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外族少年向孙文嘉递上一封信,孙文嘉拆开看起来,信里内容很短,片刻就能看完。孙文嘉看完信,抬起头来,看了少年一眼,似乎是有些惋惜,点点韩元宇的桌子,说:“坐那。”少年应了一声是,来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了。
孙文嘉清了清喉咙,开口说到:“欢迎大家来到南华学习,从今天起,往后知北游分院里的事都归我负责。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文嘉。”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孙文嘉右手抬起,凌空写起了自己名字。指尖过处,留下耀眼的火光。
以火为墨。
更奇怪的是孙文嘉是正着写自己名字的,而和他面对面的众人,居然也是正着看到的。韩元宇看着火光冉冉的“孙文嘉”三字,差点叫出声来,孙文嘉三字的笔迹,分明和知北游分院上的题字是同一人手笔,字里藏着韩元宇想都无法想像的道的知北游居然也是孙文嘉写的。
韩元宇看向陆水瑛,陆水瑛点点头,表示韩元宇没看错,知北游是孙文嘉写的。韩元宇传音给陆水瑛:“你和他打谁赢?”
陆水瑛想了想,传音回来:“我赢。”语气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韩元宇苦笑。
孙文嘉又说了些南华的规矩,最后从讲桌里拿出一打书,看也不看,向身前扔去,准确的掉在每一人的面前桌上。韩元宇不由得在心中默默比较,计较片刻,便知道如果练上一会,哪怕半天,自己也能做到。但是若是真的只是随手一抓一抛,自己若不是撞大运,那是决计做不到的。这一刻,教室里算着自己和孙文嘉差距的人只怕也不止韩元宇一个。韩元宇一番心思动完,这才留心起面前的书来。黄色封皮,上面是气势汹汹的“道德经”三字。这是无名观当年祖师无名真人开宗定义之书,只有五千余字,却震惊修界,杏坛的丘老夫子看了此书之后,惊为天人,自低半辈去见无名真人,探讨学习,最后终于境界大成,就立了杏坛。
孙文嘉发下这本书之后,说了一句:“今天回去背出来。”陆水瑛笑笑不说话,韩元宇也笑笑,的确该笑,陆水瑛在韩元宇未入杏坛之前是杏坛唯一的传人,虽然她这一脉不承大先生的位置,只是作为杏坛护卫,但天羽当时尚无传人,也是教了陆水瑛不少文脉里的事。陆水瑛于各家经典自然也是读了不少,像道德经这种,才区区五千字,早早便背出来了。至于韩元宇嘛,杏坛下一任大先生,修得是幻灵秘法,精神是重中之重,别说这么一本薄薄的道德经,给他一本《重生在地球》只怕也能过目成诵了。教室里其他人大多数都是不露困难神色的,不过不排除是装的。不过免不了一阵小骚动,待骚动过后,孙文嘉最后说了一句:“现在各自散了,两个时辰之后回来,不得迟到,否则有罚。”便走了。教室众人也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韩元宇看了看那位光头少年,伸出手去,笑了一下,“晋国韩元宇。”,陆水瑛看了韩元宇如此举动,也不好一言不发就走,欠了欠身,纠结了片刻。她自幼蒙海揽烟抚养,海揽烟并不是长居杏坛,大部分时间四处漂泊,陆水瑛的确说不上自己是哪国人,而就在嘴边的杏坛两字说出来实在招摇。她硬生生地顿了片刻,也是一笑,说出“陆水瑛”三字。
光头少年一愣,这才伸出手来向韩元宇握去,目光中流出了一丝惊讶。韩元宇又笑笑不说话。少年握手完,向两人自我介绍:“杜林鹗,是我的汉名。我的家乡想必两位已经知道了。”
此时教室里除了三人的最后一名学生已经离开,正是那名黑衣少年,目光闪烁了几下,有兴奋,有惊讶。他步伐越走越快,出了南华境,下了常山,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陆水瑛轻声说道:“北蛮一族尚有后人,真是恭喜。”
杜林鹗摇摇头,叹了口气,碧蓝的眼眸里露出的满是悲伤之意:“杜林鹗是蛮族盛夏之岭的人,蛮族如今,也只剩下林鹗一人了。”
韩元宇只是听说过一些蛮族的事,并不知之甚详,知道一个握手礼已经是了不起了,陆水瑛可不一样,听到盛夏之岭四个字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杜林鹗:“盛夏之岭的人?杜兄怎么连这也敢告诉我们,若是我们······”
杜林鹗摇摇头:“若是你们也靠不住,世上再无可靠之人。”
韩元宇和陆水瑛互看了一眼,俱是疑惑非常,韩元宇传音问陆水瑛:“你见过他?”
陆水瑛颦起眉毛,回答:“不可能。”
两人交流的这片刻功夫,杜林鹗口中微不可闻地快速念动着奇怪语句,手上扳指光华流转,突然光芒一熄。陆水瑛一个“能”字刚说完,就觉得天地元气一瞬间感受不到了。心念一动,看向杜林鹗,见到他的举动,不由怒喝:“杜林鹗,你干什么!”说话间体内宗气运起,要是情况不对就要立刻出手。韩元宇也将手搭到夏初临的柄上,同时急运精神,虽然幻术还没有修到伤人法,说不得也得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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