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籍已经转过来了,你还能怎么样啊,臭丫头?”年轻桀骜,眼中满是恶意的少年如此说道。
纪昔候只比计童大半岁,从张莹华带着计童出现在纪家起,他就一直不遗余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恶意。
“滚,贱女人,带着你的贱种滚出我们纪家!”
“我让他们滚啊!你们听到了没有!”
“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也是我妹妹,我没有妹妹,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
“纪昔言,你疯了,就因为她在医院躺了几天,你就倒戈了?”
纪昔候的母亲为了生他大出血去了,纪昔候知事后知道这件事就开始叛逆,这叛逆在张莹华带着计童出现在纪家达到巅峰。
他不能接受有一个女人占据他妈妈的位置,不能接受纪斯年让他们喊这个女人为“妈妈”,他甚至认为计童是纪斯年的私生女,时机合适了纪斯年就将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带了回来。
纪昔候那个时候有多疯狂呢?
心理医生就来了一打,精神科医生也出现在后备役,纪家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各路亲戚都来了,都劝纪斯年,多关心关心小孩,看这孩子,实在太疯狂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纪斯年没有答应,如果他因为一个孩子就屈服,那他怎么可能将生意做那么大?
张莹华是长辈,还被纪斯年护的很好,纪昔候动不了她,他就将气出在瘦瘦小小,看上去比他小三四岁的计童身上。
第一次大冷天泼计童一身水,第二天纪昔候一出门,计童就拿着冲路面的高压水枪将他冲出几米。
第二次纪昔候抓了一条蛇塞进计童的被子里,计童当场抓出来炖了,孝敬给了纪斯年,第二天纪昔候路上蹦蹦跳,满头满脑的虫子当空落,纪昔候光洗澡就洗了八遍。
第三次,第四次……
从小到大,纪昔候就没有赢过计童的,直到那一次,他获得纪昔玦支持的那一次。
纪昔候故意对计童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友善,然后在忙碌的纪昔玦面前提起计童的学校教育问题,纪昔玦一想自己确实疏忽了妹妹,对纪斯年一提,纪斯年觉得可以,在计童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转学了。
知道这件事之后,计童提着菜刀要同归于尽,被纪家人拦下了。
大争吵了一次还是无法改变纪斯年的决定。
张莹华的原话是:“转都转了,那个学校圈子里人的孩子都在,你去了,也可以。”
一锤定音。
转学后,因为全英文教学,语言不通适应艰难,课程完全不同跟不上,强制三门选修分散精力,计童筋疲力尽,最终成绩不堪入目。
在学校里时不时给计童找麻烦的纪昔候捂着嘴偷笑,张莹华这时才知道着急,于是在纪昔候“成绩这么差,能怎么办,学艺术呗,纪昔言昨天不才又送了一架几百万的钢琴,无价的曲谱来?他那么关心你,你不正好领情?”
话越说越酸溜溜。
张莹华真听进去了,依然没问过计童,直接请最好的音乐老师。
就学音乐!不,不止音乐,其他才艺也可以试,什么有天分发展什么,反正计童都进了纪家的户口簿,是千金大小姐了,将来一定可以嫁得好,学这个正好!
计童前途被毁了。
直到三年后,纪昔候成年了,一夕之间长大,他才明白,这对计童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毁了计童的希望,她的大半人生……
纪昔候开始补偿,开始挽回,可已经迟了。
谁在意你有没有长大?你长大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伤害已经造成,她只关心伤害她的人是否得到应有惩罚,而不是那句空洞洞的,迟到太久的“对不起”和“他长大了。”
纪昔候小心翼翼地找大哥打听消息:“哥,计童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么?”
纪昔玦:“不会,童童依然是纪家的小公主。”
他可比两个弟弟懂事多了,一开始就对张莹华和计童的出现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只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出手,改变了计童的人生而已。
“什么?”纪昔玦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眉头皱起:“我知道了。”
对着两个正好奇看着他的弟弟:“薛无桐去找童童的麻烦。”
“什么?!”纪昔候马上蹦起来。
“他算哪根葱,也敢找计童的麻烦,是找死吗?”
纪昔言相对冷静,拦住怒发冲冠的纪昔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纪昔玦嘴角抽抽:“他觉得计童欺骗了他感情?”
“你是计童?纪家的那个计童?”
仙歌被薛无桐拦了下来。
薛无桐看上去不敢置信,眼眶赤红,呼吸剧烈起伏,温润明亮的气质一扫而空:“你故意的?你在报复我?”
仙歌嘴角微抽:“报复?就你?”
她仿佛在照着薛无桐的脸大耳刮子抽。
薛无桐微微冷静,上头的热血回落:“那为什么我能在紫山遇到你?”
“我也好奇,为什么我好好的在紫山待了大半个月,你一出现,纪家人就知道我的行踪?”
薛无桐:“……”
“我知道了。”他一身气势回落,眼神复杂:“我只是不敢相信,真有这么巧……”
“我管你相不相信。”仙歌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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