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起了之前的故事,但又怕门天又提问题打断自己,所以会提前把可能要被打断的地方,提前做着解释,“那天晚上我出来巡视,当然我说的巡视并不是跑遍整个坟山,其实别看坟山很大,坟山的入口只有一个,这也是我让你们原路返回的原因,想要翻过这片山根本不太可能。”
门天本想问坟山的另一边是什么,想了想,还是没问,继续听老人家说下去。
老人家调整了一下,接着说,“因为白天刚下过一场雨,泥土什么都很松,所以我穿过那片坟地的时候很艰难,脚上踩的全是泥,那晚并没有什么人上山,和往常一样,故事的奇怪,就发生在我回去的路上。原本我踩了一脚的泥,按照道理来说,地面上应该会留下很多脚印的,可是我发现并没有……”
“也许你走的并不是来时的路呢?”门天还真是有打断别人说话的癖好呢。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这山上道路那么相似,而且又是刚下过雨的深夜,记错路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然后我又重新走了一遍,我沿着那条路,再次转身走向坟山的入口处,清楚的看着脚下每一个脚印,直到坟山入口处停了下来,接着,我像上一次一样,沿着脚印往回走……”
“你是沿着脚印往回走的吗?”门天这么问好像在确认这是并不是在走错了。
老人家被打断有些不快,说道,“是的,沿着脚印往回走,按理说应该不会走错的,可是当我从入口再次回到那片坟地的时候,脚印突然消失了……”
听到这里,大家身体上都不觉冒出了鸡皮疙蛋,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那晚我匆匆忙忙的回到家里,当时心里也是充满了不安,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坟山那里装上了俩个监视用的球,可我坐在屋里看了一整天,坟地那边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见鬼?”门天皱起了眉头,做出很认真思考的样子来。
“当然故事不止如此,”老人家朝分山上望了一眼,好像生怕上面有什么东西听到一样,然后他接着说,“虽然没有看到过任何东西,可我对此还是耿耿于怀。一直等到下一场雨的到来,说来也巧,那天是黄昏的时候才开始下的雨,所以监视用的球是有存够电夜晚工作的,我趁着雨走到那片奇怪的坟地,在上面踩了很多脚印出来,然后就回去了,那场雨一直没有停下来过,我蹲在监视仪器前,死死的盯着那片鞋印,不过很可惜,很快那片鞋印就被雨水冲刷的不留痕迹了。”
“哈哈哈!”门天听到这就笑了起来,说,“那就是还是徒劳咯?”
老人家摇摇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当时看着那些鞋印都被冲刷干净,觉得也是徒劳一场,可是在时间到了极阴的时间里,一切就发生了变化,地面上的雨水全都渗进了泥土里,当时雨还在下个不停。”
“雨水渗进泥土里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当然不是,原本坟地表面上积攒了很多雨水的,可是渐渐的都消失在地表了,纵然雨还在下个不停,地面上却一点水也都没有。”老人声情并茂的说道。
“可是,这也许是地质问题呢?”费小马刚开口,大家都望向他,好像谜题的答案就在他这里一样,他只好接着说,“当雨水渗透到地表的时候,可能会造成一段时间的饱满,这个时候雨水看起来积满了,没有办法渗透下去了,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也许雨水会继续渗透下去,原本饱满的地表也就不饱满了,你这里是在山上,所以拥有这种地质的的泥土,也是很正常的吧!”
大家都点了点头,然后又望向老人家,又在等待老人家给出的答案。
“也许你说的对,”老人家也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同意了费小马的分析一样。可是神风却不觉得是这样,老人家发现这里诡异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试问一个坚信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怎么可能被费小马一句地质问题就给推翻了呢。
看老人家的表情,神风倒是觉得,也许老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这些人相信这坟山上的故事。那么,老人家说这次雨水只是他第一次发现诡异,那么后面肯定还有很多故事。
只可惜,被费小马这么一质疑,他好像也没有了讲下去的欲望。
“等会儿我们去你家会路过你说的那片坟地吗?”门天问道。
“当然会,这里到处都是坟地,基本上有土的地方,就会有座坟。”老人家说。
门天打了一个哆嗦,也许是寒风太冷,他又问,“那么那些都是什么人的坟啊,既然你说这里没有人来过,我想知道是谁挖的这些坟啊?”
根源问题永远是解析问题的一个关键点,既然这里没人来过,那么在老人家来之前就一定埋了很多坟了。
“而且,坟山这个名字,是谁给取的,还是你来这座山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叫了?”门天进一步问道。
他问的,也恰是大家都想要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一想,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我也记不清楚了。”老人家挠着脑袋做出很用力想的样子。
“时候不早了吧,我们上山吧?”汉堡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想要去山里一看究竟。
老人家说,“还没到时候,不过就快了,不过在进山之前要把火熄灭。”
“嗯,那等下进山的时候就把火给熄灭了吧!”门天接话道。
而老人家却摇了摇头,说,“现在就把火熄灭了吧。”
“现在就进山?”汉堡问。
“当然不是,快熄灭掉,柴火凉却了我们才能进山,啼鸣那会儿是阴气极强也是阴气极弱的时候,不要错过最佳的时机。”老人家示意大家把火熄灭,而自己盯着天上的月亮看,其实是盯着月亮旁边的那几片乌云。
“阴气极强,又是极弱,是什么意思?”大家一边熄灭,一边不解的问。
“如果你们相信脏东西存在的话,就很好理解了,啼鸣的时候,那些在外游荡的孤魂野鬼就会在那个时候回到地下,聚拢在一起的时候自然是极强,而啼鸣之后就是黎明了,阳气复苏,阴气渐弱。”
看来神风说的没错,这亡命三郎并没有信服费小马的三言俩语,他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故事,而故事的谜底正等着神风去探寻。
“好一个坟山啊,我真有些迫不及待了。”门天他们把火熄灭,然后他回头望着贞,说道,“你怕吗?”
语气何其温柔,令人丝毫不觉是俩个杀手的对话,那眼神的交互更像是一对情侣。
“我也很好奇,只不过你身上的伤?”贞担心的抚摸着门天的肩膀。
“你受伤了?”老人家问道。
“不碍事的,一点小伤。”
“是什么样的伤?”老人又问道。
“就是……”门天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杀手,然后被其他杀手殴打,他只能说,“就是被一群地痞子殴打了一顿。”
“筋骨伤?这个好办,喝我酿的酒,保证你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老人家夸夸其谈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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