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我说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方,我只是告诉许队,以后打麻将的时候,屁股下面坐张报纸,怀里搂把壶就行了——这壶可不能是茶壶、水壶、烟壶,不然弄成差和、水和、赝和(假和),可不关我的事。
利用吉音冲煞,我国倒是常见。什么“枣生桂子”、“五蝠临门”之类的,都算在内。我是“以报求爆”、“以壶催和”,但这只是非常简单的一种方法,以无形中的心动而图天动,天动不动还要看老天的心情好不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所以当然就只能如我所说,只是小小扭转运气,减少输的机会而已——反正许队又不是职业的赌徒,如果老赢,谁还跟他玩啊?
把这些闲话扯完,我问许队长:“现在,咱们能不能聊聊那件案子了?”
说到正事,许队面上也严肃了许多,他先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了,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俞先生,正杰老弟,这儿没外人,二位就跟我交一个实底,你们真的是上山帮老爷子迁坟选址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反正咱也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倒不怕他问。
“正杰,几位,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如果有什么事,小来小去的,全好办,要真有什么大篓子,那……那可得及早处理!”
“当然,许哥,信不过别人,您还信不过我?”张正杰嘴真够硬的,咬着牙也没承认。“我真的是请俞大师帮忙的,哥哥放心,真捅篓子的事,咱也不能干!”
“那就好!说实在的,我先还当几位看中地下埋的什么了呢,要是那样,还真让兄弟不好办!”这主儿明显是盗墓中毒症患者。
“咳咳!”我清清喉咙:“许队长。我们是玄门中人,和摸金发丘那拨不是一个流派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那是那是。我也是职责所在,不能不多想一步!”许队长笑着搓搓手,对我说:“俞先生,这两位是您的同门?”他指着公主和孙威问,虽然说的客气,但是神色间总是带着点疑虑。也对!我们那番说辞确实有点不能自圆其说:你帮人迁坟选址,既然走眼看到人家的坟头上,那还不赶紧的闪人,居然还把人家的棺材打开,谁家这么看风水啊?
我一想,这样可不行!将来咱还得和他们合作,让人家心里带着问题可不好开展工作!
“许队长,这位是孙威,我的师弟,这位女士,你别看她年轻,却是我1 6 K网.电脑站们师傅!”我把自己和孙威、洛蓝的工作单位报给他,以此证明自己三人身家清白。
许队长一听洛蓝是我们“师傅”,顿时对她肃然起敬。
“我师傅性子古怪,不爱说话。您甭介意,当她不存在就成!”先打预防针,叫他有事没事的少招公主,否则一旦惹毛了她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三位请坐,我出去一下!”许队长堆着笑走出门去。
“老俞,你猜他去干嘛?”孙威捅着我腰眼问。
“往咱们单位打电话,核实身份去了!”我拍开他的手:“威子,咱可是请长期病假跑出来的,你说他这电话一打,会不会给咱们造成负面影响?”
“那是必然的!”孙威说。
说着话,许队长又笑容满面的进来了,整个一笑面虎。“三位三位,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孙威冷丁来一句:“老俞他们领导怎么说的?”
许队长顺口回答:“他说,确实有这么个记者,平时不务正业,得旷工就旷工……啊……”他猛的住口,望着我尴尬的笑。
我也挺尴尬!虽然知道自己在领导眼里的形象不太好,可也没想到差成这样,“我靠!是我们单位谁说的?我们主任还是主编?”妈的,那俩更年期的老娘们,等老子回京,半夜砸她们家玻璃去!
“嘿嘿,不好意思啊,这也是兄弟职责所在!”许队长干笑着解释。
“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孙威说:“我们师徒三人,虽然是修行之人,可也得穿衣吃饭啊,那工作就是一安身立命的方式,平时不太敬业,您可别见笑。”
“哪里哪里!”许队长说,话题一转:“刚才我顺便去法医室看看,法医正在进行尸检,检查结果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依许队长的看法,这件案子,应该怎么处理?”
“当务之急,要先弄明白,棺材里的人是谁,我的人已经摸下去了,线索很明显,应该不难找。”
“许队,你觉得,这是一件什么类型的案子?”我得先弄明白对方的想法,才好做自己的打算。
许队长也是个精明人,身体倾过来:“以俞先生之见呢?”
“许队长,我认为,这可能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我喝了一口茶,“看棺材里的布置,像是在搞什么妖法邪术!”
他没有言语,神气似信不信。
“许队长,不知道你们县里有没有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物?”
许队长说:“要说研究周易八卦的,我们县里还真有几位高手,最厉害的是县政协的周主席,我们县公安局这座大楼,就是他给算了之后破的土;还有,县委办公室的刘处长,那有挺厉害,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拈香起课,算算今天县长和书记的吉时吉位,然后再具体安排这一天的活动!你不知道,刘处长可信这个了,他办公室的陈设一天一变,人家办公桌、沙发、休息床……甚至洗手盆放哪儿都是算出来的……”
我听着不禁苦笑,虽然自己也是研究玄学术数的,但听到一级政府上下领导居然不思政事、迷信到这种程度,仍然感觉到一阵悲哀。
不愿意再听下去,我打断了许队长的话:“还有其他的吗?”
“当然县里还有少许的巫婆神汉,神神叨叨的,俞先生是怀疑他们?”
“一切皆有可能!”孙威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嘴脸说。
冬天天短,这番折腾下来,天又要黑了。
张正杰说:“俞先生,许哥,今天事儿是办不完了,兄弟做东,一会儿去三源居涮羊肉怎么样?”
“吃饭是次要的。先找个酒店我们住下!”那个凶手不抓出来,我还不走了!
“这个您放心,我马上安排!”张正杰立刻打电话到一家宾馆订了房。许队长亲自送我们过去——我老怀疑是不是这家伙怕我们跑了,所以看着我们哪!
张正杰很会办事。订的是该酒店最大的三人套间,刚好公主住右侧的房间,我住中间,孙威住左边。
安顿好了大家张罗出去吃饭。
我和孙威一向面矮,不好意思驳人家,于是答应了。公主虽然没有说话,但因她爱清净,而且与我们这些“俗人”不合群,男人们喝点酒又嘴上没把门的,这种乱七八糟的场合搞不好她去了还会出事。于是我自作主张的让她在宾馆休息。孙威担心会饿到洛蓝的身体,又买了巧克力、火腿肠、饼干、面包等很多零食,嘱咐她饿了先垫补垫补,晚上回来再带东西给她吃。
总算罗嗦完了,我们哥俩揣着阿呸(孙威老怕公主把阿呸掐死,打死也不肯放她们单独在一起),跟许队长和张正杰出去喝酒,临行前我还多个心眼,怕公主跑出去,于是把房间的磁卡揣兜里,将公主反锁在房间里了。
在我的建议下,许队长又喊了刑警队的几个兄弟,清一水九个男人,浩浩荡荡杀进五源居。
酒真是个好东西,不论多么陌生的人,只要坐到一张桌子上,半斤下肚,立刻打成一片,见谁都亲。酒桌上,我知道这刑警队的这几位,那个五十多岁的是老刘,高个子的姓冯,新从学校毕业的叫小马,个子矮小的退伍兵是老李,还有一个超级大胖子老赵,估计体重得上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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