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坡接过话头:“郑将军分析在理,我们目前的军力,能占领半个廖寨沟,已经不错了。”
逢锐听了,沉吟半晌,方说道:“二位将军所言有理,我们就在这里驻守吧。传我将令,所有军士开始构筑工事,严防占领区百姓逃窜,要让他们为我们耕田。占领区所有山林、河泊,不准廖寨沟人打猎、捕涝。只有逢家庄人才能任意打猎、捕涝,因为我们是胜利者,哈哈哈哈!”
且说詹明、廖萍中了逢锐、南宫痕、叶阅的里应外合之计,廖寨沟里乱成了一锅粥。及至火势平灭,寨内大多数房屋已经焦黑一片,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灰头土脸的军民。
廖萍指挥的七千廖家军,因为内乱,也损失了二三千人。
詹明、廖萍、葛河、王贞、余凤等人终于在廖寨沟东北的龙头山会合在一起,独独不见了邬垒。
廖萍严厉地责问葛河:“葛将军,我让你负责寨内防务,你怎么搞的?廖家军主力损失近半,你还有何话说?!”
葛河涨红着脸,嗫嚅着:“寨主,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方给敌方以可乘之机。”
王贞说道:“据我的几个亲兵反映,南寨、西寨起火后,邬垒手下的一些亲兵大喊大叫,使我军将士更加混乱了。
廖萍问道:“他们嘴里喊什么来着?”
王贞望了望葛河,然后面向廖萍,低声道:“邬垒亲兵称观部帮的人放火了,要偷光廖寨沟所有值钱的东西。如果有人拦阻,就要人头落地!”
廖萍继续问:“那邬垒这时候跑哪儿去了?”
余凤气愤地说道:“邬垒根本没有组织救火,不少兵士看到他跟着一个妖冶的女人跑了!”
廖萍听了,气得脸都变形了:“邬垒,你这个可耻的叛将!他日被我逮到,我非将你千刀万剐不可!”
众人知道廖萍的性子,遇事情绪化,谁也劝阻不住。
廖萍突然吼道:“左右,将葛河拿下,斩首示众!”
几个刀斧手将葛河团团围住,开始抓他。
葛河一边挣扎,一边哭道:“寨主,寨内大乱,是我失职缘故。请寨主看在老寨主面上,给葛河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吧!我如果这样走了,我的妻儿怎么办啊,呜呜呜……”
死到临头,大将掉眼泪了。
廖萍听了,心头一震。
因为她的父亲廖兵和葛河的关系非同一般,是拜把子弟兄。
廖兵一直将葛河当成自己最信任的大将,凡遇军机大事,要找人商量,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葛河。
廖兵临终前,还嘱咐廖萍要善待葛河,信任葛河。
如今听到葛河的哭求声,廖萍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饶了他吧,将士们不服怎么办?
刀斧手推着葛河向外走去。
“慢!刀下留人!”
声音十分宏亮,听得出喊话之人内力十分充沛。
这分明是詹明的声音。
詹明此时说话,正是时候。
因为此时能救葛河的,也只有这位詹少侠了。
廖萍是廖寨沟的寨主,她的话,在廖寨沟军民那里,那简直是圣旨,谁敢违抗呢?
但詹明就不同了,他是廖萍的未婚夫,詹家寨的二公子,这双重身份,就决定了他的话,绝对有作用。
你廖萍可以不给廖家寨军民面子,但总得给詹少侠面子吧。
詹明走到廖萍面前,语调平和:“萍妹,葛将军乃老寨主的拜把子兄弟,又是心腹大将,是廖寨沟的台柱啊。他这次虽然有过,但罪不至死,可以将功折罪。你就让他率兵驻守龙头山吧,只要龙头山在我们手里,我们就能在不久的将来夺回澜河西岸地区。还有,重建家园有很多事情要做,像葛将军这样的人才我们不能丢掉!千万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其实廖萍刚才下令斩了葛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有分教:奸徒得手狂欢,侠士蒙难郁闷。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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