵奇思之不通兮,将去君而高翔。

心闵怜之惨凄兮,原一见而有明。

重无怨而生离兮,中结轸而增伤。

岂不郁陶而思君兮?君之门以九重!

猛犬狺狺而迎吠兮,关梁闭而不通。

皇天淫溢而秋霖兮,后土何时而得漧?

块独守此无泽兮,仰浮云而永叹!

何时俗之工巧兮?背绳墨而改错!

郄骐骥而不乘兮,策驽台而取路。

当世岂无骐骥兮,诚莫之能善御。

见执辔者非其人兮,故驹跳而远去。

凫雁皆唼夫梁藻兮,凤愈飘翔而高举。

圜凿而方枘兮,吾固知其鉏铻而难入。

众鸟皆有所登栖兮,凤独遑遑而无所集。

原衔枚而无言兮,尝被君之渥洽。

太公九十乃显荣兮,诚未遇其匹合。

谓骐骥兮安归?谓凤皇兮安栖?

变古易俗兮世衰,今之相者兮举肥。

骐骥伏匿而不见兮,凤皇高飞而不下。

鸟兽犹知怀德兮,何云贤士之不处?

骥不骤进而求服兮,凤亦不贪餧而妄食。

君弃远而不察兮,虽原忠其焉得?

欲寂漠而绝端兮,窃不敢忘初之厚德。

独悲愁其伤人兮,冯郁郁其何极?

霜露惨凄而交下兮,心尚幸其弗济。

霰雪雰糅其增加兮,乃知遭命之将至。

原徼幸而有待兮,泊莽莽与野草同死。

原自往而径游兮,路壅绝而不通。

欲循道而平驱兮,又未知其所从。

然中路而迷惑兮,自厌按而学诵。

性愚陋以褊浅兮,信未达乎从容。

窃美申包胥之气晟兮,恐时世之不固。

何时俗之工巧兮?灭规矩而改凿!

独耿介而不随兮,原慕先圣之遗教。

处浊世而显荣兮,非余心之所乐。

与其无义而有名兮,宁穷处而守高。

食不媮而为饱兮,衣不苟而为温。

窃慕诗人之遗风兮,原讬志乎素餐。

蹇充倔而无端兮,泊莽莽而无垠。

无衣裘以御冬兮,恐溘死不得见乎阳春。

靓杪秋之遥夜兮,心缭悷而有哀。

春秋逴逴而日高兮,然惆怅而自悲。

四时递来而卒岁兮,阴阳不可与俪偕。

白日宛晚其将入兮,明月销铄而减毁。

岁忽忽而遒尽兮,老冉冉而愈弛。

心摇悦而日幸兮,然怊怅而无冀。

中憀恻之凄怆兮,长太息而增欷。

年洋洋以日往兮,老嵺廓而无处。

事亹亹而觊进兮,蹇淹留而踌躇。

何泛滥之浮云兮?猋痈蔽此明月。

忠昭昭而原见兮,然霠曀而莫达。

原皓日之显行兮,云蒙蒙而蔽之。

窃不自料而原忠兮,或黕点而污之。

尧舜之抗行兮,了冥冥而薄天。

何险巇之嫉妒兮?被以不慈之伪名。

彼日月之照明兮,尚黯黮而有瑕。

何况一国之事兮,亦多端而胶加。

被荷裯之晏晏兮,然潢洋而不可带。

既骄美而伐武兮,负左右之耿介。

憎愠惀之修美兮,好夫人之慷慨。

众踥蹀而日进兮,美超远而逾迈。

农夫辍耕而容与兮,恐田野之芜秽。

事绵绵而多私兮,窃悼後之危败。

世雷同而炫曜兮,何毁誉之昧昧!

今修饰而窥镜兮,後尚可以[穴鼠]藏。

原寄言夫流星兮,羌儵忽而难当。

卒痈蔽此浮云,下暗漠而无光。

尧舜皆有所举任兮,故高枕而自适。

谅无怨於天下兮,心焉取此怵惕?

乘骐骥之浏浏兮,驭安用夫强策?

谅城郭之不足恃兮,虽重介之何益?

邅翼翼而无终兮,忳惛々而愁约。

生天地之若过兮,功不成而无嶜。

原沉滞而不见兮,尚欲布名乎天下。

然潢洋而不遇兮,直怐□而自苦。

莽洋洋而无极兮,忽翱翔之焉薄?

国有骥而不知乘兮,焉皇皇而更索?

甯戚讴於车下兮,桓公闻而知之。

无伯乐之相善兮,今谁使乎誉之?

罔流涕以聊虑兮,惟着意而得之。

纷纯纯之原忠兮,妒被离而鄣之。

原赐不肖之躯而别离兮,放游志乎云中。

乘精气之抟抟兮,骛诸神之湛湛。

骖白霓之习习兮,历群灵之丰丰。

左朱雀之茇茇兮,右苍龙之躣々。

属雷师之阗阗兮,通飞廉之衙衙。

前轻辌之锵锵兮,後辎乘之从从。

载云旗之委蛇兮,扈屯骑之容容。

计专专之不可化兮,原遂推而为臧。

赖皇天之厚德兮,还及君之无恙。

【简析】

九辩是一篇优秀的抒情长诗。王逸在《楚辞章句·九辩序》中说:“宋玉,屈原弟子也。闵惜其师忠而放逐,故作《九辩》以述其志。”但宋玉未必是屈原弟子,《九辩》也不纯为闵惜屈原之作,实际上有更多的自闵意味。如教材所说,《九辩》主要“抒发自己落拓不偶的悲愁和不平,在一定程度上也揭露和批判了当时社会的黑暗”。如教材107页引诗:“众躞蹀(xiedie)而日进兮,美超远而逾迈。……世雷同而炫耀兮,何毁誉之昧昧”,写出了小人当道,黑白颠倒的污浊现实。“处浊世而显荣兮,非余心之所乐;与其无义而有名兮,宁处穷而守高”,表现了他身处浊世的做人原则。长诗虽然有模拟屈原之处,但艺术上亦有独创性。主要是特别善于写景抒情,如教材108页引用的开头一段: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

将肃杀的秋景与悲怆的心境融为一体,很能引起人的凄凉感,引起失意的封建文人的共鸣。全诗语言清新,想象丰富,手法细腻,主观客观和谐统一,所以,很受人推崇,“悲秋”也成为后世文学作品中不断重复的主题。

楚辞文学家宋玉

着名的楚辞文学家——宋玉,约生于公元前三OO年,卒于公元前二三O年,战国时楚国郢中人,今湖北省钟祥市为他的出生地。宋玉是楚国继屈原之后的第二大诗人,是中国先秦时期的重要作家,文学史上往往“屈宋”并称。宋玉出身低微,天资聪颖,善于巧辩,精通音律,师承屈原,才华出众,具有正义感和爱国主义精神。宋玉又是历史上着名的美男子,古代笔记、、戏曲、话本中往往以“美如宋玉,貌若潘安”形容男子之俊美。宋玉仕途坎坷,政治上终不得意,仅在楚襄王时期作过文学侍从、大夫之类的小官,后遭诋毁,被王疏远,悲愤满腔,抑郁而亡。

宋玉的文学创作成就很高,在中国文学史上zhan有相当显着的地位。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六三年版高等学校文科教材《中国文学史》为宋玉立了专节,指出:“宋玉是屈原以后着名的楚辞作家。……宋玉是屈原艺术的优秀继承者,他的作品对后世文学曾发生不小影响”。宋玉的作品,《汉书·艺文志》着录十六篇,现在尚存有《九辩》、《招魂》、《风赋》、《高唐赋》、《神女赋》、《登徒子好色赋》、《笛赋》、《大言赋》、《小言赋》、《讽赋》、《钓赋》、《舞赋》、《对楚王问》十三篇。《九辩》是他的代表作,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篇悲秋文字,以其独特的艺术手法——比对、夸饰、双声、迭韵等影响后世。宋玉辞赋中的“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巫山yunyu”等精彩词句已成为历代人们引用的典故。历代诗人、作家对宋玉十分尊崇,将他与屈原同称为“辞赋之祖”。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对宋玉评价极高:“宋玉含才,颇亦负俗,始造对问”,“自对问以后,东方塑效而广之,名为《客难》。托古慰老,疏而有辩。”(《杂文篇》)“相如好书,师范屈宋”(《才篇》),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更称宋玉“风liu儒雅亦吾师”。

关于宋玉的生平事迹,历史上的直接记载不多,最可征信的《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只肯定了宋玉为楚国人:“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汉书·艺文志》也只称宋玉为“楚人,与唐勒并时,在屈原后也。”楚国之大,幅员数千里,宋玉究竟是楚国哪个地方的人?又怎么能断定宋玉就是楚国郢中人?本文所要阐述的线索和依据有四:史典的记载和评述;宋玉的政治活动和文学创作活动;古迹铭刻;宋玉自己在作品中的表露。

记载和评述宋玉生平事迹的史书典籍,除《史记》、《汉书》而外,西汉刘向的《新序》、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西晋陆机的《文赋》、梁刘勰的《文心雕龙》就是重要依据了。《新序》中载:“楚辞章句说:“《九辩》者,楚大夫宋玉之所作也。”《文赋》说:“缀下里于白雪,吾亦济夫所伟。”《文心雕龙》对宋玉的述评有十四条之多,最能说明问题的如《时序》中言:“唯齐、楚两国,颇有文学,齐开庄衢之第,楚广兰台之宫。……屈平联藻于日月,宋玉交彩于风云,观期艳说,则笼罩雅颂。”《杂文》中说:“宋玉含才,颇亦负俗,始造对问,以申其志,放怀寥廓,气实使之。”《知音》中说:“然而俗监之迷者,深废浅售,此庄周所以笑《折扬》,宋玉之所以伤《白雪》也。”《诠赋》中说:“荀况《礼》、《智》,宋玉《风》、《钓》,爱锡名号,与诗画境。”“宋发巧谈,实始淫丽”。所言《见》、《钓》,即为宋玉的《风赋》、《钓赋》,而《风赋》卷首说道:“楚襄王游于兰台之宫,宋玉、景差侍。”以上文中,有四层线索须特别注意:第一,“宋玉为楚人”之“楚”,实际内容就是宋玉从事政治活动和文学创作活动的地方;第二,宋玉事楚襄王,活动地方的中心在兰台之宫;第三,宋玉成才于兰台;第四,宋玉与“兰台”、“阳春”、“白雪”的故乡即是宋玉的故乡。四层线索,层层归一,层层具体,而兰台位于楚别邑郊郢,“阳春白雪”的入歌传唱完成于郊郢,“阳春白雪”青石巨碑今尚存于钟祥博物馆,古《乐府》又有吟兰台泮水和宋玉井泗泉水“冉冉水上云,曾听屈宋鸣;涓涓水中月,曾照莫愁行”的诗句,所以宋玉确为楚国别邑郊郢人,即今湖北省钟祥市郢中人。

人从地成才,地以人传名。兰台自为楚宫,东侧有宋玉宅、宋玉井。因“阳春白雪”,郢中名胜阳春台、白雪楼驰誉千古。从战国到今天,时过二千多年,固然年深久远,但遗址仍然保存到了现在。郢中城内兰台巍巍雄峙,城北阳春台花树掩映,仍为胜景大观;白雪楼遗址下的石壁上仍清晰可见当年汉水沧浪拍过的痕迹;宋玉宅旧址今为市实验小学校园,宋玉井的甘冽清泉今天仍可饮用。古迹的存在,自然就是宋玉为郢中人的有力证据。

在文学史上,考察一个作家的生平,他自己的作品是绝对不能忽视的。今日尚存的宋玉十三篇作品,有些篇尽管有伪托之疑,但世人公认,其内容的确表现的是宋玉的生平故事。况且,《九辩》已在文学史上定评为宋玉的代表作。那么,宋玉在其作品中是怎样描写自己的生世遭遇的呢?《风赋》和《对楚王问》,本来就是兰台、郢中故事。《对楚王问》中,“客有歌于郢中者,……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数十人而已也。”这里的“客”,系宋玉自托,而郢中则指家乡郊郢。其他作品,在《登徒子好色赋》中,宋玉自称故里“南楚”。这就告诉我们,他本是楚之南邑人。而楚别邑郊郢当时又称为“南郊”(见《钟祥沿革》),楚之南即楚别邑南郊之谓。为什么称为“南楚”?盖指楚都迁陈(今河南省淮阳县)而言,郊郢恰在陈郢的南边。在其代表作《九辩》中,宋玉对自己生世的表述,清楚地显露了与郢中的关系。宋玉作《九辩》,游国恩先生在《楚辞概论》中考证,玉“至楚幽王时,年逾六十,因秋感触,追忆往事,作《九辩》以寄意。”楚幽王登位于公元前二三六年,为楚襄王迁都陈郢后四十三年,宋玉此是时六十开外,称自己为“去乡离家兮来远客”。他的政治活动和文学创作活动分前后两期,前期为迁都前,后期为迁都后。既然他把后期活动的地方称“去乡离家”,那么他前期活动的地方就一定是他家乡了。在《九辩》中,有“窃悲夫蕙华之曾敷兮,纷旖ni乎都房”之句,屈宋素将兰蕙并提,蕙华旖ni的都房就指的兰蕙繁盛生长的宫殿华屋,“曾敷”为层层开放。《文心雕龙》“楚广兰台之宫”为佐证,此地形正合乎郢中兰台的情势,“都房”显即兰台之宫。在第七辩中,宋玉还说:“窃美申包胥之气盛兮,恐时世之不固。”“无衣裘以御冬兮,恐溘死不得见乎阳春。”申包胥与伍子胥因“兴楚”、“覆楚”,曾在郢交锋,留下子胥台的古迹。宋玉为郢中人,自然才用郢中典故自况。“不得见乎阳春”,除了见不到春天的意思外,还有见不到家乡的阳春台之意。综观楚辞的本质,“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引)。以上数证,概而言之,宋玉这个“楚人”在作品中表露生世和申述志向时,用的郢中典故,写的郢中情势,述的郢中风俗,自以郢中之为况。勿庸置疑,在宋玉的笔下,楚别邑郊郢——郢中即是他的家乡。

对宋玉的故里,北魏人郦道元《水经注·沔水篇》中也有载述:“宜城县南有宋玉宅,玉邑人,隽才辩给,善属文而识音。”显然,宋玉故里在北魏时地处宜城县之南。玉邑人,宅在邑中,北魏时宜城县南之邑,定为故楚郊郢无疑。战国后秦置郡县,郊郢——郢中隶属南郡,在西汉为郢县,东汉郢省县,无县名专称,至刘宋明帝泰始六年始立长寿县,以《马良传》旁证,中经四百余年郢县的一部分并入了宜城县。《水经注》中说宋玉“邑人,隽才辩给,善属文而识音”,则分明说的宋玉在郢中的生活事迹,尤其所言“识音”,更分明是以歌“阳春白雪”作的标志。至石才儒《郢州风土考古记》说:“宋玉之宅两石竞秀。”宋人王象之《舆地纪胜》于“长寿县人物”内称:“宋玉,郢人。”《古迹》内称:“宋玉石二,唐李守郡,日得之榛莽间,今移在白雪楼前。”又载:“楚贤井在城东,旧传即宋玉宅,俗名琉璃井,亦名宋玉井。”又载:“兰台在州城龙兴寺西北,旧传即玉侍楚襄王当风处。”中国地域署名,自秦置郡县以后,隶划常异,综合上述记载,完全可以肯定,宋玉的故里和籍贯,旧中国时为楚别邑郊郢——郢中,西汉时为郢县,东汉时为宜城县南,刘宋时为苌寿,南宋时为长寿,在今日为湖北省钟祥。

关于宋玉的故里和籍贯,因宋玉宅墓之故,魏晋南北朝以后有四属之说:江陵、秭归、宜城、钟祥。江陵、秭归二地除庾信、杜甫、陆游的诗赋中有“宋玉宅”文字外,再没有其它的力证,现今也没有持定说,其它大量史料绝大部分对称宋玉为郢人之说均无驳论。只是,就中还有三点疑窦尚须辩证:第一,宋玉为楚鄢人;第二,宜城县南有宋玉宅;第三,宜城、泌阳等地有宋玉墓。据此三条,于是便提出了宋玉为郢人之疑。其实,这种怀疑论据是不足的。

关于“玉为鄢人”说。鄢为鄢郢,为楚国纪郢之后的第三都城,与第二都郢相距不远。当楚威王至楚襄王间,楚都朝班则经常在纪郢、郢、鄢郢、郊郢(即郢中)之间流动,而楚襄王时,据《史记·楚世家》载为“郢中立王”,鄢在当时只是外交好会的城邑。《史记·楚世家》:(顷襄)“十六年,与秦昭王好会于鄢。”可是十八年楚人巧谏“王缴兰台,饮马西河”,即指挥四方于郊郢兰台,显然楚襄王是在郊郢理政。宋玉事楚襄王,可能随从去过鄢邑,也可能在鄢邑住过,“枕头玉鄢人”实乃“宋玉郢人”之误。因为在汉后有一种普遍现象:汉承秦制,袭楚风,汉时地名往往为春秋战国时地名的袭用。于是,汉魏以后便出现了鄢、、郢的混称。如《天下郡国利病书》:“承天府春秋时鄢郢名都,在晋则石城重镇也,近扼襄邓,远控黄鄂,汉水濒郡之西。”这是把郊郢、鄢郢合一了,因为春秋时的郊郢,就是明朝嘉靖十年后的承天府(即钟祥),而不是鄢郢。这足以说明把承天府址为钟祥城址(即郊郢)误传为鄢郢了。由于历史有误传,故而也便伴随出现了将“玉为郡人”误作“玉为鄢人”的传说。

关于“宜城县南宋玉宅”之说。钟祥恰恰正好伐处宜城县南。《水经注》已经对宜城县南宋玉宅她他宋玉其人作了明确记述,内容全是宋玉在郢中——即今钟祥的事迹。所以,不能从宜城县南有宋玉宅的记载,而怀疑“玉为郢人”。同时,地域沿革经常随朝代的更替而变异隶属,地域内的古迹属处称谓也往往随变而变,今日的某地并不就是古时的某地,要准确地记述必须从古至今进行系统考察之后才能定断。如明代尚书孙交墓在流水沟,明时流水沟属钟祥县,故史称“孙交墓在钟祥城北”,而今日流水沟属宜城县管,今天的记载则应为“孙交墓在今宜城县东境”了。今日钟祥,东汉时或属宜城县管,或在宜城县南,但今钟祥必竟是战国时的郊郢,兰台之宫旧址毕竟在今钟祥。故而,宋玉之生平皆可考之。

关于“墓冢碑铭”说。墓冢碑铭可以作为考察人之生平的力证。然而,光凭墓冢是不能断故里的。如钟祥原有屈原墓,唐代女诗人鱼玄机过郢州诗中有“折碑岭下三闾墓”句,但这不能否定屈原故里为秭归人的事实。况且,墓冢有葬身墓和衣冠冢之分,据史料载,全国有宋玉墓五处,究竟哪一处为宋玉葬身墓?再说碑铭,即如鄢郢(今宜城)之宋玉墓,清嘉庆二十一年的重修墓碑,碑文的关键内容“阳春白雪千人废,暮雨朝云万古疑”等句,却分明说的郢中故事和宋玉侍楚襄王的事迹,今钟祥还有“阳春白雪”巨碑和嘉靖皇帝之父兴献王亲制的“阳春台赋”汉白玉石巨碑。若以此而定,则宋玉确实是故楚郊郢—郢中人,即今钟祥人无疑了。

纪念名人,宣传古迹,是为了继承和发扬我国优秀的文化传统,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由于名人足迹所涉之处甚多,留下的古迹也就决非一处,所以四处宋玉宅、五处宋玉墓,都是应该肯定的客观历史遗迹。宋玉是我国历史上仅次于屈原的楚辞文学家,对中国文化的发展影响很大,这是中华民族共同的精神财富,而决非一县一地所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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